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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利的任命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北军体系,艾略特总督如果知道军官们的反应,可能就要大失所望甚至心生警惕了,因为没有哪怕一个中高级军官蹦出来说我们应该去保护总督,或者是怎么能让总督涉险云云,几乎所有的驻军营地,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都给士兵们发放了特别津贴和酒肉,在罗斯顿附近和东瓦兰支的一些军事重镇里,有些基层军官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纷纷去酒馆聚饮,在其间公然表达对兰迪利执政的祝贺。
海军基地和各个兵工厂更是如此,虽然他们不能轻易离开营地,还是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作为海军的挽救者,军工技术的庇护者,技术军官的恩主,他的上位,意味着这些人,这些利益团体的光明前程,有了更可靠的保障。
可怜艾略特总督在北地经营了十几年,对得起民众对得起官兵,可是在这些人的心中,他所作的不过是一个官员的本分,而且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员,而肖弗雷将军,拼尽全力推进的每一项政策,都给大家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随着深耕和轮耕等农业技术的研发,近几年来,老百姓已经没有吃不饱的情况出现了,部分富裕的地方,甚至能用粮食酿酒,这种烈酒是北地人的最爱,但是在粮食勉强只能保证不饿死人的情况下,酿酒是多么奢侈的浪费啊,如果不是肖弗雷将军保住了那几个农业学者,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劳工营里。
军人的地位也获得了显著的提高,从当年随便从老百姓里面拉壮丁当兵,变成了募集士兵,士兵们从流氓,恶棍,炮灰,变成了勇士,荣誉,人民的儿子,一个人的军饷就可以养活一家子,这些都是肖弗雷将军带来的改变,他是军队的自己人,所有的官兵都这么想着。
商人们走在平坦的公路上穿山过河,这些公路有一些是肖弗雷将军亲自带着将士们开凿修筑的,有一个罗斯顿的商人曾经亲眼看到当时还是师长的肖弗雷脱光了上身,跟第二师的士兵们一起砸石头,就这样,建成了联通北地所有市镇的公路,从前从雷利雅斯特到罗斯顿,可能要走一个月,而且有些地段货车还不便通行,公路建好之后,商队可以畅通无阻地用半个月完成这段旅途,更美妙的是,他们的货物不需要缴纳任何过路税之类的苛捐杂税,只需要缴纳一次性的营业税即可,连这个政策,也是肖弗雷将军亲自向总督大人建议实施的。
如果说整个北方四省,有谁对肖弗雷就任代理总督一事感到不满,那就只有一些旧贵族,无良地主和投机商人了,不过在多年的重拳打击下,他们现在只敢缩在家里瑟瑟发抖,但求肖弗雷不要想起自己。
“王八蛋!”
兰迪利少见地拍了桌子,梅蒂丝少校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渡鸦的密报。”兰迪利把手上的密信丢在桌上,梅蒂丝走过去拿起来读了一下,脸色微变。
“潘西人知道了?”
“恩,应该是知道了,渡鸦在赛比瑞的探子回报,应该是有个命大的王八蛋从咱们这里逃了出去,不,不对,应该是在进港之前逃了出去,这段时间丹特岛连只鸟都飞不出来,他应该是根本就没上岛,可能之前跳船了之类的,总之这个人回到了潘西,把他所在的船被我们袭击的事情讲了出来。”
“不过潘西这个反应比较奇怪啊,他们并没有声张。”
“不声张才可怕,说明他们有更大的图谋,现在潘西在边境集结了六个军大概十五万人的兵力,这些人可不是去玩马球的。”
潘西的军这个建制实际上并没有一定的大小,他们的陆军主要是由贵族临时充任统帅,然后这位统帅挑选他中意的部队,组合在一起,称为一个军,一般来说,在一万八千到三万人之间。
“可是他们集结陆军,是要干什么,要对付我们的话,应该是海军来啊。”
“海军也在集结。”兰迪利又丢出另一封密信,“那个什么布拉罕伯爵前两天还来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说先王后是潘西的女儿,为了给她儿子讨回公道,准备联合我们一起讨伐篡位者,当然,这信是给艾略特总督的,现在看来,潘西是准备来一场大的啊。”
梅蒂丝默默读完了两封密信,哦了一声,没心没肺地说道:“那这样的话,之前跟奥莱特的生意倒算是没有白谈。”
兰迪利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换来她吐了下可爱的小舌头。
“我这不是看你并不怎么担心嘛,要是担心,你现在就不是拍桌子,而是传令备战了。”
“恩,备战是一定要的,不过打法上我们还是要商榷一下的,潘西人有多久没打过真正的战争了,我们得给他们上一课。”
“两年前他们还打过大海战。”
兰迪利冷笑一声:“那也叫海战,几千艘船奈何不了几十艘,然后这几十艘去年被我们五艘消灭了一半,如果他们真的还指望大帆船或者那些小舢板来打海战,那我真的要给他们上一课了。”
“这么说,你现在算是做好准备了?”
梅蒂丝突然绕过办公桌,身体向兰迪利靠了过来,俯身用期盼的目光盯着他,两人的脸离得如此之近,一种想要抱上去的冲动从兰迪利内心深处涌上来,又被他大脑发出的强烈的警惕信号压制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会,得到了跟过去无数次一样的结果,兰迪利首先扭过头去,梅蒂丝也直起身,后退了两步。
“看来仍然没有。”
“这种双关语太牵强了,要是说进占潘西本土,我现在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不过给他们一个狠的,还是做得到的,至少让他们几年内缓不过气来。”
兰迪利整了整领口,恢复了那种沉稳的神情,从桌子上拿过一张文件纸,开始拟定一条命令。
雷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里佩斯的拉法耶特庄园,离大门还有几百码的时候,他就下了马,慢慢步行走进了庄园,黑夜已经笼罩了大地,庄园里稀稀拉拉的灯火亮了起来,应该是仆人们还在工作,雷蒙就着微弱的灯光,走到了主屋——一栋旧奥莱特样式的二层小楼门前。
一个老仆人似乎是听到了马蹄声,拿着一盏油灯出来看看,他是帕特里克,为老拉法耶特看守了一辈子的农庄,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好人。
“天啊,少爷,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老仆人看清了来人的脸之后发出惊呼,雷蒙赶紧堵住他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而已经晚了,屋里传来了惊喜的叫声,然后是小羊皮靴的硬底敲打楼梯和地板的声音。
凯瑟琳·拉法耶特扯着裙子,从屋内冲了出来,激动地望着雷蒙,蓝色的大眼睛里,泪水已经在不由自主地涌动。
雷蒙赶紧把缰绳交给帕特里克,自己迎上去,给了半年没见的姐姐一个拥抱。
“凯特,我回来了。”
凯瑟琳擦擦眼角,露出了带着一点溺爱的笑容:“你怎么也不先派人来通知一声,还这么晚到家,还没吃饭吧,快进来,晚上帕蒂阿姨做了苹果馅饼,我去热一热。”
雷蒙被姐姐拽着手拉进了屋子,一种熟悉的幸福的气氛立刻包围了他,这散发着橡木香气和淡淡的脂粉味的空间,曾经是他们姐弟仅剩的避风港,老拉法耶特刚去世,只有十几岁的二人就被从家里赶出来,送到了这远离故乡的庄园,幸好这里的人们都很和善,老帕特里克也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拉法耶特那样忠心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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