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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韩山童回到了桃花坑,行进到桃林中时,发现桃花已经凋谢大半,见得一地的落花,韩山童不禁感慨春去也。正当他出神之际,忽听家门口有人喊道:“师父,是你回来了吗?”韩山童听是张小宫的声音,赶紧上前,答道:“是我!”张小宫早迎上来,问道:“师父,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几天了!这你十几天不见,我真担心你,怕你出事!”韩山童道:“没事的!我出了趟远门,刚回来!说此问道:“你刚新婚,怎么跑这里来了?”
张小宫叹气道:“有麻烦上门了!”韩山童问道:“什么麻烦?”张小宫道:“你走的这些天,对面新开了一家酒楼,生意抢去了一大半!”说话时,帮韩山童停了马。韩山童好奇,问道:“哪来的厨师?能抢你的生意!”张小宫道:“厨师倒是没什么的!”韩山童更奇,问道:“那他们凭什么抢生意?”张小宫答道:“他们的老板娘长的漂亮,大家都跑去捧场了!”韩山童笑道:“原来如此!这倒也是卖点,只不知有多漂亮?”张小宫道:“那倒是真漂亮的,人称赛西施,男人看了都着迷落魂的!”
韩山童笑道:“那隔日倒是要见识见识!”说此进屋,见屋里干干净净的,知道张小宫帮着打扫过的,于是坐下休息,问道:“这女子什么来数?你对面的楼房,不是卖给坦头的员外了吗?”张小宫帮韩山童倒了杯水,说道:“这女子就是那员外的小妾,那员外买楼就是送她的。如今,老东西死了,她不知哪根筋搭牢,跑这儿来抢我生意来了!”他因生意被抢,话有怨气。
韩山童宽慰道:“你别焦急!我帮你想想办法!”张小宫道:“我就是来请师父想办法的!可巧你出去了,可急死我了!”韩山童与他们一家虽非亲人,然两年间彼此尊重,早胜似亲人,见张小宫有麻烦,他也急,寻思着说道:“这人都贪图美色,秀色可餐,多看几眼也好,所以一时间食客都往那边跑,也正常!不过,吃饭吃菜,最终吃得是菜的滋味。这美色虽好,总有看腻之时,我想跑走的人,迟早会回来的!”
张小宫脸现愁容道:“说是这么说,可眼前就不好对付!我们这边门可罗雀的,天天喝西北风,坐吃山空!”韩山童想想这倒是急的,于是决计道:“这样,我们烧几个便宜的家常菜招揽过往路人吃,先把本地的让她几天!”张小宫道:“好是好!不过,你教我的都是大菜,家常的我不太会的!”
韩山童问道:“今儿你带了些什么菜蔬来,我看着教你吧”张小宫赶紧拿了篮子给他看,说道:“有一条鲜带鱼,还有萝卜、豆腐和肉!”韩山童笑道:“那我先教你做萝卜丝烧带鱼、豆腐煎蛋。到时候再备些儿酱肉,方便过路客吃!”张小宫听他这是有主意的,心头稍宽,眼睛大亮,说道:“那就请师父你教我,我帮你烧火!”韩山童答声“好”,起身忙活,先教张小宫做萝卜丝烧带鱼。这是早日三门湾大周村村民馈赠他吃过的一道菜,他觉得好吃,请教了做法,这时复制。
张小宫见他先把带鱼切成段,每段长短一致,约一寸半。然后又把罗卜切成丝,每根粗丝一致。完了之后锅内放入适量油,起油后放入白罗卜丝和生姜片一起煸炒,而后加盐和料酒等佐料后出锅放一边。然后锅内又放少许油,沸后放入带鱼爆了一会儿,又放佐料,最后把罗卜丝铺在带鱼上,倒入适量的水盖锅烧。文火煨了一炷香的时间,揭锅盖撒葱花,而后出锅。
看这过程简单,张小宫倒是怀疑菜味,率先拿了筷子试吃。夹了一小块带鱼来吃时,顿觉一条活龙张牙舞爪,腾空而起,直冲脑门,静下细品,觉得这鱼不单单能用一个“鲜”字能形容,便似乎它还在嘴里游动一般的鲜美活泼。自己之前做过红烧带鱼、青蒸带鱼等等,其鲜美程度与之一比,都相差有十万八千里。带鱼本来是极腥气的,可这盘鱼没半点腥味。再吃那罗卜丝,觉得入口即化,有鱼的香味,也是鲜美异常。
品罢,张小宫不禁击节赞道:“这两样东西真是绝配!”韩山童点头道:“菜色搭配,如女子寻夫,必使其交互见功,方有和合之妙,你以后要多多体会,自然会有进益!”张小宫道:“多谢师傅教诲!”而后韩山童又教张小宫做了几道家常菜。
两人一教一学,且是愉快,不觉间做了半桌菜。正准备收工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听得一人赞道:“好香啊!”却是张浩繁的声音。韩山童闻声出门相迎道:“浩繁兄,你怎么来了?”张浩繁道:“我蹭饭来了,不会不欢迎吧!”韩山童道:“欢迎之至!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张浩繁道:“我回家路过,心想许久没见你,就找你来聊聊!”韩山童道:“如此多谢记挂,请进!我们正准备喝酒,刚好一起!”
