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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看官眼里总是一日三秋,岁月更迭落在史官笔下不过寥寥数笔,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一日,白鹤村的村民都亲眼看到一队官府兵勇端着长枪,呼喝着冲进自家院子,翻天倒地地搜罗什么。临走时,自家圈里的老母鸡和压在箱底的新媳妇陪嫁都要莫名少上一些。
白家的房子在白鹤村是最高大的,有着高高的门楼和鎏彩的檐瓦。白老爷子最爱坐在门楼下,俯瞰着村民忙忙碌碌地生活。
此刻,老爷子正坐在高高的门楼下,手里摇着蒲扇,缓缓地,一下又一下。他看着官兵呼啸而去,看着村民们苦着脸收拾一片狼藉,听着大伙儿小声抱怨:“说是剿匪,比匪还不如!”
白老爷子今年六十又四,一生精干,家中地产颇丰。有二子,长子敦壮,操持家中百亩良田。次子颇有侠气、乐善好施,光交文、商、游侠、异能之士,谋得保正一职。
白老爷子摇着蒲扇,一下又一下。总是过了一生,经的事多了,倒不容易发怒了。哪朝哪代,官、匪又曾分得分明呢?如今总算无战乱,小小兵匪之祸扰不了天下太平。
长子白正去了佃户家中收租,日头落下之前定能回转。次子白严在屋中看账,出门月旬,总算在家安生几日。儿媳们在准备饭食,浓郁的麦粒香气已然荡漾开来。
老爷子像是想到什么,直起腰身,沉声向院内问道:“鸽儿呢?还没有回来吗?”
此时,白鹤村西北方向大约三里地的荷塘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坐在一艘小木船上,探身向村子方向张望。
听得村子里的喧闹声渐渐平复,女孩儿坐回到船舷上,摆弄着满船新采的莲蓬,口中状若无意地说道:“官兵总算是走了。”
半晌,只有流水的潺潺,再无其他声响。
女孩儿讶异地附身向水中张望,口中轻咦:“咦,人呢?难道走了?”
张望片刻,不见异状,女孩儿略有失望地坐回身,随手绕住船边的一枝荷花,拔起。
“哗啦!”一片水花扬起。
小女孩儿再睁开眼时,只见一个少年**跃上船,一双眸满是狡黠地凑在她跟前。
女孩儿吓了一跳,忙向后退缩一下,手中却被什么牵扯住。低头看去,只见手指间还缠绕着荷花的花蓬,而花茎的另一端可不正叼在少年的口中。
少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你在找我?”
“我……我才没有……”女孩儿侧过头去,眼神却忍不住偷偷掠过少年。
少年衣衫尽湿,透出紧实的身体。身材瘦削,却肌肉紧实分明。他双手撑在船舷,身体向前倾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水珠从他乌黑的发上滴落,挂在他张扬挑起的眉头。
少年猛然摇晃下头,扬起水珠一片,溅得女孩儿一身一脸。女孩儿举起手掌挡在眼前,不由流露出小女儿的娇嗔语气:“你,真讨厌!”
“哈哈……”
隔着指缝,女孩儿只看见细朦水色中,一张笑的肆意的黝黑脸庞。
“别闹了,官兵走远了,你快走吧。”
少年反倒调整下姿势,稳稳坐到了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的脸不由红了,她偷偷读过才子佳人的话本,知道这般情景下理应羞涩回避。但是,管它呢?不礼貌的人可不是她!
“你快走吧!已经安全了。”女孩儿正视着少年,义正言辞说道。
看到女孩儿故作严肃的表情,少年只觉得有趣:“被官兵追了这么久,我有些累了,要歇上一会儿。”
“喂!我帮你躲过追捕,你不可以恩将仇报!”女孩儿有些着急,撅着嘴斥责道。
“你为何救我?”少年似乎逗弄女孩儿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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