; “善哉,你我如今也是猜测,若真的证实他们与胡家堡灭门,嘉陵江边掳人一事有关,就算摩尼教势力再大,我们也要向他们讨个公道。”
广一意味深长的看了玄清和尚一眼,忽然笑道:“哈哈哈哈,大师所言甚是,来日万一我华山派与摩尼教有冲突,还请大师及贵寺高僧帮忙主持公道。”玄清不解广一道长为何发笑,只得说道:“阿弥陀佛,若摩尼教真的仗势欺人,我少林寺必不会隔岸观望坐视不理。”玄清虽然不是少林寺方丈,但在寺中地位极高,比方丈也差不了多少。因此,广一起身对玄清长揖,道:“贫道现行谢过大师了,哈哈哈。”广一一连两次大笑,实在让玄清莫名不解。
广一为一派之尊,玄清虽然地位尊崇,但毕竟只是少林寺二三号人物,因此广一屈尊向玄清行礼,实非寻常之事。不过两人一僧一道,私底下对世俗礼法却无多少顾及,因此这一礼,倒并不是因为广一需要低声下气等等。
忽然,广一又问道:“大师,你看那岳寻资质如何,假如他真得那人真传,将来上限怎样?”玄清思索片刻,说道:“贫僧看他筋骨体质中上之质,算不上出类拔萃,不过却颇为机智,悟性又高,虽很难达到那任施主武功境界,但假以时日,必成一代高手,将来武功应该不在你我之下。”又说道:“青莲居士赠他宝剑,想必也是看他悟性不错,秉性纯良。”广一点点头,不语。
却说林音与潇潇子边走边谈,两人到了潇潇子房中又谈了很久。潇潇子向来话少,听完林音所述,皱眉不语。良久,潇潇子对林音说道:“岳寻只怕不是你的真名吧?”还没有等林音回答,又说道:“你不必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就叫你岳寻。”
林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跟任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姓名,除了大林寺中的一些小和尚。”说到这里,林音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嗯,反正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你对我们所说之事,切不可再告诉他人,即使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又看着林音,忽然说道:“你入华山不过月余,为师等也未必是你可信之人。”
林音慌忙说道:“师父言重了,弟子虽入门日子短,与师父也交往不多,但相信师父定是值得相信的。”
“言重么?别说师徒,就算是父子兄弟,夫妻之间,也多为名为利而反目成仇之事。”潇潇子似在自言自语,又说道:“罢了,你日后多加小心便是。”林音点头称是。
潇潇子又问道:“刚才你在掌门石室中,还有问题未问,那是什么?”
林音答道:“是这样的,弟子曾听说内力与真气,却不知二者有什么分别。”
潇潇子说道:“这二者其实并无多大不同,仅能运行于内的便是内力,能发于体外的便是真气。”又说道:“真气又似是内力衍生之物,更为凌厉暴虐,多做伤人之用。”
林音依然不甚明白,问道:“师父,是不是有内力不一定有真气,但又真气的人,肯定有内力。”潇潇子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我华山派紫霞神功,初练数年,体力内力渐深厚,便可练出紫霞真气。”说完便暗运内力,片刻后额头似乎有紫光闪动,又见潇潇子右手挥出,一道劲风擦着林音身子飞驰而过,又听见砰的一声,再看时,林音身后的窗户竟然破了一个寸许大小的洞。
潇潇子散了真气,说道:“为师刚才便是用紫霞真气发功,内力是不能这样凭空发出去的。”
林音暗道:“想不到师父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比那胡宗万哪里只强上一些,两人乃是天差地别。”又问道:“师父,那些厉害的剑客发出来的剑气,是不是就是真气?”
“你知道剑气?”潇潇子问道,却没等林音回答,就说:“剑气确实属于真气一种,不过是通过特殊心法诀窍,通过剑将真气发于体外,比空手发出更为艰难,并非内力足够深厚就可以发出剑气,其中关窍,几天几夜也说不清楚。”又叹道:“为师练剑三十余年,才在近年学会如何发出剑气。”又苦笑道:“不过为师的剑气威力太小,用处不大。”
听到这里,林音有些兴奋,也略有不安:“剑气这么难练,但我竟然一下午就练出来了。看来太白先生的剑法妙,我林音的资质也不差。”又问道:“师父,剑气是不是威力很大?”
潇潇子摇摇头说道:“威力是大是小自然与修为技巧相关,为师的剑气目前只能刺穿五尺外半寸厚木板,而掌门师伯的剑气可于丈外断金碎玉。”
林音心中叹道:“师傅能刺穿五尺外木板,居然还嫌不足。如果我能刺穿一尺外一张白纸,就了不起喽。”但是他知道不能显出惊讶,不想让潇潇子知道自己可以发出剑气,便说道:“弟子懂了,谢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