张浩繁问道:“小宫在吗?”韩山童点头道:“正是!他刚好来看我,顺便做了一桌菜!”张浩繁道:“那我有口福了!怪不得我远远就闻道了香味,原来小宫在这里做厨!”张小宫招呼道:“浩繁你来得巧啊,这我们刚做好菜,还没来得及动筷!”张浩繁笑道:“那是,我算好步点来的!”看到一桌子的菜,好奇道:“怎么,你俩要请客啊!做这一桌子菜!”
韩山童玩笑道:“不正好请你嘛!这本仙人掐指一算,知道你要来,就让小宫先做了!”张浩繁夸道:“你厉害的!你在这儿修仙,快成精了!”韩山童乐道:“承蒙夸奖!请坐!”张小宫添了一副碗筷。韩山童正欲坐下时,听得屋外又有脚步声,于是笑道:“又有客来了!”张浩繁质疑道:“有吗?”
刚开口,屋外那人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兄一路在前,可疏忽了身后有人啊!”韩山童听是赵明,又迎出门外道:“赵明兄怎得来此?”赵明道:“叶堂主见你许久没露面,让兄弟来看看!”韩山童道:“原来如此!兄弟前几日偶染微恙,病了几日,这正想着去向叶堂主报告,没想劳动了赵明兄大驾!”
赵明道:“自家弟兄,理当关心!”韩山童道:“多谢,里面请!”赵明进了屋,见一桌子菜,笑道:“这菜还真不少啊!”张浩繁道:“这韩仙人算准了我们来,特意让小宫做的!”赵明道:“这厉害了!韩三,什么时候帮我算一卦!”韩山童笑道:“这我哪会!今日是凑巧,小宫见我病好,特意多做了几道让我尝尝,没料你们来了。这正好,可以请客!”赵明道:“这还真巧!”
张浩繁玩笑道:“我这凑巧赶上,还想着今日可以多吃一点,没料又来了个蹭食的!”赵明笑道:“小宫可是闻名州府的大厨,这桌菜可不能便宜你一个人吃了去!”张小宫又添了一付碗筷,说道:“赵明哥你过奖了!”韩山童道:“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家都有口福!这是小宫新创制的菜式,你们帮着尝尝,看看有什么不足!”张浩繁和赵明齐声道好。
于是,四人团团坐定,张小宫给赵明加了酒,四人碰酒干杯。喝了酒,张赵两人吃菜,张浩繁先吃豆腐煎蛋,吃了一块,赞道:“小宫,你的手艺真神了,这道豆腐煎蛋又香又嫩,真是好吃极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做!”赵明先吃的是罗卜丝烧带鱼,吃好一块鱼,回味半天,赞叹道:“真是太鲜美了,从来没吃到过这么鲜的带鱼,好像活的似的!”张浩繁道:“我知道小宫手艺好,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赵明道:“不信,你自己吃来着!”
张浩繁不信,夹了一块吃,半晌不说话。赵明问道:“怎么样啊?”张浩繁也感慨道:“还真是的,小宫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神了!”张小宫不敢居功,说道:“这是我师父!”韩山童不待他说完,接口道:“这是他师傅以前教他的,现在被逼出来用了!这最近他生意不好,两位如果喜欢吃,今后可得多棒场!”张浩繁道:“自然!”说此问张小宫道:“这你生意被抢了吗?”
张小宫道:“这都跑完了,我正为这件事愁着呢!”赵明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是个男人都想看她一眼,自然往她店里跑!”韩山童说道:“这我听小宫说来了个美女抢生意!赵明兄又这么说,难道那女子真是绝色不成?”赵明道:“绝对的美女!花容月貌,可比西施、貂蝉的!”张浩繁附和道:“赵明的话不假,我也见过不少靓丽的女子,与她一比,那就暗淡无光了!这三州六府,只怕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
赵明又道:“真是天生的尤物,丽质天生,艳色绝世,软语娇音,勾魂摄魄的!跑她店里,不用吃饭,只看着她,也不会觉得饿!”韩山童意念之中只有秦如烟、秦如玉姐妹,以她们为无上之美,因此很是怀疑两人的话,质疑道:“真有这样的女子?”张浩繁道:“自然是真的,这会儿天台城那个男人不想抱她一抱,亲上一亲!不信你问小宫!”韩山童转首看张小宫,张小宫道:“相貌真极好的!”赵明道:“这我们也说不清楚,你感兴趣,自己去看看!”
