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婶子大娘们,这一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多事儿,就是我们没有见到主家,一直在客栈里等,才耽搁了时间,还多花了些吃住成本。”
“而且我们是进的药材,这一趟虽说靠着师父认识的药商朋友的关系,也不愁卖出去,但毕竟是薄利。”
“毕竟是师父凭着老脸,让药商朋友将自己的生意分出这么些儿来,给咱们赚点辛苦钱,若是有大利,再是朋友也是商家,谁会把钱自己不赚给你?”
“你也不能乱提价,毕竟本来就是人家的生意,买卖的价钱都是有定数的,不是你想开多少就有多少的。”
“以前我们也不知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不跑一趟不长见识,师父正琢磨着留一部分药材,在镇上租个小铺慢慢地卖呢。”
“不然我们就真是只能赚到跑一趟拉货的辛苦钱了。可这毕竟是要慢慢张罗的事儿,我们昨天清早才从白水县出发,傍晚才到李桥。”
“刚刚回来可真是一切仓促得很,连答应给岳儿带点什么,都没能带回来呢,到让孩子可怜巴巴地有些失望了。”
林小福故意提起赵岳,因为她早就准备了一对银手圈,只是还没有送出来,等明天去了镇上,就有由头送了。
到时就会让大家知道,他们当二叔二婶的,有多疼爱这个无血缘关系的侄儿,也是应对了今晚这样的话。
自然,哭穷的背后也是让人知道,生意是要长远做下去的,又不是去白水县捡金子,走一趟就有了。
这些人抱有这么大的好奇心,甚至不惜直接杠上赵长禄,也要打听一二,不就是以为他们这一趟出门赚了钱?
“不过师父说了,若是这药铺能开得起来,以后还是要去白水县进货的,时不时地拉上一车,就需要我夫君去跑。”
“毕竟师父教了他些武艺,有他同行也能放心一点,师父也没别的人手,到时怕还要我同去呢。”
“毕竟我生长在农家,干活也是利索的,能当个伙计用呢,又是徒弟媳妇,也能可靠一点。”
林小福说话向来如此,一开口就是有条有理、噼哩叭啦,既清楚又让别人完全插不上嘴,只有听着的份儿。
村里那些充满好奇的人也就默默听着,心里既是诧异又是羡慕。
大家也不是刚认识小福丫头的,这丫头能说会道,厉害着呢,因而她的话,大家听一半就好了。
她说不赚钱,潜在意思肯定是没有亏,只是没什么赚头罢了。
她若说赚得不多,那肯定是比他们农家泥腿子们要好赚多了。
因此,林小福一边说没什么赚头、一边又说师父要开药铺,那就肯定是有长远利益的。
而且谁不知道赵二跟着老猎户十来年学艺,说是当儿子待也不差吧?将来老猎户的财产家业归谁?
说不得,村里那些人的想法,又在这时候冒头了,一个妇人突然忍不住开口。
“小福丫头,赵二的师父能进这么多药材回来,怕也是有不少积蓄的,听说他没妻儿家人,将来这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