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姑的事很快便在郑府传开了,当然并不是离忧多嘴说了些什么,而是那对中年男女离开后,刘姑姑自已去郑夫人那里请辞,事情才会挑明的。
郑夫人自是应了,那秀才如今已是户部侍郎,官职虽不算最大,却是皇上身旁的红人,深得皇上信任,日后自是前程似锦。郑家当然不会放过交结的机会,再说这么多年来,刘姑姑能够有个这样的好归宿也算是苦尽甘来。
如今,那秀才已经回去请人去刘姑姑家中正式提亲,而再过十天,刘姑姑也会离开郑府,回家准备嫁人之事。
府中的人这些天都显得十分兴奋,走到哪,有意无意间总能够听到人议论此事,口中流露出来的语气皆为羡慕不已。离忧心中感慨,众人只羡慕姑姑如今能够飞上枝头,却没有几个人会去想那因此而逝去的二十华年。
走在路上,望着路旁被秋风吹败的繁花,离忧不由得一阵黯然,如今刘姑姑要走了,日后也不知道洒扫房会来个什么样的新管事,不论谁来都好,再怎么样,想来也不可能像刘姑姑一般对她如此特殊照顾了。
“离忧!离忧!”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离忧连忙收回思绪,抬眼一看,却是好些日子没有在她面前现身的郑子风。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郑子风三步两步走到离忧面前,边说边打量她的表情。
“奴婢见过三少爷。”离忧见状,微微福了福,给郑子风行了一礼。
郑子风见离忧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马上回头朝跟上来的小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呆远点等着。”
那小厮还没来得及站稳脚步,听到郑子风的吩咐,连忙点头哈弯应了声是,快速退到一旁去了。
“离忧,还生我气呀?”见那小厮走远了,郑子风这才嬉皮笑脸的朝离忧道:“这都多久了,不至于吧?”
“我这当奴婢的哪敢生您这主子的气呀,三少爷可别折煞了奴婢。”离忧似笑非笑地说着,语气中的自嘲倒很是明显。
郑子风一听,脸色顿时苦了下来:“还说没生气,瞧你说的这些话,傻子都听得出来。好离忧,你倒是大人有大量,别再记恨了,我这些天可一直都自责得很,连见你都觉得不好意思。”
离忧本也不生郑子风的什么闲气了,再见他态度如此之好,便露出一抹笑容,好声说道:“行了行了,我是真的不生你气了。这都多久的事了,我可没那么多工夫成天记挂那些。”
“既然都不生气了,那为何还一副苦瓜脸,这可不像你呀!”郑子风听离忧这么一说,倒是信了,不过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了新的担忧,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今日一反常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跟平时那个洒脱自在的小丫头形象差得太远了。
“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刘姑姑要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离忧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将话题转了开了,主动朝郑子风询问道:“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知道离忧是因为刘姑姑要走了所以心里有些不自在,郑子风这才安心下来,想想也是,这丫头平日里在洒扫房能过得这般舒服,想着也没少得到刘姑姑的关照。
本想问问她日后有什么打算,反正刘姑姑都走了,不如到他这边来当差算了,保证日子照样过得逍遥自得。可见这丫头一副不愿多说,故意将话题扯开的样子,便还是没去捅娄子,老老实实答道:“我娘让我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赶快去吧,否则去得太迟了,别好事也变成坏事了。”离忧一听,马上便开始催郑子风走人,虽说她并不生他气了,可现在也没什么闲心陪他路边上闲聊。
郑子风嘴巴一扁,显然离忧这话听得他很是不舒服,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就那么不待见他吗?多说两句话好象都不耐烦一样。
“你这话怎么那么不是味呀?”他嚷嚷了一句,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再抱怨:“算了,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我走了!”
说着,他朝离忧看了一眼,也懒得叫她让路,自己径直绕开便大步往前走。可才刚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后,又调头走到离忧面前。
“这个给你,我前几天特意上待买的,可好玩了。”郑子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提线木偶,不由分说的便塞到离忧手中:“高兴点,不就是刘姑姑要走吗,她那是去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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