韩山童摇头道:“没甚兴趣!”张浩繁看他说得肯定,打趣道:“你这家伙,看美女也没兴趣,莫不成你真想做道士修仙!”韩山童叹息道:“说不准!”他刚受打击,心气低落,想着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报不了仇,成不了亲,故有此言。赵明看出来了,说道:“怎么回事,这我看你好像受打击了?”韩山童道:“也没什么大事,稍稍有点不顺心!”这自己的事不能跟他们说的,只能轻描淡写。
赵明劝道:“这你有空,也多出去走走,别老呆这里!这里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岂不憋出病来!”张小宫也道:“我也这么说!”张浩繁道:“这郝烦人当日是给你穿小鞋,没料你还真乐意在这里呆着!这你不会听说这里有仙女,真想娶个仙女做老婆吧!”几人见他说的有趣,齐声欢笑。赵明笑罢,对小宫道:“小宫,这你表叔年纪也不小了,你让你爹赶紧帮他找一个!你都成亲了,他还没有!”
张小宫道:“家父早跟表叔说过了,要帮他找,他不同意,这我们也没办法!”张浩繁道:“韩三你不会真看不上我们天台的姑娘吧!”韩山童道:“那倒没有,不敢轻看的!你看我天天呆这里,哪有姑娘看!”张浩繁道:“这你我难兄难弟的,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张小宫道:“敢情好!”韩山童忙道:“心领了!暂时不考虑!”张浩繁道:“你这家伙怪了!明明一副好模样,器宇轩昂,怎地不想娶老婆!”赵明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来我们天台之前,必是有喜欢的!”
韩山童这次承认了,说道:“诚如兄言!”张浩繁道:“怪不得!那你怎不回去找?”韩山童道:“我犯了个错误,没脸回去!”张浩繁道:“怪不得你一直怪怪的,原来在这里面壁思过!”韩山童黯黯然点了点头。赵明道:“虽然如此,你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人生无奈,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只能让它过去!”韩山童道:“多谢劝导!不过我还想等几年再做打算!”赵明道:“这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既是心里有人,我们暂时也不多劝了,自己想开些吧!”
韩山童点头致谢,见话题都在自己身上,却不甚好,于是问道:“这你们说的赛西施,究竟是怎么个来历?”张浩繁道:“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本名叫薛丹娘,刚及笄就被家人卖给坦头镇的财主田光做妾。这田光年龄可以做她爷爷,纳了这般年青貌美的女子,那经得起折腾,两三年就一命呜呼了,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韩山童感慨道:“这还真是红颜薄命,可悲可叹!”
张浩繁道:“可不是!这我说实话,她若一直开店,那说明她是有志气的,不肯靠卖身钱过日子。不然,以她的姿色,说要另嫁,那富商巨贾肯定抢着要的!”赵明道:“你说得是,垂涎她的人可多了!我们祝舵主若不是碍于她的名分,只怕早下手了!”韩山童奇道:“什么名分?”赵明道:“田光是他的舅舅!”韩山童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眼馋的很!”张浩繁道:“眼馋的人多了!丁宇就痴迷的紧,天天去捧场,可惜人家不理!”
韩山童笑道:“这倒是雅事!没料丁宇兄是个情种!”赵明叹道:“他这样下去,没他好果子吃的!这挂在嘴边的肉,舵主怎可能让人家吃去!”韩山童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是劝丁宇兄离远点的好!”张浩繁道:“他有点迷的,估计不吃亏不会回头的!”张小宫道:“红颜祸水,沾上了准没好事的!这我倒是希望她早点改嫁,嫁谁都好,别抢我生意就行!”赵明笑道:“你这看来是被她逼急了!”张小宫叹气道:“好些天都没生意,没法不急!”
