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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了低头,掩去脸上的复杂情绪,须臾,调整好心情,我再次将他望去。既然要选择接受他,我就不允许自己的心里还有别人。
我道:“可是你的伤呢?”
他弯腰,低下唇,想要轻触我的额头。意料之外,我本能的往后避去,他的眸光一暗,我立刻意识到,只得僵硬住。就这样,硬邦邦地受了他额头一吻。
他的眸光在那一暗后,渐渐的亮了起来。
吻过后,他直起腰,缓缓后撤,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愿意接受我了?”
沉默着,我将他望去。他背光而立,面容深沉,棱角模糊。
须臾,我轻轻地应道:“嗯。”
或许是早有所料,他这次不像上次那么失态,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来将我的手牵在他的手中,他十指一扣,大掌扣小掌,严丝合缝,轻语道:“今生有你,我愿足矣。”
……
我一直知道太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只是没想到,他可以速度到如此。一个雷下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名义上的妃啊嫔啊,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给休了个干干净净。
对此,朝中官员已及那些与太子姻亲的家属就老大不乐意了,又掀起了新一波的口诛笔伐。奈何人家老子,魔界之主都同意了,再多的奏折雪片也似,也被大手一挥消弭于无形。
只是如此一来,魔王难免要担上宠子无度,昏聩无道的罪名。
只不过,这样的罪名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却是不敢张扬出来的。就算给他们吃上十个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直犯天颜,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上上司相抗衡的。
权大于天,现实无情啊。
我百无聊赖就在圣女行宫赏个花,弹个琴,跳个舞的度过了,至于外界闹地再怎么沸沸扬扬,似乎也与我无关。
作为罪魁祸首的始作俑者,我是毫无自觉外加理直气壮。
“你还真是心宽啊。”吾辛从一旁递过一把鱼食。
我伸手接过,一把洒进池里,立刻有锦鲤争相夺食,瞧着他们奋勇无畏的样子,我轻轻的撇了撇嘴,“你这正主都如此,还好意思说我。若你真念着臣子的一片苦心,何不出去道个歉就说自己手一抖,那些休书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为免造成百姓恐慌,引起更大的民怨误会,你就将那些赶出府的莺啊燕啊,全招回来呗。”
“手抖?”吾辛嘴角抽了抽,抚额道:“可真是好借口,兮兮,你学坏了。”
我脸一板,义正言辞道:“嗯,不错,看来,你对我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吾辛轻咳了声,不愿再在此问题上绕来绕去,直接道:“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我眉一挑,“你认为此时,我们适宜走在大街上?恐怕,刚出现就被人麻袋一装,拖入暗巷,给揍得满头包了吧。”
吾辛严肃地摇头道:“不,我怎么会让你受伤?”他一有机会就用来表白了,也不知烦不烦。我虽然如此想,不过,从他乐在其中的样子来看,恐怕这毛病是养下了。
“嗯?”
他眼睛立刻亮起,一眨一眨,显得特真诚特有诚意地提意,道:“我是说,我们外出走走。”
“你的意思是,离开……魔都?”
他猛点头。
我摸着下巴纠结。魔界的风姿我也仅领略过魔都,再有就是鬼歧山,其他的地方还真没去过。既然已经打算在魔界长住,与吾辛终身为伴。他少不得在老魔王长寿安寝后接手魔界的万里河山,我……咳咳,怎么说,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个魔后吧。
一界魔后,说出去对于自己的属国却不甚了了,那怎么说得过去?
瞧我意动,吾辛又紧追不舍,道:“你不知道,我们魔界有个域,那里的风光比起人间美景也不遑多让,一定会让你去了一次还想再去,流连忘返的。”
一听他如此说,我咂巴着嘴,觉得同意也不吃亏,更何况,再因为吾辛的休妻风波,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我都憋屈的躲在圣女行宫中,早窝出一身霉味来了,出去散散心最好不过。
我点头道:“也好,”想了想,我又接了一句,“那我们可得化化妆,好好装扮一下,别被人轻易认出来了。”我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被认出后,那些愤愤不平的百姓,变成暴民凶残的模样。
吾辛连忙点头,“好,一切听你的。”
我们又腻歪了一会儿,吾辛才恋恋不舍的回宫。我转头就吩咐下去,让下人们为我准备行装出远门,岂料,吾辛回去后,一连五日都再未来过。
我忍不住打听了下,原来,魔界与天庭的战事再次吃紧,吾辛只得滞留下来商讨应对之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