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这世界时常让麦考夫·福尔摩斯感到厌倦。
无用的情感、嘈杂的人心、以及庸碌的生活方式,都无法让他提起一星半点的兴趣。
他曾扶着卓著超群的智商,踩着难以计数的信息,登上冰冷的云层,俯视着人间,给每只金鱼都冠以“蠢人”之名。
诚然,他不会像他的弟弟一样,时常把这种难以忍受挂在嘴边。但与此同时,他也同样无法像他那个纯洁的弟弟一样,在被人间温暖后试图守护它,或者拥抱它。
毕竟,政治场有时比犯罪场更见人性之黑暗。他起初还会在生命结束时皱皱眉,再后来,是连眼角抬一下都嫌费事的无动于衷。
权力这东西比起以上种种来讲,稍微要有趣那么一点。什么人民利益、国家安全、社会需求乃至性/都不过是实现自我目地的工具而已。他更乐于做个影子大臣,而不是追求虚名的原因在于,比起所谓的终极权力,显然“掌控”这两个字本身更让人乐在其中。
相较而言,哪怕女人所能提供的性/快感也望尘莫及。
“你可真是愚钝了,夏洛克。你能想象现实中的人是什么样子吗?我住在一个充满蠢人的世界里。”
他偶尔会跟那个还算是同类的弟弟这样抱怨。他告诉弟弟毫无用处,每颗心都将破碎。而他的弟弟却反过头来问他,你不孤独吗?真的吗?
“k.”
他这样回答。
只是,真的吗?
在这个充满蠢人的世界里,那个天才能够不感到孤独?
“这么说,我算消失在这里,也没人能够找到我?”
露西尔倚靠在一堆软绵绵的枕头上,面色仍然苍白,精神却明显好了不少。
她在伊斯顿庄园受到了可谓精心的照顾。可口的食物,安宁的环境,高端的医疗以及某个人因为自认为没尽到一个英国绅士应有的品格而作出的种种补偿。
其中包括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
“是的。”从不耐烦到开始有些麻痹的麦考夫支着头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再纠正您一下,埃文斯女士。如果我想让您消失,算不在伊斯顿庄园我也办得到。”
他再次露出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的假笑。
露西尔使劲往枕头里靠了靠,继续问道,“那您怎么解决我突然消失的问题呢,福尔摩斯大人?”
“非常简单,”麦考夫看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火星,“以‘你本人’的声音致电哈里斯大使,简单解释了一下您的身体状况。”
“没有任何破绽?”
“天衣无缝。”他挥挥手指,“还有一点你恐怕是忽略了,未免您是因为烧糊涂才忘记,我有义务提醒您——这几天是公众假期,您不去上班本属正常。”
“什么假期?”她大概真是烧坏脑子了。古老的庄园似乎有种凝结时间的魔力,让她今日不知昨日过,在贴心的照顾中睡睡醒醒虚度光阴。
“圣诞假期,女士。”他发誓这是他此生最讨厌的英文单词之一,“圣——诞——节。”
“为什么我会有——”她皱皱眉,“圣诞假期?”
麦考夫回过头,打量着她的表情,“您是个外交官,属于公务员之列,当然会有该死的圣诞假期。”
“请原谅,”她冲麦考夫的方向点点头,“我才进入公务员序列几个月,还没具体研究过自己的福利。”
麦考夫仍然坐在那儿,端起红酒来又喝了一口。
天呐。
除了酒精还有什么能麻痹这令人扼腕的生活。
这个连白厅都停摆了的日子,这个如果不躲着妈妈要回家吃炖土豆的日子,这个连恐怖组织和犯罪团伙都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集体罢工了的该死的圣诞节!
“您也不用上班吗?”
她的声音从枕头后面闷闷的传过来。
“是啊,”他举起酒杯,诅咒着一切商业化宗教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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