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延着孙蕊月的那条线,提了一个可能的动机,而这个动机若是庶子争产,心机、动机、机会,全有了。”
“这样,你们没有不信的理由,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了,而注意力也会被他带到纪元华与孙蕊月这对孙系兄妹身上。”
“但你们兄弟却互相信任,他自然计划失败,但他也成功试探到了你们的底线,你们内部没有互相猜疑。”
“之后……他恐怕要再做一条线,让你们彻底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除非他着急害死你们而拿到大权,否则近期应该不会搞下毒和追杀这种事情了。”
这一切都是假若纪元慎和孙蕊月就是凶手,才能将这推测建立起来,若他们不是,后果也很可怕。
就像纪元慎将注意力引到纪元华身上一样,纪家也可能会因为她的推测,而将注意力转到纪元慎身上,而延误了查找真凶。
因而,林小福虽然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但她还是微微蹙眉,有些疑虑。
她不敢大意,这毕竟不是她的事,而关乎着纪家的安危,她说了,就要承担起责任。
“纪大哥,想必你也想知道自己的堂弟是不是,不如我们做一个局吧,等你去查怕来不及,因为我担心对方的局走在前面。”
林小福想了想,看了赵子诚一眼,突然有了主意。
她将声音压得更低,说着她的计划,听得纪元修挑眉露出惊讶不解的目光,但随即便点了点头。
很快,纪元修便起身去安排。
“媳妇儿,这计划很强大,说不定就把凶手逮着了。”赵子诚送纪元修到院中,便回来笑道。
他们此时都传着纪府小厮的衣服,林小福还作着男装,却被喊着媳妇儿,若是此时有人窥探,立刻就要暴露了。
但赵子诚是习武之人,纪元修也打小习武,若有人靠近,他们都会听见。
这座院子现在只有他们俩,就连丫环都不知道这院子又住人了。
自然,用水用茶,都是纪元修安排了护卫悄悄送来的。
而林小福的计划中有一环,却是他们今夜就要离开。
当暮色渐沉时,赵子诚和林小福就从一处偏僻的院墙处,当着护卫的面翻墙而过。
即使他们身上还穿着纪府的衣服,也不敢从各门走出。
因为知情的人只有听从纪元修调遣的护卫,府里其他下人并不知情。
他们走后,纪府又恢复了平静。
孙蕊月自中午吵过一架气冲冲地回了屋之后,是丫环送的饭进屋,她没有再出过门。
晚饭也没出门,丫环送了吃的,不久又送了洗澡水和糕点,她还要了一篮子玫瑰花瓣,看来心情似乎好了。
只不过她在生丫环的气,并不要其伺候沐浴。
天将黑时,纪元慎拉着纪元华去纪元煜的院子吃饭。
说是在屋里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抖擞,又不敢出府,只好拉两个好弟弟作陪了。
他们喝酒到夜深,月上中天时才散席。
纪元华最近心情不好,虽然没有说个不停,也不将最近的事情乱说,但他喝的是闷酒,回来时便有些熏熏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