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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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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以后大修啊大修xd
复季珩喜爱养花草,在王府如此,在佛寺亦如此。
不晓得从何时起他的屋子里多了一盆石莲,他侍弄的极好,叶片肥厚有棱,重重簇簇的叠生开展,玲珑繁复,清浅的绿瓣盘坐在一起,好似石凿莲花,永不凋谢,故因此而得名。
石莲没什么馥郁的香气,更衬得素雅净致,置于寺中倒也贴合青灯古佛的意境。
苏彦端了药送与复季珩时,他正坐在大理石凳上摆弄着石莲晒太阳,沈时笙于一旁逐字逐句地念书给他听,闻着了药味,复季珩蹙眉摆手道:“一连喝了五日也没有效果,这药不喝也罢。”
“那可不成,”沈时笙搁下书,从案盏上接过热气腾腾的药,对他说:“才五日而已,见不着效果很正常,慢慢来总能好些不是?”
“你就巴望着我复明。”话里意思半揶揄半无奈,沈时笙听得出来。
“谁都巴望你复明,就你自己不高兴,”她舀起几勺晾凉,生怕烫着他,这药确实苦涩的难以入喉,可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比不喝强,“凡事一码归一码,你的眼睛我从未想过放弃,即使你痊愈后要回到府里。”
日光晴好,洒在沈时笙长软的发丝表面,泛着稀薄的亮色,她出神地盯着复季珩清峻的脸,掌心被药碗的热度焐出了汗,细细的潮湿,沿着掌纹流淌化开了某部分凝固的思绪,盘踞身体很久的东西,在这个明晃晃的午后忽而释然了。
喜欢他就待他好好的,若是物质上的给不了,至少还能交他一份完整的心意不是?
“那你随苏彦去歇下吧,我自己喝。”复季珩差遣道。
他还是老样子,喝药必须得屏退左右,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惹人端倪。
沈时笙从复季珩手中拿走了石莲,道:“我瞧它长势喜人,莫不是小侯爷天天用草药灌溉?”见复季珩面色微变,心里晓得自己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竟果真把药都倒给了这盆花草?!
苏彦压低声音偷偷乐,沈时笙看着复季珩正经的脸,一时间亦是哭笑不得。
说起来也挺好气和挺好笑,复季珩打小文武皆修,身子骨虽不壮硕却颇为结实精干,因甚少生病的缘故,喝药的机会便少,大抵是由于这个,再加他不喜甜食,少时喝了药又死活不肯含一块糖缓和,导致怕药惧苦成了他为数不多软肋之一。
沈时笙记得挺清楚,他十九岁那年难得伤风受寒,起初硬撑着不说,脸色白的像个鬼,后来有一日给他沏茶,茶盏还没斟满,只听咕咚一声响,但见他栽歪在书案上,她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感觉烫得厉害才知他发起了高烧。生病不及时医治,强拖了好些天,使得病情汹涌,大夫怕王爷责罚,开了几剂猛药,一碗碗的汤汤水水全都马不停蹄地往复季珩房里送,她服侍他羹汤遭着累,头前儿被王爷训斥了不说,眼下更被他冷言冷语地奚落了几番,意思多半是自己多管闲事把他的情况张扬出去,害他遭这劳什子的苦罪。
她憋屈得咬牙切齿,瞅四下无人就指着他鼻子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活该你生病。”看他面不改色,她戳着他的痛处补了一句:“这么大个人还怕喝药,还怕苦,好生丢人!”
果见他立刻怒了,她在一旁嘿嘿嘿的笑了。
沈时笙现在回想起来,复季珩他绝对是恼、羞、成、怒。
她好整以暇地撇一勺药,吹温了才喂给他,“真没有多少,很快就喝完了。”
“拿走。”他脖子一挺,眼一闭,摆明了架势。
“那帮你取一碟糖浆来调调。”沈时笙柔声道,似哄着一个小孩。
“不必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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