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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象是一抹无法愈合的伤痕,只要情境相似,便会不可扼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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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陈小白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细碎的水珠,她的眼神闪乱,带着极大的惊恐,她看到嘉丽进来,脸上两行泪滴悄然滑落。

    嘉丽一看事情不对,连忙过去扶着她,焦急地问道:“小白,没事吧,别吓我,来,我扶你起来。”

    陈小白默默地流着眼泪,喉咙里发生咯咯的声音,突然她抱着嘉丽嚎淘大哭起来。嘉丽细声安慰着她,扶她起来,把她挪到大厅里坐下,不停地摸着她的背,试图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嘉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意识到陈小白心里现在一定翻江倒海,不可收拾,让她哭出来,排解一下压力再说。

    就这样哭了有好一会儿,小白的哭声慢慢低了下来,嘉丽拿着纸巾帮她擦拭,陈小白脸上的妆已经全花了,假睫毛也歪到了一边。

    嘉丽觉得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拍拍她脸,轻声问道:“不着急,再躺会儿。”

    陈小白突然一收,自己抹了一把,她原本是个坚强的女孩,只是事发突然,她一时失控。她看着嘉丽,声音恢复了正常。

    “没事了,嘉丽。你刚回来时看到我,我是不是与平时不一样。”

    嘉丽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也没有什么,你只是不搭理我罢了。”

    陈小白拉起嘉丽的手,目光透着的凄苦,还带着满满的恨,让嘉丽看着心惊肉跳。

    “别瞒着我了,我知道,我一定把你吓坏了。我刚刚在洗嗽间洗了把脸,一瞬间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再回首…再回首他是个畜生。”

    嘉丽其实心里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但她依然没意识到问题严重到何种地步。她捏了一下小白的手掌,想传递给她一些力量。陈小白表情痛苦,但神智已经完全恢复,她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恶梦一般的经历。

    “再回首这个网名你可能经常听我说起,他是我的大榜三,是最早来我直播间支持我的网友,他出手大方,言谈有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象个大哥哥一样的呵护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坚定地支持我,还经常在直播间和我互动,带动人气。前一阵,他在直播间聊起关于手机支付的问题,当听到我平时把钱还存在银行的时候,他直言我的思想太落后了,他说现在互联网时代,早已经是支付宝和微信支付,把钱存进支付宝,每天还可以产生利息。咳咳。”因为情绪激动,她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嘉丽拍着她的肩膀:“先喝口水,不着急。”

    陈小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微信支付我知道,支付宝我却一直没有绑定。他便教我如何使用,还特意交待,密码支付非常的不安全,世界上最安全的便是指纹,因为指纹是独一无二的密码,而且伴随终身,不会忘记。”

    嘉丽深以为然,觉得再回道这些话说得不错。

    “我一听,觉得再回首说得真的太对了,我平时是个马虎的人,密码隔三岔五地忘记,给我生活带来了诸多困扰,况且把钱移进支付宝,还能每天产生利息,比银行的高很多,他的确是为我着想。我毫不犹豫地按他的话把钱都移进了支付宝,然后设定为指纹支付。果然,绑定支付宝后,我在外支付方便了很多,也安全了很多。再回首还是一如继往地支持我,他经常帮我维持礼物,很快,他的排名升到了我的礼物榜前三,我对他充满了感激。”

    嘉丽虽然觉得指纹支付万无一失,但她听陈小白的口气,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个什么问题严重不妥。

    “前天,再回首在直播间说起要到长台出差,开玩笑说希望得到主播的接见,众好朋友便一哄而上的撺掇,其实,每天和他们朝夕相处,我对铁粉们的生活也比较好奇,当着众人之面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知道直播软件自带了美颜效果,我害怕他见到我本人之后,对我失望,所以今天我还特意收拾了一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希望能给他留一个美好的印象,以便他能更大力度的支持我。”

    “他和我约在绿巨人餐厅,那里环境优雅,菜品可口,见面之后,他衣着体面,举止彬彬有礼,双方交谈甚欢。他比在直播间更加健谈,想是不用打字的缘故,他还特意叮嘱我,尽量不要与不熟悉的陌生人见面,尤其要防备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向主播提出开房的要求。其实,我去之前也担心这些,没想到他这样坦陈相告,我觉得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朋友,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吃过饭后,旁边江边风景带凉风习习,他突然来了兴致,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尤其象小花你们这些做主播的,长期坐着,对身体健康非常不利。我便愉快的陪着他,沿着江边观赏风景。走了半个多小时,慢慢觉得口干舌燥,他主动提出去买两瓶饮料回来,让我坐在长椅上等他。”

