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方意识全无,病情竟是十分凶险。赖方醒来时,觉得脑袋昏沉,视物竟有些不清晰。她本能的眨着眼睛,却见到周围一片的雪白,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穿回来了,或者,日本只是她的一场梦。她看到的影像都有些重影,她用了极大的毅力忍住头疼的感觉,聚焦视线。在她的努力下,重影一个个减少,最终,她看清了身在何处。
墙确实是白色,但不是现代的那种白墙,而是土屋子糊得白灰,拉门也是泛黄的白纸糊的,屋顶是稻草的。赖方勉力的抬起手,遮住眼睛,心想自己该不是又穿越到其他地方了吧。这时候,左肩膀上的伤口被她拉扯到,有些疼,这疼让她感到心安和清醒。呼,这究竟是哪里,她又怎么了,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么?
“水。”她扯着干裂的嘴唇,惊讶于自己发出的声音沙哑撕裂。
半晌,也没有人搭理她,赖方尝试着起身,却发现很难用力,身体的肌肉有些僵硬。她不信邪的猛力一番,噗通一下,掉到了地上。“呸。”地面是土地,她想吐掉嘴里的土,却是一点儿口水都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赖方咬牙用胳膊撑起了身子。
“主子!”有马的声音惊喜的响起,赖方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主子,你醒啦!”
有马上前,搀扶起赖方,小心的把她安置在房间里唯一的木板子上。“水。”
“主子,您是不是要喝水。”赖方发出的声音已经很难辨别,但有马看到她干裂的嘴唇上下动着,还是福至心灵,匆忙跑了出去,稍后带进来一筒水。她小心的给赖方先润了润嘴,才又倒了些进她嘴里。赖方顾不得一嘴的土腥味儿,还有奇怪的味道,咕咚咕咚就咽了下去。
“行了,不想让肺炸了,就别再喝了。”一个声音冷硬道。
有马闻声,赶紧拿起水筒,赖方本能的抓紧,但刚刚醒来的她哪里能控制自如,红着眼看有马把水筒放在了她够不到的地方。
噗通一声,有马给来人行礼磕头,一脸的土。“还望医生海涵,原谅小人鲁莽,实在是情急。”
“哼,我可担不起‘医生’这个称呼,你现在看到了,人不但没死,还醒过来了。不用再砍我偿命了吧?”
有马想起刚刚的事情,不禁脸红,又给那人行了个大礼。赖方偏偏头,看到了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邋遢潦倒的样子,赤脚站在屋子里,一身短打,一看就是干粗活儿的,手很大,粗糙又泥泞。感觉到赖方的视线,他扫了过来,眼神清亮坚定,倒不像他说话和穿着那么粗鲁。
“您救了主子,也就是救了我,救了许多人,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有马真心实意的磕头道。
男子撇撇嘴,见有马真心实意的道谢,他也不好再计较。“行了,她醒过来,也是命大,依着普通人,这么个时候才送过来,早就不成了。”
“我怎么了?”赖方撕扯着嗓子,问。
“你怎么了,你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人家不收你。你这条命啊,就留着吧。”那人嘴巴恶毒,上前翻了翻赖方的眼脸,摸了摸她的手腕子,又扒开嘴,拉着手看了看。“行了,我再去熬一副药,也就清的差不多了。你”他回身对着有马说“隔一盏茶的时间,喂她一次水,别给多了,一口就行,她昏迷了这么久,什么都得慢慢来。”说着,出门煎药去了。
“主子,太好了。”有马转向赖方,又磕了个头。赖方见她双眼血红,精神显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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