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阳挂南天的时候,蒙香莲拿着大槐镇政府关于救济粮款发放的文件,并信誓旦旦地说,等这次募款提留工作结束,镇政府马上组织人员为山槐村开凿一条水渠。
大胡子果然答应了亲事。
王金山非常地反对,但大胡子就是不听。再加上蒙香莲的从中推波助澜,王金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近四十岁的丑陋男人带着一个十四岁的漂亮女孩走了。
“王老师,我们走吧。”蒙香莲希望他带她走。
“都是你干的好事!”王金山看不透她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向马儿走去。
“白家能把年轻漂亮的雪莲姐介绍给一只眼、一条腿的马奔驰,我为何不能成全藏槐花和汉向明?”蒙香莲狞笑着。
“你这是报复!”王金山喊,“你们家族之间、村庄之间的结怨,为什么要算在无辜的小姑娘身上?藏槐花她还是一个学生!”
“那是你们的地北市。在我们这儿好多十三、四岁的姑娘早嫁人了,有的连妈妈都当了。”
“一点法制观念没有!愚昧!”王金山瞪着蒙香莲说,“你这是帮凶。”
“我们去参加汉府的喜宴吧。你是她的老师。你要是不想等他们入了洞房,就带我去!”蒙香莲说。
等王金山和蒙香莲速来汉家大院,大门外遇上白如雪。白如雪问蒙香莲:“你也是姑娘家,怎好意思把十四岁的小姑娘介绍给汉向明?”蒙香莲连连叫屈:“当初,你把胡子叔赶出了金槐湾不知道心疼孙女,现在你孙女出了点小事情,我也是好心帮她。”“如果槐花出了事情,我不会饶你!”白如雪说着气冲冲进了汉府。
“看你如何交代!”王金山说。
蒙香莲说:“白奶奶进汉府,槐花不会有任何事情。王老师,你带我速去镇政府旧址。”王金山觉得她说的极有可能,就扬鞭快马前去。
镇政府旧址大门敞开着,汉藏两家的定亲仪式正在进行:
一条铺满青砖的小路上放着一个火盆,寓意着将来过红红火火的日子。这时候,汉向来和汉向前抬着一担麦瓤子,等汉向明和藏槐花骑马过来,他们将麦瓤子往空中一一抛洒出去。一根一根地麦瓤子落在藏槐花的头发上、脸上,又一根根地落地。
蒙香莲被汉向明抱着往屋子里去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定亲的仪式非常简单,也非常仓促,偌大一个汉氏家族,只来了汉大伯和汉二叔两家子人,没有谁送一些喜钱、点心和喜烟。汉二婶喊了汉向前等几个孩子过来,让藏槐花匀了点“饼干”。谁也不知道汉家从哪里搞到这么珍奇的东西。几个孩子分别得了那么一小块,高兴地走了。
汉二婶把剩下的半包“饼干”用开水泡开了,端着碗来到藏槐花的身边,微笑着说:“你吃吧。姑娘!”然后退出了屋子。
汉向明进来见藏槐花坐在那儿默默不乐,想着法子逗藏槐花开心。
藏槐花装作好笑,汉向明抱住了她的腰,她羞涩地说:“这几天我那个呢。”
“哪个呢?”汉向明问。
“这不懂啊,当什么村主任啊!”藏槐花的脸蛋绯红。
“你认为我真不懂啊?”他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容不得她去反抗。
“全是那半个‘半个饼干‘惹得祸!”藏槐花突然小腿肚子抽筋,挣脱了汉向明,抱着腿肚子大喊:“痛!痛死了!”
汉向明用手按摩来减轻她的痛,着急地说:“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腿肚子抽筋,很正常,过一会儿,就没事!”藏槐花捏紧抽的地方。
“考你一个问题,孩子从哪儿生出来的?”汉向明很大胆地问。
“去田里搬坷垃啊!”藏槐花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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