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添最近也有些想法,觉得这个娘对老二确实太过份了些,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赵子富虽然没有说话,但蹲在门槛上也是一张臭脸,很是郁闷。
原本他知道二哥二嫂是不会委屈迎春的,但被娘这么一闹,脾气不好的二嫂若是不肯出钱了,迎春怎么办?
都怪娘!
别看赵张氏对赵子诚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她对赵子添却是不敢。
如今见赵子添冷眼看着自己,还一翻指责,顿时低了气焰。
再看怒视着自己的赵长禄,心里一阵懊恼,却也不敢再骂了。
她再怒瞪了林小福一眼,便转身往外走了。
“二媳妇,你婆婆什么性子,你也很清楚了,多说无益,虽说我们是想将迎春嫁得风光一些,却也不能让你们挑大头。”
“如你自己说的,我们赵家还要面子,也不能让杨家看笑话。”
瞪着蠢妇离开之后,赵长禄才叹了口气,说得语重心长。
“其实我们只是担心,你们这一趟久不回来,怕本钱贴进去了却没有赚到钱,迎春的添妆没有着落。”
“毕竟这都七月了,离她出嫁也没多久了,你婆婆也确实想着,若是你们这一趟赚了钱,给迎春多点添妆,哪怕多块布料子也是好的。”
“我们就这一个闺女,你们也只有这一个妹妹,都疼着些是应该的吧。”
“只是最近天气热,官道上往来的人不多,茶摊生意并不是很好,好在还有送鱼去镇上的买卖。”
“但这能赚多少钱,你们自己也是知道的,再说论打渔,他们哥俩都不如老二,这起早贪晚的根本打不到多少鱼。”
“就连方家来拖鱼,都给不出多少,但你们早就交代过的,我就是自家不做鱼丸子了,也只能把鱼挪给方家用着,不让你们失信于人。”
“家里的情况就这样儿了,二媳妇你也别觉得公公在说假话,茶摊的生意本就是寒暑天最难做,老二是知道的。”
“但生意难做又不能不做,往年我们也只能苦苦守着那摊子,不过是虚耗时间罢了。”
“我在那茶摊守了一辈子也习惯了,但最近生意真的差,我也不得不去思考你们当初说过的话。”
“若是能做别的,那茶摊收了也好,至少不让你们大哥也在那儿困上一辈子,他还年轻。”
听着赵长禄语重心长一翻话,林小福很是惊讶。
就连赵子诚也表情错愕地看着继父,他竟然舍得收了茶摊?那可是赵家的祖产了。
也因此他从未想过要去争什么茶摊,只因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只是娘带到赵家的拖油瓶,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
赵家其他人待他不好、防着他都没关系,他也不在乎,以往任劳任怨,也不过是报恩而已。
但他忍不下娘的狠心、无情。
以前没有比较,反正干活吃饭,赚钱上交,也没那么多情绪波动,如今有了岳母的对比,他心里对这个娘,自然也多了一份委屈。
刚才被娘这样咄咄逼人的要钱,不禁脱口而出,说出了那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