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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用钥匙开锁,推开门让身后的男人进去。
然后,她礼貌地退了出去。
傍晚,室内只开了一盏台灯。
一地的碎瓷片,一室凌乱。
陆庭深长眉蹙了蹙,只身走过去,一把将牀上的被子掀开,入目地就是缱绻在被子下孱弱到极致的女人。
她缱绻着纤瘦的身子,乌黑的发散乱在床褥间,更衬得她巴掌大的脸气色惨白。
床头退烧点滴的针头被她拔了,手背上血痕明显。
见此,男人俊脸一沉。
长指探过去触摸到她滚烫的额头,转身给朱颜打电话,“再把医生请回来,让厨房煮一碗白粥送上来。”
“知道了。”朱颜叹气,“先生,您一整天都没用餐,只一碗白粥是不是太少了。我让厨房多炒几个菜……”
她的话还没说完,别墅里的内线电话已经被对方单方面掐断。
……
深夜。
背靠在软枕上的女人孱弱到呼吸都微不可闻,她太久没进食,医生给她找血管都找了大半天。
针头扎进去,再拔出来,来来回回几次。
被扎的人麻木到面无表情,医生却出了满头大汗。
尤其是在被一双男人暗沉浓重的眸子的注视下,扎不好针,他不敢抬头。
背后的人,气场太摄人。
黎向晚头晕眼花,目及所处的室内一片狼藉,都是她砸的。
没兴趣学那种掉价的一哭二闹,她只是想要引陆庭深过来。
现在陆庭深过来了,她的视线里却是大片重影,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也越来越辨别不清医生的方位,和那个男人的方位。
孱弱地靠在软枕上,指甲嵌入掌心,她按兵不动提升机警度。
闭上眼,手背上传来阵阵凉意让她一个瑟缩,不过很快情绪就平静了下去。
她知道,是针头带着药液扎进去了。
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抵住了她干裂的唇,猝不及防地被人灌了一勺白粥。
睁开眼,视线里的重影,让她辨不出喂她喝粥的人到底是谁。
一勺,两勺……
黎向晚骤然后退,像是警觉到了危险,“陆庭深?”
抬手摸索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了白瓷碗,“啪”地一声瓷碗打碎在地。
坐在牀侧的男人,脸色当即阴郁下来。
“你就这么想死?”
耳侧冰寒的气息,让她瞬间打了个冷颤。
虚弱地喘息着,黎向晚寡淡的笑,“陆总会在意一个人质的死活?”
“你还清楚自己是人质?”
抬手,重新接过朱颜重新盛好的粥,不顾她意愿地直接喂进去,“记好你的身份,你死了,我拿什么换一一回来?”
她浅淡的笑,僵在失血的唇畔。
心底仿佛有利刃滑过,血流成河。
“那如果我不想吃呢?”她睨着他。
“这还由不得你。”
手腕被死死按住,男人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嘴,将白粥一勺勺全都给她灌了下去。
黎向晚来不及吞咽,被噎地伏在软枕上大肆呛咳。
“陆庭深——”她嗓音嘶哑地被他逼出了生理眼泪,眼眶酸疼间,视线渐渐清明。
看清楚男人面前这张冷峻的脸,她内心的痛感越来越重。
像是针扎一样,锥心刺骨。
……
她还记得以前自己发烧了,庭风就会给她煮白粥,她赖在他怀里耍赖地不肯起来。
对方拿她没办法,就只能一勺一勺地喂她喝。
她平时赖床,生病的时候更是缱绻在床上什么都要庭风帮她……
他无奈,揉着她松散的长发说,“黎向晚,你这个懒虫,迟早有一天会睡死在床上。”
“那我就带着我的床嫁给你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被他一把从床上抱起来索吻,她吓得抱紧他的脖子,很快就溺死在了他的温柔里。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死都不会和陆庭风分开。
却没想到……
苍白的唇勾起讽刺的笑,她不知在嘲笑命运,还是在嘲笑自己。
而眼前这个人。
她靠在软枕上,看着陆庭深给她喂白粥,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可他身上的气息寒到刺骨。
一室的静默,却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这么晚了,谁会到水云间来?
黎向晚想得出神,忘记自己正在喝粥,直接被呛住后让她躬下身子捂住唇,失去了背后软枕的支撑,直接跌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和那个人一样的气息……
让她掩着唇轻咳着,抬眸望向他。
“进来——”
男人修眉紧皱,放下手里的白瓷碗却没有推开她。
商颂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有些恍惚,他们陆总对环境有多挑剔,他作为助理是最清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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