张浩繁道:“这你急过了!你有这么好的手艺,怕什么!”赵明也道:“你不用怕的!人家新开店,大家去凑个几天热闹是正常的,好了,还会回你这边的!”韩山童也道:“不怕的!”张小宫见三人都这么说,心头稍宽,举杯道:“那我们喝酒!”于是四人举杯,喝酒品菜,兴尽而散。
送走三人后,韩山童理了理心绪,决定断了对秦如烟和秦如玉的念想,专心练功,想着即便练上几十年,自己也必得胜过林家豪,不能一辈子被他盖着。通过前几日的交锋,他知道自己与林家豪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较之两年前,差距缩小多了。只要自己专心练,超过他还是有希望的,或者时间也不用太久。若此一想,心定了,便又继续以前的生活。
张小宫新婚,来桃花坑的次数少了。韩山童菜蔬接济不上,只得隔三差五的往城里跑,顺便去叶宽那边报个到,而后去张宅看看张父,聊上几句,偶尔也会到小宫酒楼看看。正如他和张浩繁、赵明预料的,小宫酒楼的生意虽被对面的女儿红酒楼抢了一部分,可生意依然红火。张小宫的心结解开了,又有新婚之乐,故而还与以前一样春风拂面。韩山童见他们一家安乐,便也放心了,安心练剑。
眨眼间又过数月,这晚,韩山童再次挂好秤砣,施展剑法,检验武艺进展。没料一试之下,他发现自已所触之地,竟然与三个月前是一模一样,没多往前一寸。他不相信,再三检验,竟然都是同样的结果。
面对着这一结果,他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于是又屡屡施为,可结果都一样。到得后来,他身心俱疲,颓然倒地,仰躺着一动不动,便如死了一般。脑海里,他一遍遍的追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进步也没有?想了半天,他忽的想通了,这人都有极限,这敢情自己是到极限了。
一念及此,他的心凉了半截,泪水夺眶而出。这几个月,他心无旁鹜,甚至于摒弃了对秦如烟、秦如玉两姐妹的思念,专心练功,自以为武功会有较大的飞跃,没料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于汪洋大海,没有半点回报。若今后都是这般练了白练,这让自己如何报仇,又让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秦家两姐妹。
脑海里,秦如烟、秦如玉的倩影渐渐远去,越离越远,他紧紧握拳,想将她们挽留住,可是她们的倩影化成了流沙,任他怎么紧握,沙子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流失,随风消失于无垠。最终,他选择了松手,任由臆想的沙子逝去,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
如此躺了半天,心终是不甘,于是他又起身验试,可还是一样的结果,没能往前半寸。这次,他真死心了,仰天长啸,声若哀猿,令宿鸟惊飞,让走兽蹑迹。发泄了一阵,身心却已成槁木死灰,再无心练功,转身进屋后,便在床上倒下,再不动弹。
月走星移间,天又早明,韩山童被一股寒意冻醒,才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身体冰凉。若是往日,他这时早已经起来练功,此刻,他非但不起,反而拉了被子盖着继续睡。他人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故而躺着不动,任由晨光流逝,躺了大半个上午,终于躺不住,于是起身梳洗。
梳洗罢,他便拿了剑,准备去练剑。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这么过的,早已成了习惯。可是这次,他提起剑后又放了回去,练了白练,练它干甚?何如学张浩繁、赵明等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享受眼前之乐。如此一想,倒是想开了,决定不练剑了,想着找人玩耍去。于是草草弄了点早餐吃下,而后换了一身衣衫,牵了黄毛儿出门,向天台城进发。
到了城里,刚过饭点。他吃得迟,不饿,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牵马溜达,悠悠然地逛街看风景。这两年间,他被仇恨控制,终日紧张,鲜有闲心,以前进出天台城,都是急急忙忙,直来直去,还真没有留心看过街景。此时走在老街上,见这街道窄窄的,屋舍矮矮的,真是不甚繁华。然而,无论是店家还是行人,说话行事,都慢悠悠的,不似自己心忙意急。
他也知道,这些人也肯定为生计忙碌,也必定为生活所苦,可何以他们能不急躁,自己却要终日惶惶呢?自己是受了耻辱,可受辱的人多了,都要报仇吗?这如今,武艺升不上去,报仇无望,自己又该怎么办?也许,含垢忍辱,淡忘过去,与街上的这些人一样生活也不错,至少不用像昨晚那么痛苦。
正寻思时,脚步到了街口转角,他想着事,没留心另一条街的情况。偏巧对方也走得甚急,眼见就要与他撞个满怀,便“啊哟”叫出一声,是个女子的声音。韩山童虽然无备,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敏捷,一转身便避了开来。那女子看见自己要与人相撞,本能地做了相撞的准备,却谁知身前忽然失去目标,身子顿时失了重心,不由惊慌失措,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手中之物也脱手飞出。
韩山童眼明手疾,右手迅速拉住了女子的一只玉手,因看她情势甚危,手上用了些劲,那女子的身子便被他拉进了怀里,躺在了他的臂弯上。与此同时,他的眼睛扫过飞出之物,见是一食盒,即将坠地,于是左脚一伸,用脚背接住了它的提手,然后轻轻放下。两个动作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将人和物都挽救了回来,于是问候道:“你没事吧!”说话时,低头察看女子的状况,却见她的一双美目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似乎被惊吓着了,又似乎在惊讶着。
韩山童见她是个年轻女子,且又貌美,便怕人看见了说闲话,于是微微使劲,将她扶正,松手后抱拳致歉道:“对不住,我分神了,没看路!没吓着你吧!”这女子还真惊魂未定,玉手轻拍胸口儿道:“真吓死我了!”语音温婉,很是动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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