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解的十分清楚,星君大人向来谋定而后动,就算岁月无情力有不待,却是实难让人相信,星君大人就此被魔族的宵小之辈生擒,就算是生擒了,想来依着星君大人的骄傲也是不容魔族辱没了星君大人的尊严,定不会走到了这里,还没有杀身成仁……”他摇了摇头,又感叹道,“匪夷所思,实是匪夷所思啊。”
摇头晃脑一阵,渊亭眸光一转,一道寒光划过,他精光四射地望向武德星君沉如铁石的面颊,道:“不若请星君大人示下,好让小神解惑?”
武德星君老成持重,被渊亭紧逼也不见惧色,须臾,他微微一笑,眸光清明如朗月,道:“在本尊解答你疑问的之前,你是不是也得为本尊解一惑?”
渊亭正色,示意道:“请问。”
武德星君双眼紧盯向渊亭,不愿放过他任何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一字一顿地问道:“还请教咱这位过了气的战神大人,你此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渊亭目光漫不经心地环扫过只听他们对话,化作一只只呆头鹅的魔族将士,当他目光掠过我的面前时,明显的一滞,可也仅是一滞,他的目光就无声地滑了过去,最后又落在了武德星君的身上。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实在的,我只是迫于无奈。”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本在睡觉,只是被你的属下打搅这才不得不来,可瞧星君大人硬朗如昔,不曾有半点损耗,我便想着,或许是他们虚惊一场,说不定待明日一早睡醒,星君大人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那你还不走?”武德星君已赖得再在他面前维持虚伪的表情。
渊亭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我自然不能回,在星君大人回去之前,我若出现,岂非又要被你的那些个属下吵得不得清静?”
武德星君脸色再次一沉,怒气被强压在冰山之下。
渊亭视若无睹,仿佛看不到武德星君对他的怨气一般,道:“小神已解答了星君大人两个问题,星君大人是否可以赏脸与小神解惑了?”
他不依不饶,让武德星君的怒火又蹿了一蹿,他愤恨地瞪向渊亭,“本尊可没那个必要向你解惑。”
这就是耍无赖了。
有这样的回答,虽然也不意外,还是让人愣上一愣。
渊亭却并不意外,他微微一笑,笑得别有深意。
武德星君突然慌了,猛得向旁边蹿去,我离他最近,一个不防被他撞得滚落一旁,待我挣扎着起来,他已与吾辛滚在了一团。我心下一急就往吾辛那里跑去。
同时渊亭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身影一晃,再出现时已到了吾辛面前。说来也怪,方才分明是敌对关系,本应拼个你死我活的,可再看去时,只见吾辛挡在了武德星君身前,硬接了渊亭一掌,他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也跟着横飞出去。
而此时,武德星君身上的捆仙索早已不知去向,他就这样,当吾辛横飞出去的瞬间,猛地从后面合身向渊亭扑去。渊亭猝不及防,被撞得倒飞出去。只是他反应得快,身子方落地,就如一只充满力量的猎豹,单脚点地,人又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立刻又与武德星君缠斗在一起。
两人各施法力,一时间天昏地暗,星雷闪烁,电光游走,碎石飞沙,让人难以近身。
我还没跑上几步,情势又一变。
魔族的将士已经纷纷动了起来,他们一涌而上,围堵上了渊亭与武德星君缠斗的身影。渊亭与武德星君是何许人?他们法力披靡,无人可近,就连吾辛强撑着身子也只能远观,可也有胆大悍不畏死的将士,他们隔三差五的偷袭,让人防不胜防,而他们如出一辙,放出的冷剑却只对着渊亭一人!
我疑惑不解。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无数的人头挤到了我的前面,将我远远地隔绝在一旁。
这是我第二次瞧见渊亭战场杀敌。第一次时,那时他身着铠甲,英勇无畏,这次时,他身陷重围,同样英勇无畏,只不过是被群攻。
我心情莫名的烦燥起来。
总觉得一切都怪怪的,让人难以理解。
按说吾辛应该将武德星君杀之而后快,可现在渊亭出手,他袖手旁观也就是了,还反其道而行之的帮起了武德星君。
就算心中疑惑,又莫名的焦躁,我也只能干瞪眼地看着。
渊亭怎么说也活了五万多岁,又岂是一般的天将那般好对付,我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攒出了一层的薄汗,心也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很奇怪此时的心情,可是,我却没有时间深思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光柱以渊亭和武德星君为中心,迅速地往四周辐射而去,我只觉得眼前白光刺眼,再眨眼时,一切已淹没在了那吞没一切的光芒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