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酒气熏天,俞夕立刻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空气对流,没一会酒味就散去不少。
陆言躺在床上紧阖着眼,他的鞋子还没有脱掉,衬衫上的领带早就卸了,扣子扣开了好几颗,隐约露出他胸口的线条。
“俞夕,我先去洗手间里打点水,你看着他点。”
她点头,没说什么。
小敏进了卧室里的洗手间,外头就剩下陆言和俞夕两人。
她轻轻迈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
陆言的眉头是皱着的,眉心中央的沟壑隆起得很高,浓密的眉毛眉形看上去有些叛逆,酒后的红唇如烈火般鲜艳。
俞夕的手往他身上凑了凑,又觉得不妥缩了回来,最后绕到床尾把他的皮鞋脱下来。
小敏打水出来,榨了条毛巾想给陆言擦擦脸,可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却喊出了俞夕的名字。
陆言的新婚夜,他的新娘还在这里,俞夕一想到现在的尴尬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敏却笑了,“我知道陆言一直都喜欢你。”
她有些惊愕地看了小敏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小敏将榨好的毛巾不动声色地放进俞夕的掌心,“我和他结婚,之所以这么快,那是因为我和陆言达成了协议。”
“协议?”她略带探究地看了小敏一眼。
“陆言说了婚后不碰我。”
俞夕听后着实愣了下,她缓缓才问,“我很奇怪,以你的个性不应该是会对婚姻妥协的人。为什么这次......”
小敏耸了耸肩,表情有些无奈,“我没有别的办法,爸爸前不久投资了一批外来的古董,第一次验货的时候明明都是真品,等钱打入户头,转眼这批货全成了赝品。现在行家太多啊,而且这次收到的货又都不是高仿的,就算销售出去也填补不了资金的空缺,都怪我爸信了老熟人,结果这次栽了。”
俞夕平静地听完,可听完后却着实不能平静了。
原本陆言应该是想借助钱中天的财力帮自己反击,却不想自己才是那只要被钓起的大鱼。
他用一段婚姻做出的牺牲,恐怕无法得到完满的结果。
商人间的互相利用,真心太恐怖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秦伯年有一天不要做商人,就和他曾经说过的一样,只开一家书店,养一条狗,陪着孩子一起平静地过,半点不要搀和勾心斗角的事。
“你怎么了?”
她回神,突然感觉手上有点温温热热的感觉,一低头才发现小敏榨好的毛巾已经到了自己手上。
“你帮他擦擦吧,我还得去卸妆。”小敏笑了笑,很快转了身。
俞夕的心荡起一层浅浅的波涛。她看着小敏的背影,有些惭愧,和小敏比起来,自己完全没有容人之量。
微微叹出口气,她将毛巾摊开,叠成一小块正方形。伸手触到陆言的额头。
他饱满的额间渗透着一颗颗如针孔大小的汗珠,俞夕帮他抹了把脸,想重新榨一下毛巾的时候手腕被一记猛力扯住。
“俞夕。”他低低地换着她的名字,有点含糊不清。
但他是睡着的,应该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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