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驰等人带着王金山离开了老荒坡,王金山和汉向明继续着他们美味的野炊,方圆来了兴致在一旁歌舞。一只野马悄然地接近,呼吸着人类饭菜的馨香,似乎在静听他们的喝酒、唱歌,从野性的灵魂里唤醒一种浪子对故土的怀恋,以及潜藏于血液中的浓浓深情。
王金山把酒杯一放,激动地说:“当初来到卧虎镇,我以为世外桃源,让我五年青春付诸流水,离开的那一天连电没有架上。现在,来到大槐镇,祖辈、父辈们来过的地方,我以为别有洞天,没想到为了一块土地,真难!”
“王老师,你不该来!你是官二代、富二代。你可以留在家乡好好享受父母之爱和城市给你的惠顾。可你偏偏来这儿,今天你亏大了!收了他们难长庄稼的土地,还要每年给他们粮食。你把他们的募款都交了。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汉村长代表槐树林群众感谢了。明天找个文书,把地契写了!”
王金山笑笑,说:“什么时代了,还地契?是协议、合同!”
“是一码子事!你能做到,等二哥的牧场挣了大钱,二哥还你!”
“汉村长,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兄弟问你一句:方伯、叔二位长辈提到每亩地募款的事,我想问:你是不是把你的牧场也算在百姓头上?”
“不错!金山兄弟,村里根据实际情况留下一部分做机动地,是留给添人口用的。”
“一些考上学走的,出嫁的,伤亡的,应该留出一部分土地吧。”
“但进的人口远远超过这些。比如出生的,我们也知道人口生育要控制。我们也在响应党的号召,可是穷啊!”
王金山不想再说什么,望着前方:
一匹剽悍威猛的烈马率领着一群马,任风吹散长鬃,以空旷天地间的鼎足之势奔跑。头马先自来到神母槐下,引颈怅望后面的马群。
神母槐下有一个神母泉,相传是王母娘娘来洗过的地方。神母槐高大雄壮、枝繁叶茂,但主干树洞森森不乏岁月的苍凉之美。头马与雌马和小马组成一个相依为命的大家庭,常带着马群来这儿饮水、憩息。
它们还不知道在大槐树不远处的老荒坡上。一个披蓑戴笠、大胡子中年男人早已跟踪了它们期盼已久。
大胡子看到马群集中在这儿,兴奋地也忘记了口渴和一路的奔跑劳顿,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马鞭,等待机会。
头马也许看到大胡子和他手里的鞭子,依然悠闲着吃着坡上的青草。然而,等它伸出长长脖子低头饮泉的时候,它恐慌了!“嗖”的一声马鞭子抽了过来。等大胡子像勒住马头,头马带着马群早已离开了他的视野。
大胡子遥望着那群疾不可追的隐匿于黄昏中群马的影子。
月亮升起来,王金山一再追问:“汉村长,你这是加码收费,更加重了农民的负担。”
“我没有!是蒙书记会后又加了镇里和村委的办公费。”
“荒唐!据我所知,你把机动地变成了自家的牧场,让村民替你们承担!太不可思议了!”
“汉村长说的没错!他没有加码。”大胡子来到了王金山、汉向明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坐下喝酒。
王金山看他如此好爽,问道:“大胡子叔叔,您是说汉村长没有搭车、加码?荒坡的牧场是他自己交的募款?”
大胡子说:“汉村长还没有这么大方?镇子里是按村里土地的总数交给的募款数,他把牧区的土地募款数给我们山槐村了。”
“你胡说。你们不是槐树林,我怎么收你们的钱?”汉向明大怒。
大胡子更加震怒。他说:“分地的时候,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我们不是;现在募款提留,想起我们了。我们好不容易地在荒漠上开垦了几十亩荒地,过着贫穷的日子。是马副县长、汉副镇长,给我们搭建了帐篷,还要给我们建水窖。可你汉村长,怎么忍心把你应该交的提留算到我们的头上?”
汉向明被问得瞠目结舌。
大胡子又把如何发现自己失踪的马群的去处,哭求王金山替他做主。
王金山答应他:“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让他把你的马归还你,不管他的官多大,钱再多,靠山再高……”
一声马啸,三人都惊愕起来。
“马群就在神母槐下,好像多了一半多。”方圆跑过来喊。
王金山从袋子里找到白如雪送他的马鞭,跟着大胡子奔跑。他,不想放过这绝好的机会。
这时,槐树林的群众发现了马群。而头马群包围的人群,并不畏惧潜逃,而是几声长啸摆起阵势。群马听到了首领下令,立即摆出雄马在前、雌马在后小马护围在中心的架势,很镇静地迎击着人群的挑战。
大胡子从侧面第一个向头马挨近,希望能够驯服骑在马背上。头马似乎在试探大胡子的能力时而走走,时而跑着,见大胡子尾随追来,竟然转身用蹄子乱踩着山草。说时迟那时快,大胡子一个长鞭子抽去想套住头马。
“小心!”王金山大声喊。大胡子还是被头马的“尥蹶子”甩出去老远,那把鞭子也被挣断了两截。
“这头马就是一匹野马。”大胡子支撑着身子起来。
王金山忙上前将大胡子拽起,“还是让我来吧。”说着骑上大胡子的马向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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