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亢奋,像是很久没休息过了。
“我昏迷了多久,这是哪儿。”
有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着赖方干裂的嘴唇,难得细心的掏了块儿帕子,用竹筒子里的水殷湿了,给赖方沾了沾嘴唇。“主子,您都昏迷十多天了,再不醒,就”有马说着,有些哽咽。“这里是宇治山田的伊势神殿下属的一个菜园子。”说着这话,不只赖方晕,有马也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想想之前她对此间主人的失礼,又是一阵尴尬。
十几天,难怪她会觉得头晕身体无力,可是,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见赖方疑惑,有马这才想起,主子昏倒时,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们之前也是不清楚的。赶紧跟她解释“主子,您这是中毒了。”
赖方皱眉,中毒?真是古典啊。
“您初时昏迷,咱们也以为是伤口所致,再加上连日奔波。可是,过了两日,您还没醒,大家这才着急了。最后,还是镜,噢,就是鹤君派来服侍您的那个年长的侍者,说出了他的猜测。后来,阿圆又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的,让我把您送了过来,到这儿已是两天前了。”她开始也不相信阿圆的建议,阿圆却及有魄力的说“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她也意识到情况紧急,才赶了辆马车,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宇治山田。
赖方消化着她的话,眉头越皱越厉害。有马赶忙道出她中毒的详情“主子,让您如此的,是您屋子里的一盆盆栽,这盆栽对正常人无碍,却是对有外伤的人很是致命,您又身体虚弱,所以,情况就更凶险了。”
“可能,是个意外。”赖方哑着嗓子安慰道。
“哼,哪有这样的意外,我养花养草这么多年了,虎刺梅倒是常见,这假连翘却仅是听说过,一次都没见过。”男人折返回来,手里端着“药”。赖方还有些晕,但嗅觉还正常,她闻到了很浓的酒气。来人手里端着个木碗,递到她嘴边,果然热腾腾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赖方有点儿晕的头更晕了。
“喝。”男人边说,手里也不含糊,一捏赖方的下颚,就把碗里的药灌了下去。
“咳,咳。”赖方被酒刺激的咳了一下。
“行了,你真是命大,居然能找到我这儿来。”男子收了碗,倒是毫不客气的称赞了自己。
“这是什么药,这么浓的酒气。”赖方热腾腾的一碗药灌下去,说话倒是利索多了。
“凤仙花熬酒。”
赖方顿时无语了,半晌才礼貌的问“怎么称呼您。”
男子一愣,看了看赖方认真的表情,没有半分敷衍,才道“小川笙船。”他收了碗,要出去,到了门口,转身道“你已经没什么大碍,没事儿就早些走吧。”而后加重语气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
赖方从最初就感觉到了这人的抗拒,不是针对她的,好像有点儿仇富似的。“既然这么讨厌,为何还要救。还有,我是‘哪些人’?”
男子没想到赖方没生气,反而问了出来,下意识的说“若不是欠了阿圆母亲人情,我根本不会让你们进屋。”说完,拉门走了。赖方也愣了愣,阿圆的母亲,这她倒没想过。她很少听阿圆说起家人,仔细想想,阿圆好像从来没说起过家里人的事情。她是否父母双全,是否有兄弟姐妹,怎么来的府里,她好像全都不知道。
赖方看着茅草屋顶,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