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师范在积极备战,现在已经将军队调往与天平军、兖海一线。
这里修建的不少堡垒,如果采取强攻,至少要个月才能突破。”
张濬手里的木杆在巨型的沙盘上滑动着。
每说到一处,参谋部的人员就将代表敌军的小旗插上。
很快,那一条线上全是花花绿绿的三角旗。
“个月!”刘崇望失声叫道:“张总座,这一次的行动,朝廷能动用的钱款只有千万。
如果在1个月内无法消灭王师范,朝廷将会陷入灯尽油枯的绝境。”
纸币投放市场之后,袁有孝为了稳定币值,绝对不肯超发哪怕一元。
去年,朝廷的财政已经赤字,自然没有任何的结余。
今年头两个季度,税收也不过4亿。
往各个地方一摊,就只剩下千万。
虽然手头还有一亿元的债权,但卖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刘崇望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张画着的大饼充饥。
张濬尴尬道:“刘阁老,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原本的计划两路齐头并进,一路经由黄河直扑青州。
但昨天收到线报,王师范在河中布置了铁链不说,还加强了的沿岸的防守。
这段时间又进入春汛,船只被湍流的河水一冲,根本停不下来。
一旦撞上铁链,立刻就会解体。”
不得不说,王敬武还真是属王八的。
非但在疆界修了大量堡垒,还沿着黄河构筑了一条防线。
想要突破他们,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个不好,甚至就被对手死死缠住。
刘崇望皱眉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内阁当然知道王敬武不好惹,否则朱温那样的狠人,在打破兖海、天平军之后,早就把爪子伸过去了。
但现在又不能不打,否则朝廷的颜面又将荡然无存。
张濬道:“刘阁老,这一次的事件实在突然,我们也被打了个冷不防。
要不是事先做了应急预案,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应对。
但就目前的情报看来,我们也只能啃这个硬骨头。”
朝廷船队被袭的消息才传来,总参谋部就启动了紧急预案。
一边是调集军队,一边是运送物资。
军情局的情报也源源不断的送来,但把这一切做到沙盘上时,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平卢就像包在乌龟壳里,想要把它打开,又谈何容易!
徐彦若道:“能不能找一些内应,强行开一个口子出来?
毕竟,堡垒永远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张濬摇头道:“山东郡内充斥着豪门大族,他们又都信奉儒学,与朝廷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
这段日子以来,这些豪门潜伏在洛阳、长安的眼线,又相继被除掉。
可以说,我们与他们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又谈何内应啊!”
刘崇望道:“既然如此,就让宣传部全力展开舆论攻击,尽可能的拖一些时间。
等到明年财政状况好上一点,再对王师范动手。”
张濬道:“刘阁老,通往淮南的漕渠还在整修,想要全线贯通至少要一年的时间。
在此之前,黄河就是朝廷的生命线。
没有它的话,江南的物产就运不进来。
到时候,各地的米价恐怕又会飙升。”
“……。”
刘崇望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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