    “别喝。”嘉丽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失声说道。

    陈小白苦笑道:“我当时哪里想到了那么多?看着他跑很远,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两瓶冰红茶,我正干得眼冒金星,一口气便喝了大半瓶。喝下之后,我神智开始有点不清醒了,我以为我是走累了。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居然毫无主观意识的答应了,后来他把我带到一个宾馆,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跟着他,他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那一段时间,我觉得他任何决定都是那么英明,他说的话全对,我只要照做就好。在房间里,他打开电脑,然后拿着我的手机,把我的手按在指纹识别按纽上,我还觉得很有趣。过了十几分钟,他转走了我支付宝和微信上所有的钱,下来退了房,问我住在哪里,他叫了台出租车,把我送回这里,让我坐在沙发上,走时还对我嘻嘻一笑说‘小花花,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我居然也笑着和他打招呼说:‘再见’。直到你回来,让我去洗把脸,当冰冷的水泼到我的脸上,我才突然清醒过来,我感觉自己好象从行尸走肉中惊醒,那一种失重的感觉侵袭全身,我被吓得失声惨叫,顿时无法站立,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嘉丽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她安慰着陈小白:“钱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他除了盗窃,没有……旁的什么了吧?”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他可能怕夜长梦多,我万一在这阶段醒过来挣扎反抗,他只要钱,所有的设计只为要盗取钱财。”

    嘉丽长吁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钱丢了,还可以挣,这也是长了一个教训,网络就是网络,谁也不知道屏幕那方坐着看你直播的,是狼还是人。你查一查,看到底丢了多少。”

    陈小白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居然还在,她调阅了一下,支付宝里的十一万元和微信里的三千多块都已丢失。陈小白又开始忍不住心疼,那可是她全部的积蓄,辛辛苦苦几年工作的积攒和大半年直播收益。

    她试着给再回首的微信号发送一个消息,但屏幕上的显示已经被拉黑,之前的谈话内容从陈小白的手机里完全消除。此人处心积虑,一步一步把陈小白带入瓮中。

    “小白,没关系,人没吃亏就好,能走吗?我扶你去报警,这儿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绝不能让这些网络骗子逍遥法外。”

    2

    sh外滩,入冬的天气,黄埔江两岸华灯璀璨,一派繁华的景象。风吹进衣领,感觉有了些凉意。幸儿往亚歌身边靠了靠,缩了缩脖子。

    她双手环抱着亚歌的左臂,结实的肌肉就在她的掌心,感受着那里面传出的力量,幸儿充满了幸福感。而亚歌却呆呆地看着对面的陆家嘴,东方明珠象夜空里多情的眼睛,正温情地看着他。他想起了千里之外韩大校园里的湖心桥,嘉丽也是这样挽着他的左臂,两人缓缓走过。那时候的风很温暖,那时候的夜很温柔。物是人非,身侧佳人已不同。

    他不是不能接受幸儿,幸儿与他青梅竹马,现在又出落成难得一见的美人,有主见,有担当,又能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但他就是忘记不了心中的那个美丽的倩影,那象是一抹无法愈合的伤痕,只要情境相似,便会不可扼止。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和嘉丽猫在韩大校后门的巷子里撸着串串,生在sh的他被辣到舌头伸得有一尺长,嘉丽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把头伸过来,轻轻地帮他吹。那张美丽的脸映衬着灯光近在眼前,更增添了几分迷离。她边吹边笑,亚歌不由得痴痴呆呆的,好象着了魔一样,一时倒也忘了把舌头缩回来。他心里有了个坏主意,他把舌头突然勾起,刮到了嘉丽的鼻梁。嘉丽笑着连忙退后。亚歌干脆离开了座位,伸着舌头扮演着僵尸隔着桌子追她,嘉丽左闪右避,终于被他抓住。他想趁势吻她,入口却是嘉丽递到嘴边的一杯啤酒。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睡在学校周边的西江宾馆。他感觉到嘉丽柔软的身体变得滚烫,她口里呢喃着他的名字,他们疯狂相吻,他没有放过她身体的任何一个细微的部分,他感到身体的荷尔蒙全面爆发,嘉丽小绵羊一样的身体在他的激烈攻势下瑟瑟发抖,这更激起了他的热情。嘉丽紧紧地抱着亚歌宽阔的肩膀,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了亚歌的皮肉。两人纠缠在一起,发现彼此是如此的需要对方的补充。上帝造人时,看似分配了每个人一份独立的思想,而身体,却只赋予了一半。

