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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带着痛苦焦灼的心情急速赶回舞厅。他向门口的两个仪仗兵敬个礼,走进明亮刺目乐声轰鸣的舞池。他四下打量一遍,不见米凯拉的踪影。便重新仔细查我,发现了谢尔登弗兰迪加姆中尉,中尉同时也看见了他。谢尔登满面笑容向他走来。
“噢,保罗上尉……您是在找您的夫人,对吧?”
“是的,中尉。我把她交给你了。她在哪儿?”
谢尔登翻转一下蓝色的眼球,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高兴地在一块跳舞,她的一个老朋友突然来了,把我的美差给抢了去。我只有恭手相让,他们接着跳起舞来。”
“朋友?可她在这儿一个人也不认识!”
中尉的微笑里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挑逗:“是吗?上尉,可这一位显然是她的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老交情……”
“这是什么意思?中尉!”
笑容消失,“先生,我没有另外的意思。”谢尔登赶紧说,“我只是从他们一同说笑的方式和两人在起都很高兴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您夫人是杰夸德先生的非常亲密的朋友。”
“杰夸德!”
“正是!先生。您肯定也很熟悉利昂杰夸德了。”
保罗顿时感到好像有人向他肚子上踢了一脚。杰夸德怎么会冷不丁地在这儿出现?和米凯拉一块跳舞?
这很难是巧合。
不是巧合,又怎么解释呢?如果米凯拉计划好要与她以往的保护人相见,她肯定不会选择此时此地来团聚,专门跑到一个北方佬的军官舞会上与北军的一个敌人幽会——”
他颤抖着声音又问中尉:“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恐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先生,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时,他们正手挽着手向舞厅外面走。一边投机地交谈着。他们走进了外面的黑夜。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们。”
“他们出去有多久了?”
“大约十五分钟,先生。”
保罗转身跨出舞厅。这一切简直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保罗的怒火开始燃起。据中尉说,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杰夸德出来的。
保罗过去的忧虑此时全部涌上心头,他带着一脑子乱麻和旋风般的思绪,走入黑夜。
~
有力的臂膀夹得米凯拉一动不能动,但她的大脑在紧张地思考着。马车现在已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很快就要到达岗哨,过去岗哨——就别希望保罗能帮助她了。永无希望。
在她发疯般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孤注一掷的计划。为了排除疑心,她故意松弛下来,接着感到抱着她的手臂也开始放松。她安然地偎依到他身上,像要睡觉一样。
从前座传来杰夸德的喊声:“贾德,她还在挣扎吗?”
“不啦,长官。她已经安静下来,舒服得像只小猫。”他的手开始狡猾地一点々蹭上来,去抚摩她的*房。
刹那间米凯拉突然采取猛烈行动,她使出自己年轻柔软躯体的全身气力,敏捷地奋力一扭,从截获者放松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一头扎向车门。
“狗日的*——!”贾德伸手去抓她,拽住她的肩膀。
她又用力一甩,转过身,伸出指甲挠向那小子的眼睛。他嗷地一声惨叫,抬手去捂擦自己的脸。
她马上打开车门,跳将下来,拔腿便跑。拖地裙和裙内的宽松长裤实在碍事,一只鞋跟被一块石头绊住。她摔了个大马趴。
只听得杰夸德在高喊:“追上她,贾德!抓住这娘们儿,绑住她的手脚!”
爬起来继续奔跑,现在只能抽筋似地跳跃前进。一只舞鞋已经跑脱。
在黑暗中她能看到远处一排々浅白的军帐无尽头地向前伸展着,星々点々的篝火像眨巴眼的红眼睛散落在四下,小松林的夜空里飘荡着薰烟和饭菜的混合气味。她刚才摔倒一下,损失了宝贵时间。杰夸德和他助手的蹬々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了。
她灵机一动,朝最近的一堆篝火跑去,篝火边懒洋洋地靠躺着几个大兵。见她跑过来,—个个瞪大了双眼。
“那两个人——”她气喘吁吁地指着后面说,“——要打我,救々我吧—”
其中一个魁梧的中士放下锡盒里的咖啡,从地上跳起,举起一只手挡住追来者的去路。另一个也站起来,拿起枪。
“站住,生生!”中士大喊。“不许动!你们要对这可怜的姑娘怎么样?”
“哦。您瞧,中士,她是我老婆,我们刚刚拌了几句嘴——”
“老婆!是吗?她像个吓破胆的兔子从你身边跑了?”
“别胡说,中土。你难道没听说过爱人之间会吵架吗?”杰夸德拿出一沓钞票,抽出几张塞给中士。“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但这种事很微妙,如果我的朋友,将军阁下——也就是你们的军营指挥弗雷泽将军——知道了我曾与亲爱的妻子吵过架,我多难为情呀,所以我求你帮我保々密——”
米凯拉刚一看到中士匆々将钞票装入口袋,便溜到帐篷后面,继续逃跑。她对人的天性再了解不过——尤其是牵涉到钱。
她奋力朝前跑,身后不断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她低头弯腰,乘着黑暗在一片帐篷中忽左忽右地乱蹿起来,他们不可能判断出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几分钟后,她开始放慢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一会儿,然后放心地吁出一口气。
但她的放心在一秒钟之后又变成了沮丧——不料她与黑暗中实然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撞了个满怀。
“嘿,谁呀!真他妈的活见鬼,你跑过来撞我干什么—?”两只粗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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