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踢得倒飞,狠狠撞在了墙角。
“锦玉哥,你打错人了喔,小灵亲眼望见,是这个陈老头亲口吩咐他,让他在玉文姐的饭菜中下药的。”一旁,顾小灵见状,这才开口道。
“坦白说,这个陈文武一开始还不同意呢,不过经不住这个陈老头又是喝骂又是劝说的,这才同意。”
“你胡说!”陈昌闻言,面色陡变,当即厉喝道。
“够了!”陈玉文终于忍不住,哭着开口道,“爹,何必还要狡辩,你是什么人,做女儿的难道还不清楚?”
“在你心里,除了儿子,何曾有过女儿?”
“别说女儿了,便是娘在世的时候,你对娘又何曾有过多少笑脸?”
“这些便不说了,小灵探得你与哥的秘密谈话后,当即便将我纳入鬼域,制造了一个假的我出来……出事之后,哥总算还来看过我的假身,你可曾来过半步?”
“罢了,毕竟有着养育之恩,女儿也嫁了人,你对女儿如何,也不重要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的孩子下手!”
“杀子之仇,足以抵偿养育之恩,从此,陈玉文与你陈家再无半点瓜葛!”
见陈玉文这般直接,陈昌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眼神变得冷漠,喝骂道:“不肖子!当真是养不熟的不肖子!多年养育之恩,父女亲情,你竟这般无情!”
“啪!”
方林忍不住,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毕竟是老丈人,方龙似乎有些下不去手,那就由他这个当哥的代劳便是。
“老东西实在不要脸,顾忌着玉文的情面,我本还不太好处置你,没想到竟是这般当爹的,有你这样一个爹,玉文也是倒了霉了。”
方林摇头不已,望向陈玉文:“玉文放心,从今往后,方家就是你真正的家。”
“多谢兄长。”陈玉文点头,掩面而泣,心情复杂。
见状,方林对方龙道:“玉文还有身孕,莫要让她受刺激,你先带她回去,这里交给我。”
说着,想起与云姝的约定,他当即便是一抬手,一道冲天剑芒划破夜空。
“好,那便交给你了。”方龙点头,搀扶着陈玉文准备回去。
陈玉文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叹息一声,转身道:“兄长,他们毕竟是玉文的兄父……”
方林会意,沉吟道:“为兄明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玉文闻言,犹豫了一番,但想到他们差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最终狠下心,点了点头。
“足矣。”
“多谢兄长。”
“玉文,老夫是你亲爹!你岂能如此……”
“啪”的一声,喊话声戛然而止。
“亲爹,你便是这般当亲爹的?”
“老夫……”
“啪!”
“岂有此理,老夫要去陛下跟前告你动用私刑!”
“啪!”
“你……”
“啪!”
一时间,整个陈府,耳光响亮。
没过多久,在一众青衣们的押解之下,陈府上下所有人,全部被送入了奉天司大牢。
其中,自然包括了脸已经肿得完全看不清面容的陈昌,以及他那本就被方龙打得半死的儿子。
倒不是陈府每个人都有罪,甚至陈昌父子较真来说,还真没有触犯什么律法,尤其是此番未遂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无法用律法惩处。
而方林也并没有想过要专门给他们炮制罪名,他可没这般下作,先羁押,让人一个一个审查,一个一个释放,陈昌父子留到最后,也让他们体会体会坐牢的煎熬滋味。
另外,他们不是喜欢捧高踩低,趋炎附势么?
方林相信,只要他说一句话,甚至一句话都不用说,只要将这事情传扬出去,整个大周朝堂,所有官员,将不会有人再与这陈昌父子来往。
也即是说,等他们父子出去之后,惩罚才刚刚开始。
朋友疏远,同僚冷漠,上官唾弃,政敌得意,加之蚀骨的流言围绕,种种叠加,他们每一天,每一刻,都将陷入煎熬之中。
方林绝对相信,对陈昌父子而言,这样的惩罚,要远比罢了他们的官,或者简单在身体层面上惩罚他们来得更加有效,更加刻骨铭心。
有时候不必杀人,诛心更爽!
至于他们是在这庞大到恐怖的压力之下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还是破罐子破摔,亦或是承受不住,或自尽身亡或化身成魔……方林是一点都不关心。
连陈玉文都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跟他们自然也就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忙得很,哪里有闲心去关心这二人。
跟范仲简单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范仲立即会意,表示这事交给自己后,方林没有继续留在奉天司衙门,再度回了家。
眼下他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无官无职,较真来说并不应该出现在奉天司衙门当中。
与料想中的一样,再次回家,家里的气氛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堂屋内,陈玉文被众星捧月在了中间,面对众人的嘘寒问暖,再想到在自家受的委屈,她又是感动,又是委屈,孕妇的情绪本就异于常人,上一刻还与众人有说有笑,下一刻便抱着方龙,嚎啕大哭了起来,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值得一提的是,方林这时候才发现,去了一趟恒国之后,自家这个宅子好像扩大了不少,似乎将周边的几个宅子都买了回来,将原本的左右院墙全部拆除,简单粗暴,彻底围成了一个庄园。
若是猜得没错的话,大伯二伯还有四叔,三家人应该是都搬过来一起住了。
这下以后真的热闹了。
方林笑着摇了摇头,对此并不抵触,开玩笑道:“要不我干脆找陛下将附近这一块地给要过来,重新建一个园林式的庄园可好?”
“现在这副样子,大到是大了,各家砖房瓦房,各不统一,看着也太丑了。”
“可以,朕允了。”
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堂屋外的院子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