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到也没有批评他什么,但惟其如此,才让张士逊深感不安,不仅数次上章请求辞职,又屡屡向仁宗皇帝当面陈乞。也许是边疆多事之际,仁宗不想内阁再有什么人事变动,因此,张士逊虽然屡有所请,仁宗皇帝都没有批准。后来西北战事吃紧,仁宗皇帝下诏,御辇院凡40岁以下者,一律充入禁军。而辇官们哪里愿意放下老婆孩子热坑头,跑去前线打仗?于是上千名辇官带领家属,在首相张士逊上朝时拦住马头申诉,结果张士逊马惊堕地,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更坚定了张士逊辞职的决心,如此,一个要求辞职,一个也想换人,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宋仁宗康定元年五月,张士逊辞去首相位。宋仁宗调吕夷简以镇安节度使、同平章事、判天雄军,实行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之职。至此,离开中央达两年之久的吕夷简,又一次重新入主中央内阁。
宋仁宗召回了吕夷简。
但此时,西北前线传回的战报,却让仁宗皇帝再度怒火中烧:自正月以来一直被夏军围困的塞门寨,在苦苦坚守了四个月之后终于失守,塞门寨主、内殿承制高延德被俘;监押、左侍禁王继元战死。当是时,塞门寨守军只有1000人,而代替范雍知延州的鄜延副都部署赵振拥兵8000,高延德数次向延州告急,请求增援,赵振都坐视不理,直到五月初才派出了一支100多人的小部队前去增援。更让仁宗恼火的是,屯驻河中府的夏守斌、王守忠数万大军竟也按兵不动,眼睁睁坐视塞门1000疲兵陷入敌手,真是岂有此理!
愤怒不已的宋仁宗立刻下诏催促夏守斌、王守忠:即速率兵进驻鄜州!此时夏守斌大军逗留河中已近3月之久。几乎与此同时,同样在夏军围困中苦撑4个月的安远寨也落入夏军之手。
似乎直到此时,从愤怒情绪中稍稍清醒过来的宋仁宗,才想起韩琦前次奏折中早就说过:赵振粗勇,只可任裨将,不可委大任的话。但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么,韩琦以族人性命保举的范仲淹,是不是到了该委以重任的时候呢?
仁宗皇帝已经深切地感受到,西北局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大军云集前线,光每天所耗钱粮就是一个庞大数字,更何况军事上宋军还一再失利。看来,必须得更换前线将帅,以期在最短时间内,让西北局势有一个大的改观。
新的前线将帅,韩琦无疑是堪当大任的一个。
那么,韩琦保举的范仲淹也将不会差到哪里。
但问题是,范仲淹和吕夷简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大局?吕首相能容得下范仲淹吗?但出乎仁宗皇帝意料的是,当他就范仲淹出任西北一事征询内阁大臣意见时,吕夷简居然主张范仲淹从天章阁待制迁为龙图阁直学士,提升范仲淹的官秩品级。吕夷简大度宽容、以国事为重的胸襟,让仁宗皇帝甚是感叹,现在,有了吕夷简的认可,那任用范仲淹,宋仁宗心里可就安稳了许多。
宋仁宗康定元年五月,仁宗皇帝再次对西北前线军事将领进行调整——
免去陕西都部署夏守斌、都钤辖王守忠的职务,调归京城;
以泾原、秦凤路沿边经略安抚使夏竦出任陕西都布署兼经略安抚使、沿边招讨使、知永兴军;
宋军前线仍分为两个战区:
以韩琦为枢密直学士;副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负责泾原一路;
范仲淹为龙图阁直学士,副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负责延州一路;
庞籍接替范仲淹出任陕西都转运使。
调鄜延副都部署任福为环庆副都部署,兼知庆州。
西北人事调整之后,前线宋军士气终于为之一振——
秦凤经略安抚判官尹洙上书论兵,请鬻爵为士兵修营栅、充边费;
知庆州任福上书,以庆州去敌不远,愿率兵巡边,经营攻防工事;
鄜延钤辖张亢上书,针对宋军作战联络不便的问题,提出以旗帜颜色配天干地支分辨敌我。
就连帝国最高统帅仁宗皇帝,也在皇宫大内拍着脑袋,凭空设想了一套作战方案,下诏命将前线军队分成若干个小队,部署之职领兵一万、钤辖之职领兵五千、都监之职领兵三千,作战接敌之时,以官职小的先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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