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秦瑟要去看赵大柱的情况,赵三娘喜极而泣连忙站起来,就要带着秦瑟往外走。
看这架势,别说赵家村不远,就算远得很,赵三娘也会说不远。
张半仙见秦瑟要跟着赵三娘走,便道:“大师,我要不要跟着去?”
“你就别了。”秦瑟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朝张半仙神神秘秘地道:“等会儿可能要来个贵客,他要是来了,问起我的话,你就跟他说,我出去了,晚点回来,让他在这等我,顺便给他两张平安符。”
语毕,秦瑟就朝张半仙摆摆手,拉上谢桁,跟着赵三娘一道走了。
张半仙也抬头看了一下天,心想,这还能有什么贵客要来?
他虽不解,但习惯了不去违逆秦瑟的意思,便在兴隆酒家里等着。
等着等着,还真叫他等来了一个贵客。
……
秦瑟拉着谢桁,跟着赵三娘走了三刻钟的时间,到了赵家村。
这一路可不算近。
秦瑟有些担心谢桁的腿,他的腿伤刚好,又跑了这么远的路,怕吃不消,待跟着赵三娘进了赵家村里面,她就偷偷问了一下谢桁:“你的腿怎么样,疼吗?”
谢桁微微摇头,“无事,不必担忧我。”
秦瑟见他面不改色的,才安下心来,只要没事就好。
“我家就在这村头,大师跟我来吧。”赵三娘正好带着他们到了家门口,推开了院门,带着一丝忐忑的恳求道。
秦瑟收回注意力,朝她微微颔首,跟着赵三娘进了她家院子。
赵三娘一进去,便朗声喊了起来:“爹,娘,我将大师带回来了!”
赵三娘的话音未落,屋里就响起脚步声,转眼,便有一对老夫妇互相扶持着走出来。
老夫妇都是六十上头的人,容貌苍老憔悴,皱皮拉耷,面色蜡黄,看着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
秦瑟打量了他们俩一眼,男的双眼还算清明,女人的双眼满是红血丝,不太好的样子,不过女人子女宫凹陷不平,看样子子女缘薄。
秦瑟打量那对老夫妇的时间,赵三娘已经走过去,拉着他们俩,朝秦瑟走过来,“爹,娘,这就是张半仙说的那位大师,是个大善人,今天刚好回花神镇,听了咱家的事,就过来了。”
老夫妇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躬了躬身:“大师安好。”
“大师,这是我的爹娘也是我的公婆。”赵三娘介绍道。
来的路上,赵三娘就跟秦瑟说过,她的公婆是她的养父母,公公也就是爹是赵家村的村长赵富海,婆母叫做李氏。
这村子虽然叫做赵家村,实际上却是个杂姓村子,没有具体的名字,是因为头些年,村里出过一个秀才老爷,恰好姓赵,算是赵富海的侄儿,才就势叫做赵家村。
秦瑟朝赵富海和李氏微微屈身:“两位老人家好。”
赵富海和李氏没想到秦瑟这么客气识礼,连忙又回了一礼。
赵三娘环视了一圈院子,朝李氏问道:“娘,文子呢?”
她的丈夫叫做赵文,村里的人就都叫文子。
秦瑟听着倒是觉得有点别扭。
李氏却没什么异样的神情,轻声道:“这不地里的水都晾干了吗,文子就下地去了,想着看看还能种什么庄稼,换点收成。”
赵富海虽然是赵家村的村长,但这个村子委实没什么油水,加上前一阵子接连下雨的缘故,地里的庄稼都泡坏了。
如今水退了下去,地也晾干透了,本来就该好好拾掇拾掇。
可是,赵大柱却出事了。
赵文和赵三娘忙着照顾赵大柱,也没时间下地干活,赵富海和李氏年岁都大了,一样不能到地里劳作,他们家的田地,早就耽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