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和钢材结构的保利大厦建成后, 许多宾客以及议员们就爱把自己的办公室从大厦宾馆里面搬到对面这栋副楼, 雷恩却选择留在形似蜂巢蛋糕的主楼。
随着权力和流言渐渐向新大厦集中, 维多利亚时代旧楼里的议员越来越少, 这里的办公室远比不上保利大厦的各种高科技配置, 内部装潢也寒酸得多。
雷恩显然初来乍到,对保利大厦中庭下的各种阴谋诡计和流言蜚语也缺乏兴趣。
他喜欢哥特风格的主楼, 这里到处是布满灰尘的阴暗角落, 也是避开刘展这种人的绝佳场所, 可现在他躲不掉了, 刘展就站在楼梯当中, 挡住了他的去路。
“实在非常抱歉,刘展,我有急事。晚上约了人吃饭,要迟到我们再约时间好不好? 好好聊一聊。 记得提前给我办公室打个电话。”
“我打过电话了, 打了两次。"
“真的吗?我不知道啊。”雷恩气呼呼地说,“我的秘书最近不太舒服, 老是丢三落四的。 看来我要好好跟她谈谈, 让她把每件事都记在日志上。 不过现在, 你不介意的话...."
雷恩闪身要挤过去, 却被刘展一把抓住胳膊, 刘展的手指像钳子一样, 让他动弹不得。
雷恩看到刘展眼中的骇人光芒, 觉得不寒而栗。
“好吧,刘展, 为了你, 也许我可以抽出两
三分钟时间。"
“去露台。”
“可是......”
雷恩正要说露台上现在黑漆漆的, 连个人影都没有,转念一想, 去露台也不错, 如果刘展弄得他下不来台, 没人看见反而少了是非。
他们沿着迷宫般的走廊沉默地往前走, 由于是晚餐时间,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他们走到一扇精雕细琢的橡木门前, 推开门,沿台阶朝露台走去。
露台面积很大, 位于主楼的两翼之间, 可以俯瞰泰晤士河。
雷恩猜得没错, 露台现在空无一人, 显然这里不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地方。
“不会吧, 刘展? 这里冷得要命, 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好不好?"
刘展拉着雷恩走到一个更加黑暗的角落, 让闭路电视的摄像头无法捕捉到他们清晰的影像。 他们靠在栏杆上, 看着黑色的泰晤士河湍急的流水, 阵阵寒风从河面吹来, 卷起层层波浪, 也吹乱了雷恩的头发。
他摸出一包香烟, 递给刘展一根, 刘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接。
雷恩试了好几次才点着香烟,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一个人和刘展待在一起有些不妥。
在他们左前方,亮着车灯的汽车正不断地涌向大桥, 雷恩现在非常希望有其他人出现,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一直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 已经弄疼了他。
“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闭嘴,雷恩。”
“你知道,作为敌人, 我应该...”
“是的, 你的确应该。 该做的你不做, 不该做的你没少做。 你散布的我和玛丽的谣言, 说我们关系暧昧, 因爱生恨,起了冲突。”
“不是我!”
“没关系, 雷恩。 有一点你说对了, 我的确爱她, 但我们没上过床。 对了, 你的总统朋友还好吧? 还在忙着你的收藏品?”
雷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他很好, 谢谢。 听着, 刘展,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果我说的有些话被人误解,我道歉, 但是"
“但是个屁, 雷恩, 你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区别是,你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 我正打算说给你听。 你看, 因为你不回我的电话, 我给伊利安外交部门打过电话。”
“你说什么?”
“不, 不是你和你的小伙伴的事。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还是应该有做人的基本原则的。 至少, 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现在身体不太好。” 雷恩急忙解释道, “ 脑子有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