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宿主虽穷苦,好歹还有亲娘亲弟亲妹。
而这个男人,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把他当亲人,只想奴役他,却又防备他。
这滋味啊,就算出了力气都不甘心。
凭什么啊!
“养家糊口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攒一笔钱,将来子富娶媳妇,迎春出嫁,你都出上你那一份。”
“你没得过赵家什么,你也尽到你身为兄长的一份心意,旁人说不了你什么,赵家也管不到你。”
“嗯。”赵子诚看着自信满满的小媳妇,忽然露出笑容,“媳妇儿,你比我豁达,也看得明白。”
“那当然!我这么聪明,哪像你这条笨牛!”林小福立刻傲娇起来。
“呵呵,好,笨牛要耕田了。”
赵子诚被逗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一个翻身太亲了过来。
“哎呀别闹!天还没黑呢!还没吃饭呢!”林小福吓得连忙警告男人。
她可是进屋来安慰他的,可不是送来给他啃的。
但男人却不理会,狠狠地亲了一回,这才放过她。
林小福瞪他!用力瞪他!
赵子诚已坐起身,笑眯眯地看着羞怒愤慨的小媳妇,心情莫名晴朗。
他不是一无所有,他有媳妇儿,他不是一个人,等有了孩子,他便有了一家人。
林小福缓过情绪不理睬傻笑的男人,立刻就跑出了屋子。
吃晚饭时,林余氏忽然开口。
“福儿,迎春到底是你小姑子,她来开回口,你不能只骂她,却什么也不做。”
“知道了娘,过两天我和夫君去趟镇上,给家里都买些布回去,夏天要到了,让他们都做身新衣裳。”
林小福连忙答应着。
今天卖了一两多银子,前几天卖了九百文也凑足了一两。
这二两银票已交给了娘收着,做为小弟秋季、冬季和明年春季、夏季的束修钱。
待到明年摘春茶,家里茶地就能出钱了,以后小弟的束修都不用操心了。
剩下的几百文,就交给她收着了。
平日吃用都是她来拿钱。
林四爷爷那里借的一两银子,当天还了一半,剩下的陆续还掉了两百文,还剩下三百文没给。
娘要她从家里拿钱去付,她拒绝了。
那是赵子诚为赵家人欠下的帐目,他们自己会慢慢还,帮娘攒下的钱,除了吃饭,她并不想动用。
只有娘手头有钱日子才有依靠,她和赵子诚以后才能安心回赵家去。
现在不回赵家,是要让赵家公公明白,他们不是无处可去,不是离开了赵家过不好日子。
相反,他们现在过得非常好,非常有盼头,而损失了劳力和收入的,则是赵家。
夜里共浴之后,林小福擦完头发,就帮赵子诚泡脚、按摩、观察他的恢复情况。
“这个恢复程度虽然有些慢,但下个月上山跑,是没有问题了。”
“明天早上我们再去打些渔,明天就去趟镇上,再去趟师父家,给师父做的衣裳还在布庄没拿回来呢。”
赵子诚听说上山跑没问题,心情大好,也计划着。
去找师父不但要问方子的事,也要商量上山打猎的事了。
一个月没上山,他也想去铁匠铺多打几支箭头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