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分析看来,此前发生了好几次无端杀戮都有鬼族驱使的影子。而侯吉之事,也正是因为有了鬼族现身而成为了有力的佐证。”
“我看,即使没有鬼族掺合,那些人一样会为其开脱。”杨勇倒是看明白了,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是无所忌惮了,辜老也并没有否认杨勇所说。
辜老并没有忘记先前初衷,绕过话头说道:“鬼族共情之法,与内息外景之法息息相关,又有所不同。按九境通玄秘法层递解释,即为色欲交感大成体现。而此境界更是锻炼心智、心念、心相尤为重要的一环。”
说着还特意指点了杨勇说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学习如何抵抗辜芙蓉的窥探读心之法吗?这一层便是答案。”
杨勇听闻眼前一亮,只一言便给了他无限动力。
反倒是辜芙蓉不乐意了,在一旁翘着个嘴巴,对辜老的偏袒做法埋怨颇深。
陈石趁机问道:“心智、心念我明白,什么叫心相?”作为掌握心相之人,却还不明白自己手里已经捏着王牌。
辜老正想询问陈石为何灵息千般成股,遂先解释道:“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又有见、听、香、味、触、意六欲,更有真伪两面之别。而一情一欲方为心相。”
陈石听起来甚为迷糊,一情一欲方为心相,人之又何止百相?抛开来因去由,既知真伪两别就很错综复杂。为何都说灵息之识乃入门之法?难怪门槛如此之高。
杨勇和辜芙蓉倒想得简单的多,一情一欲不正代表着一需一求?需过盛则糜,求过余则奢。心相与其说是一情一欲,不如说是人间百态而已。
师父要求尽可能在此境界了却更多人生经历,而内息外景之法最为合适,但也仅仅在这谷中合适。因为在世间行走之时,就再也没有人能敞开心扉拱己参详了。一则世道万千、人心叵测,二则行事凶险、内息魔镜可逆人心。
这时候辜老霸气的说道:“谷中师兄弟自然无需防备,药农、杂役也尽可施为,他们涉世阅历非凡,不好好利用,白白消遣了圈禁之责。”
辜老没有解释为何能对谷中恶人肆意试法,他们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都没有认知到此番行为的良苦,自然也就不再适合在世间行走,更好的选择便是如五师兄和六师兄一般,退隐谷间、颐养天年。
杨勇当即跃跃欲试,而那侯吉便是最好的目标,但辜老一句话便将是从云霄打去冷宫。
“你会灵息之法了?”
“……”
杨勇欲哭无泪,好像还真是这样。虽然自己能感知灵韵,还能归纳吸收,但好像都跟灵息之法并无关系。
五识便是寻常五识,朦胧有感却又始终看不清楚。
问师父何故?
辜老囫囵说道:“这古今秘法功夫,这第一层最为奇妙,能者自然不难,不能者很难能。如果再过些时日依旧无灵识之缘,也只能说你与仙道无缘,不能强求。”
杨勇一听可不干了:“凭什么?凭什么石头就行,我不行?”
辜老呵呵一笑,不予理会,让他自个儿慢慢领悟吧。
实际上当杨勇能凝实灵息之时便已经确定了仙缘之路,只是他心境毕竟轻佻,又侧重肢体百脉,武修之法固然合适,灵息法术稍欠领悟也并不是什么问题。杨勇十分聪明,如果能克制心浮气躁,许多事情让他自己感兴趣,去争取,方能事半功倍。
那边辜芙蓉倒是也有心思,但始终好像还是有所顾忌。
辜老心中自然明白,她是顾忌生者伤生。虽然她自小就见惯了生死,也知晓灵魂轮回,但并不代表着她能无视生死,反之她很顾忌。
曾经辜老刻意做过她对生死的疏导工作,但她执意说那些人死得太累。
辜老说:“死,乃人之逆境,固然是痛苦的。”
辜芙蓉说:“不是痛苦,就是累。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有对亲人的不舍,还有对未知的恐慌等等。”
又絮絮叨叨说了好长一段话,最后说道:“一世人,当有一世苦乐,死后不该这么累的。”
辜老甚是惊讶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感慨,问道:“对生前有执念,不是正说明了他非薄情之人吗?为何要说他累?”
辜芙蓉突然又以稚嫩的声音说道:“鬼魂是轻飘飘的,如果挂牵太多,它们是飞不起来的。”
辜老恍然大悟,既是孑然一身而来,又何必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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