    待倦鸟回巢,溪涓归海,一切平静之后,亚歌揽着娇羞的嘉丽,两人露出甜蜜的笑容。

    幸儿突然身体有些抖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她靠得亚歌更紧。有过经验的亚歌心里情不自禁的一动,他是一个健康阳光的男生,和嘉丽分手后,他再也没有接触过女性的身体,他隐隐感到身体有个小火苗划破了夜空,嗖忽儿亮了起来。幸儿拂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秀发,凑到亚歌的耳边,轻轻地咬着,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亚歌,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

    这么明显的暗示,亚歌当然明白意味着什么,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嘉丽那含怨的眼神,也许是因为时光流逝,也许是因为分开的时间太长,也许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在侧,实在不宜想起别的佳人,嘉丽的面貌似乎已经有些模糊,不再如往日那般清晰。

    亚歌揽着她站起来,柔声说:“天真的有些冷了,我们走吧。”

    幸儿看着亚歌把车开进了延安东路的一家宾馆,脸上不禁涌现了绯色的潮韵,她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瞳孔里流溢着动人的光彩。

    3

    梅宝华看着对面这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依稀觉得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虽然穿着普通,只是随随便便地坐在沙发上,却有一种凛然的气势,令人不敢小覻。

    他客气的一摆手:“贵客请用茶。”

    那人突然笑了笑,象是一块老树皮开了裂缝一般,让人心惊肉跳:“尘满面,鬓如霜,宝华老弟养尊处优,原本也不认得我了。”

    梅宝华诧异地仔细审视着那张布满沧桑的脸,这实在是一张不应该忘记的面孔,他在脑海中急速搜寻,突然他失声叫道:“……您是……傅三傅老大?”

    傅三含笑不语,把茶端起来,凑近鼻端环绕着闻了一下,又把茶放下了。

    梅宝华大吃一惊,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想当年,傅三无疑是长台市最大的黑社会老大,麾下兄弟数千,欧有道都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梅宝华当年只是一个附庸其下的一个歌舞厅老板,后来进军地产业时,拆迁时遇有阻碍还曾借重过傅三的势力。

    “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光降,傅大哥,这这这…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梅宝华恭敬的询问,心里十二个鼓一顿乱敲,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十八年零一百二十三天。上次见面还是老弟拆迁德新路棚户区的现场工地上,各位一筹莫展之际,我亲自开着挖机冲向了钉子户李二毛。”

    说起峥嵘往事,傅三脸上显出了光彩,那热血沸腾扬名立万的记忆,要想忘记的确很难。

    梅宝华心里突突乱跳,当年长台谈傅色变,黑白两道,他纵横驰聘,哪里有纷争,只要重金请他出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当年拆迁德新路遇阻,李二毛带领一帮当地的居民集体抗拆,拦住施工队进驻,而此时的梅宝华全部身家都已经搭进了这个项目,如若不能顺利拆迁,宝庄地产公司将扼死在起步阶段。

    梅宝华显得越发恭敬,他琢磨着今天傅三的来意:“傅大哥,幸亏有您当机立断,以暴治……小弟该死,不会说话,幸亏有您出马,才让小弟度过了难关。今天小弟作东,请大哥一定赏脸吃个饭。”

    傅三嘿嘿笑道:“饭就不吃了,今天我来,是想请宝华老弟给老哥哥一个薄面,帮着找一个人。”

    “哦。”

    “我有个亲戚,可能被贵集团收留了,他的名字叫唐嘉龙,一个小屁孩子。”傅三平静的慢慢道出来意,他如炬的目光始终盯着梅宝华的神情。

    梅宝华脸色大变,忽地站了起来:“大哥,您现在帮欧有道那逼种站台,你们……”

