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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街。
上巳出来玩的贵人们多了,谁知道走在街上会碰上哪座大神。
到桥陵给爹妈上坟有鸿胪寺负责凶礼和礼部的官员负责,李隆基自己是不用去的,所以清明三天假他主要负责玩,地点位于曲江。
从大明宫右银台门南边出来沿着东城的外郭城墙的的顺城路,经过通化门,春明门,延庆门,一直到曲江院有一个夹城,这个夹城的作用就是方便李隆基从大明宫到兴庆宫、曲江院芙蓉园游玩用的,不然每次他离开皇宫都要大批仪仗跟着,实在太“扰民”了,只是如此一来东城城墙根下的顺城路就走不了马了。
长安的路修得又宽又直,不过紧挨着城墙的顺城路会比主要干道要窄一半,夹城修了之后基本上就跟坊墙没有空隙了,所以出了曲江后想回家的贵人们只能沿着第七横街往西,走到朱雀大街或者朱雀东一、东二街往北走了。
朱雀大街是一条快速路,可以跑马跑车,行人和车马跟着金吾卫的号旗放行,但是马粪会让路变得湿滑易出事故,选择东一、东二的王孙也有很多。
东城虽然贵人多,不过不住城里住城外的贵胄也多,没办法,爹妈偏心,分的田产宅院都在城外,所以到了外郭城门口所在横街时就会有不少人转弯出城。长兴坊距离延兴门拐弯的十字街只隔了一条横街,王守善和周诚两个人站的位置虽然是在横街,可看热闹的人却占住了东二街,路上行人躲让看热闹的人往大街中央走,而街对面也有行人。暮鼓响起是下班高峰,王孙公子们也不敢闹市纵马,交完货的胡商牵着慢悠悠的骆驼往西城走,直行的速度变慢,到了拐弯的地方单人匹马还好说,马车转弯就费劲了,贵族娘子们有喜欢自己驾车出来玩,而马这种畜生又容易受惊,它们一受惊娘子们更受惊,马车一失控就在路上乱窜,原本井井有条的秩序一下子乱了套,整个长安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塞车就此产生了。
夹城之中走专道的李隆基是看不到这些的,一如他看不到为了哄他开心的京兆尹薛蟠专门让人在树枝上挂上的彩绸,城墙太高了,他活在一个仙乐飘飘的世界,根本嗅不到人间烟火的气息,他是看到上朝的官员们最近胖了不少,但他以为这是为了追逐潮流,因为这是个以胖为美的时代。
人胖了就不灵活,尤其是在堵车这种需要见缝插针的时候优势明显低于瘦子,气急败坏的富商公子们挥着马鞭想抽人,结果一抬眼发现隔壁那位好像是某位国公的孙子,只好收起自己的脾气认栽服软,国公的孙子也气急败坏,不过太宗的曾孙李适之现在是御史大夫,虽然是个名誉上的职位,就跟遥领节度使一样只是个虚职,可是河西节度使任职的地方在河西,而御史大夫任职的地方在御史台,被御史参过后会在皇帝面前留下坏印象,留下坏映像后即便是王孙也会分出三六九等来,于是这帮纵马长安又喝了不少酒的恶少们居然摆出了贵族的模样,谦和有礼得等着武侯们梳理交通。
路不能一直堵着,堵的时间长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路怒症,于是张九龄张宰相就出来疏通秩序了。
虽然他说的是抓三个人,实际上最危险也是最该抓的是那个叫王守善的西胡儿,他身体不好可是耳朵没聋,外面的话他都听见了,这个叫王守善的浮浪人跟安禄山一样难以管教,好在他是胡汉混血,没粟特人和突厥人混血的安禄山那么穷凶极恶。
张九龄忽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个女道士的评价,这小子就是个无耻的闲汉,就是不知道他武艺如何。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啊?唯,唯,唯。”
《礼记》玉藻篇说:父命呼,唯而不诺。所以唯是比诺更恭谦的一种说法,汉代用的“诺”,但是这个发音太舒缓了,不符合唐尚武的风格,所以下级对上级说“是”的时候用的都是唯,发音短促迅捷,以示恭敬。
武侯要巡街消防,百姓开始侵街后还要负责拆违,是个相当苦的差事,而且品级也不高,一般能熬到八品就算到头了,以前府兵制还在时多是军户家庭来担当,开元十一年后基本上就是外来客户来应征了。
和多事的平康坊相比长兴还算太平,所以武侯们一般都是抓小偷和入室行窃的强盗居多,那个抱着布条的西胡人一看就不好惹,火长有点心虚,将刀给拔了出来。
“抓活的。”张九龄沉声说。
“唯,唯,唯。”火长面露苦相忙不迭得点头哈腰。
听到了命令,跟着来的其他武侯立刻将王守善给围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人更多却没人敢先攻击,所有人眼神乱飞,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守善,你不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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