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徐夫人的目光所及之地,秦瑟松开拉着谢桁的手,松了一口气。
谢桁见她那鬼头鬼脑的样子,略笑了笑,在码头边租了个马车,送他们回花神镇。
用了半日,他们回到花神镇。
再次回到花神镇,秦瑟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呼吸了一下格外清香的空气,秦瑟兴冲冲地拉着谢桁往兴隆酒家走。
看到她那么高兴,谢桁心里舒了一口气。
秦瑟和谢桁回到兴隆酒家时,就看到兴隆酒家在张半仙的特别照顾下,已经焕然一新,酒家里窗明几净,好像刚擦过地,看着一尘不染的。
秦瑟都不好意思进去了,先探头进去看了看,就见门开着,里面却没什么人。
秦瑟啧了一声,“奇怪了,门开着,怎么没人?”
谢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能在后院。”
“我都说了,你这件事我帮不了,只能等我们大师回来,你求我也没有用啊!”
谢桁话音未落,张半仙的声音,就从后院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看到张半仙从后院急匆匆走过来,活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秦瑟往他身后一看,还真有一个人。
不过不是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粗布,神色极为憔悴。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张半仙,言辞恳切:“半仙,半仙,这件事我只能求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儿子就真的没命了,求求你了!人命关天啊!你们不是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只要你肯救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张半仙满脸无奈和烦躁,刚要说话,就看到秦瑟和谢桁站在门口,他双眼一亮,快步走过来:“大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秦瑟看了一眼那妇人,朝张半仙笑了笑:“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怎么,有生意?”
张半仙望了一眼妇人,松了一口气,道:“这是赵家村的赵三娘,说是儿子昏迷不醒,想请我去看看,我去过,可是没把握办这件事,就没敢插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大师你回来了,一切就好办了!”说着,他轻松地一笑,朝赵三娘说道:“赵三娘,也是你运气好,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很多遍的大师,你有什么事,你就跟她说好了,她什么都能办的。”
张半仙说着,还不忘吹捧了一波秦瑟。
秦瑟听得无语。
赵三娘看了看秦瑟,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怯怯地朝秦瑟福了福身,“您真的是大师?”
没等秦瑟说话,张半仙就插话进来:“你这是什么话,我还能骗你不成?”
赵三娘缩了一下脖子,更加害怕,但也相信了秦瑟,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秦瑟面前,“大师,你既然是大师,那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
秦瑟看了一下赵三娘的面相,眉眼低垂,颧骨低陷,命中凄苦,贫穷交集,面容憔悴,看着年岁苍老不少,她温声道:“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再看能不能救你儿子。”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赵三娘哽咽着说,她儿子叫做赵大柱,是她唯一的儿子。
赵三娘是赵家村村长的养女,长大了就顺理成章地嫁给了村长的儿子,生了赵大柱,赵大柱今年十八九,前两年刚娶了媳妇,赵家日子是清贫一些,但日子还算是和乐,可就在半个月前,赵大柱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
起初他们以为赵大柱是累着了,请了大夫来看,花了大价钱,开出一些温补的药来,想给赵大柱调理调理身体,等他醒过来。
结果,赵大柱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天里面都没醒过来。
赵三娘东拼西凑,弄了一根山参须来,让赵大柱含着,可是赵大柱还是没反应,一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