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我狠狠地磨了磨牙,忍气吞声。
这下好了,本来就如鬼一般的脸色,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可以直接出去吓人了!不满的暗骂,奈何李惜年意志太坚,自顾自的将我按在怀中。
好歹给点肉吃,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啊,可这厮我一有异动,那家伙就顶上来,这是欺负我重伤未愈吗?
我也是太不争气,美餐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管的了自己的手脚却管不住自己的脑袋,无论自己如何压抑,在脑海中也不知将他剥光了多少遍。他就是毒药,这厮还没有自觉继续不遗余力的诱惑我!
“你的心跳好快啊,娘子?”
我磨牙。
“想吃,可以不用忍耐的……”
我继续磨。
“娘子,你觉得为夫如何?”
我磨,我磨,我磨磨磨!
磨了三天,我的牙不知被磨薄了多少,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我实在抗不住了,“你没事做吗?”我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厮除了准备一日三餐小离一会儿,我还能迷上那么一时半刻,其余的时间,天可怜见,我哪里睡得着,都是闭着眼剥他衣服!
想了想,他下了床。穿戴整齐之后,他道:“本来是要娘子好好吃一顿的,娘子既然如此说了,好吧,那娘子好好休息。”
说着,他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他又回头道:“其实,为夫一直想说,轻微的活动对你伤势并无大碍。”
我愕然,抄起枕头扔了出去!
在竹舍养了三个月,我才能下床活动而不用被人扶着。那厮的账一直想跟他算,无奈那厮直接打上了地铺!
心情抑郁啊!
李惜年变得忙碌起来,过一段时间,就会外出几日为我寻药。对此我只能在他临出发时跟他说一声一路小心,然后趴在窗口,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盼望他能早日回来。
这一次,离开已有十日。
日日的望眼欲穿,我的脖子都长了。除了思着盼着他早日回归,我只能打坐练功来打发时间。当我再次入定后,岂料睁眼便是一月后。
一室的灰尘落入眼中,我微微错愕。
没有迟疑,随即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我便离开了竹舍。李惜年说他要到擒虎岭寻虎骨为我熬骨油滋补身子,那我便到擒虎岭瞧瞧。
然而,我错估了自己的体力。
大病初愈,法力也才恢复了一两成,腾云驾雾自是勉强。一路徒步,跋山涉水,历经两月余,我才站在了擒虎岭的山脚下。
擒虎岭如其名,山林深,凶虎多。
拭去脸上薄汗,我毫无畏惧地抬脚往山中行去。山大又深,任我行了一日一夜,避过无数虎兽,难觅李惜年踪迹。
天色渐晚,只得夜宿山洞。
独自一人抱膝坐于洞口,天上月牙如勾,西坠天际。
愣愣的出神,一夜无眠。
日未出,便以披着雾色深入林中腹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李惜年找到!我的倔性向来不输于人,此时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一连找了半月,也将擒虎岭踏遍了一半。
再往深处,便是虎跳崖底。站在崖顶俯瞰,浓重的白雾山涧弥漫,将下方遮盖地严严实实,难窥真容。
略一蹙眉,我便迎风跃下。
借着山壁突起缓冲坠势,不多时,便至崖底。谷底白雾略稀,勉强能以视物,只不过,视线所及仅是七步远。
我走得甚是缓慢小心。
摸索着,走走停停,大半日,也仅走出百来丈。
这谷底,深入擒虎岭腹地,危险时刻都在,我只能谨慎再谨慎。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快的找到李惜年。
若是知道他要找得是什么虎就好了。
颓然叹了口气,心中忽生警兆。
我忙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往那个方向走去。不多时,那种强大的气息越发明显,然而,又有一丝熟悉之感。
似是感知到了生人气息,远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我忙顿住脚步。
那气息正往我所立的方向急速靠近。我一挑眉,一团庞大的黑影渐渐地在浓雾中出现,倏忽之间即至近前,那猛兽也已可瞧得分明。
一眼识出了它,难怪有熟悉之感。
“小乖乖。”我欢叫道。
猛虎冲至跟前,风驰电掣地身形骤然一止,在我面前站定。它伸出大舌,如只小狗般,就往我的脸上舔。
我拍着他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
猛虎小乖乖舔过了脸,又围着我直打转,转了两圈,头一低,我被它从后一顶,就骑在了它地背上。驮着我,一阵迅急如风冲进浓雾。
它将我放在一个树屋下。
那屋子便建在一棵有着百年之龄的古树上。我正疑惑是谁如此巧夺天工,便再次被猛虎小乖乖驮着飞升而起。
它将我小心地放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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