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也增加不了多少成本,但肇庆酒家的兄弟姐妹们就是做不到,这就是家族式管理的悲哀。
我经常介绍司机导游前来吃饭,可最后他们大多都会告诉我:“老板老说接团队没钱赚,总说他的苦处,妈的,没钱赚干嘛要接,直接关门回家睡觉不好?有时候想多拿瓶水,拿包烟,前台他弟媳妇脸都黑的,好像我们是乞丐一样,操,到哪吃不是吃,我们干嘛来这里看他脸色。”就这样,这里的客人越来越少。。。。。。
同学的军车接走了柳姐,连行李也一起带走。客人中的男人或者女人,好多都流露出嫉恨的目光,不少人心中应该很酸,等柳姐一离开,一位嘴巴长得很宽阔的男士带着醋意用湖南话说:“石榴给帅哥接走了,今晚不回来了。”大家哄堂大笑。
当晚的酒宴大家吃的很是开心,湖南人骨子里很是爱热闹,喝酒唱歌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抱团儿是湖南人的天性,湖南人无论到哪,首先要找亲戚朋友,这在我带过的全国客人中最为明显,正是这种抱团儿,才有了曾国藩的湘军辉煌的历史,也有了毛主席带领的以湖南人为主力干将的解放军建立的新中国。在这一点上,湖南人对朋友很讲义气,在自己的圈子里那是极讲诚信,所以与湖南人做事,公对公,不会先私对私。当然湖南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也非常的强,可以说是爱憎分明。
虽然大家高兴,但晚上我还要找我堂姐,还要跟晓泉见个面,而且还要复习功课,所以我只能催促大家快点。我笑着说:“大家抓点紧啊,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8个小时的山路呢。”大家喝得痛快,哪肯提早收兵,一位男士一只大手用力拍了我的肩膀,痛得我直叫,他用涨红的眼睛看着我说:“没事,睡晚点没关系,来,阿文,跟大家喝酒。”
我看这哥们已有些醉意,知道这么跟大家说没用,我赶紧找到带队的领导,跟他说:“站长,明天要走山路,大家差不多就撤吧,让师傅也早点回去休息,山路难走啊。”
领导看我很尊重他,立即表示理解,然后一挥手让大家把杯中酒干掉,准备回去。铁路上领导的权威不容忽视,尤其湖南人对领导的话极为听从,大家闷完杯中酒,立即上车。
早有领导的亲信把聚餐的钱收上随老三前去结账,我从前台顶着老三媳妇的冷言冷语多讨了两瓶水。一上车点齐人,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水交给领导手中,这就叫突出重点,也是最好的尊重方式。
我们是一路唱着回的酒店,虽然我是年轻人,但对民歌我挺精通,尤其红太阳的歌曲。湖南人很重感情,尤其热爱毛主席,容不得别人有一点对不起毛主席的话,大家在浏阳河的歌声中,喊着毛主席万岁下的车。
湖南人重感情懂感恩,下车时不少人也向友好的林师傅表示了谢意,当然,我和老林心里想的一样,多消费才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
放下行李也没来得及洗澡,我的白衬衣袖口已被染的很脏,我风尘仆仆赶到堂姐家,姐夫已出门打麻将,我与堂姐坐下闲聊。
堂姐脸色有些不对,我们东拉西扯,最后堂姐一咬牙,才对我说:“文弟,你要多活动了,考前还得找舒局长,这次报名的人里,三个人都是储备中心借用的人,有一个都借用了几年了,一直想找机会转正,这次他们也想借招考公务员拿到编制,我怕这会对你不利。”
听了堂姐的话,我如五雷轰顶,堂姐是聪明人,说这么多也应该是经过考虑才告诉我的,我一下就觉得悲观起来,上次在省局,我竟然连大专生都竞争不过,更何况在天高皇帝远的三亚?
我着急带恼火,对堂姐说:“他们要让那三个人转正,那还让我们陪考干嘛,三个人三个岗位三个编制,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我声音颤抖,急的有点想哭,我此时心里直埋怨我母亲,尽给我找事。
堂姐一见我不对劲,赶紧安慰:“弟啊,你也别着急,你得努力考,考出好成绩,我估计这三个岗位,起码得有一个到两个岗位从外面录取,假也不能全假,他们也怕人说的。”
在我面前,只有华山一条路,那就是争取考第一名,方有转败为胜的可能,可我这样的复习状态,能保证第一名吗?但如果全停下不带团了,万一没被录取,岂不是白白耽误功夫吗?
此时我二弟已从清华大学毕业,也要找工作,也要花钱,我父母双线作战,疲于奔命,我作为大哥,必须分担家里的重担。
我又与堂姐聊了会才起身告辞,临走前堂姐一再嘱咐我好好复习,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我也不住的点头答应。
当时我暗暗咬牙:“必须要考好,这样哪怕他们不收留我,我也要让他们难堪!”
走在三亚的大街上,我的心情也有些沮丧,我沮丧倒不是因为我可能进不了国土局,而是怕一个人拼命奋斗半天,最后才发现自己可能在做无用功,但我既然已经上路,就必须向前冲,决不能回头!
夜里10点的三亚,天还是那么热,一阵海风顺着三亚河入海口往市里吹,也吹在正在岸边行走着的我的脸上,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拨打了晓泉的扣机,今晚她要上夜班,于是我赶到了医院门口,在旁边的小摊上与她见了面。
我们找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桌,砍了两个椰子坐下,我问她:“这几天怎么样?”
晓泉已不似上次哭丧着脸,又用招牌式的笑脸对我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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