    傅三看他的神色,心里顿时雪亮,唐嘉龙果然是被宝庄给扣了,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梅宝华的质问,给他来了一个默认。

    梅宝华心潮起伏,他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紪漏,老东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瞧他那一副有恃无恐成竹在胸的神态,必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傅三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傅三,天生就带有灵敏的嗅觉。帐册千辛万苦才到手,正是扳倒建吾的良机,我梅宝华卧薪尝胆十年,不就是为了今天报仇雪恨?岂能轻易放弃?如今什么年代,我梅宝华什么身份,不是看在往日交往的份上,我怕一个过气的黑老大何来?

    梅宝华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大哥,也不知道您哪里听来的消息,我一个地产公司,又不是流浪人员收留所,怎么会收留你的什么亲戚呢?您一定是搞错了。”

    “哦,我搞错了么?”

    傅三淡淡的说道,语气听不出有半点波动。

    梅宝华的态度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今时不同往日,傅三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傅三,梅宝华也早已是雄霸一方的诸侯,不再是那个穿着套靴在工地一线摸爬滚打的小老板。

    “你和有道,都已贵为长台声名显赫的大企业家,执着于昔日恩怨,一定要斗个两败俱伤么?”说罢,傅三一声叹息:“如果两位愿意,我来当这个和事佬,一笑泯恩仇,共建共赢,岂不更好?”

    梅宝华哈哈大笑:“大哥,您今天是来找人,还是劝和?如果找人,虽然现在没有头绪,小弟却可以帮您撒出人手,竭尽全力,定要护得贵戚安全。如果是劝和,那就请恕小弟无礼了,我和欧有道,绝不能并存于这个世上,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我当年被他迫害得如同丧家之犬,这仇岂是轻易化解得了的?”

    傅三一听,梅宝华在暗示唐嘉龙现在安然无事,只要过得一段时间,自然把他放了。可傅三并不关心唐嘉龙的生死,他说是寻找亲戚,实则要的只是帐册。梅宝华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在装傻罢了。

    梅宝华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无非是因为傅三接近了真相,触痛了对方,傅三还想努力一下。

    “宝华老弟,冤家宜解不宜结,有道有错在先,我着他上门负荆请罪,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告诉我。”

    梅宝华心里冷笑,这老儿坐牢把脑子都坐生绣了,他以为还是他说了算的时代。别说梅宝华不再会把他放在眼里,欧有道又岂是就犯的主儿?但他面上却不露痕迹。

    “傅大哥,我不和欧有道进行任何形式的谈判,我这里也没有您要找的人,您这就请便吧。”

    傅三的眼睛眯了起来,张合之间瞳孔射出的寒光令人胆颤,梅宝华的寸步不让,使他不由心生愤怒。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此一时彼一时,傅三已经不是以前的傅三,自然不会再有从前的威慑力。梅宝华的办公室很大,他踱到窗前,望着对街的绝世名爵。宝庄华厦地处闹市,街上人来人往,写字楼里看得到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忙碌,所有的人都在为生活奔忙着。

    傅三在一排绿宝杆树旁站定,那一株株绿意葱葱,娇嫩欲滴,使他心情平复了不少。他背对着梅宝华一言不发,如此托大让梅宝华心下可恼,但他城府极深,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不敬。

    傅三手抚着树干想了想,回过头来,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梅宝华恩了一声算是答应,他的贴身跟班竹科站在门口汇报:“老板,有一位麦嘉义先生找您。”

    梅宝华心里一凛:“请他进来。傅大哥,欢迎您以后经常来指导小弟工作,今天……这属实有些不方便了。”这是下逐客令,傅三冷哼一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手上微微用力,一声脆响,上好的根雕茶具在他手上激射,被捏得四分五裂。

    梅宝华大怒,这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竟敢在他的办公室公然威胁,他忍不住就要按下桌角的遥控器,喊人进来收拾一下傅三。他略一犹豫,决定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此人,不就是黔驴技穷,当面撒泼嘛,我梅宝华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呢?

    傅三见梅宝华眼看就要发作,心中暗喜,他正等着动手,没想到对方转眼阴天转晴,不禁暗暗佩服,士别三日,这小子果然操练成熟了。

    “宝华兄”。麦嘉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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