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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戏剧性的一幕,这当朝东宫三卫之一的胡八统领来的风风火火,去的急急忙忙,让陈叔宝和沈尊礼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两人相视一眼,感觉眼下这情况,掉头走掉显然不能了,作为有身份的高族子弟,被人几句话便唬退离去,以陈叔宝谨小慎微的性格大概会这么做,但沈尊礼作为淮南沈家的子弟,显然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况且,那胡八统领还留下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东宫护卫监视二人,就更不能随便行事了。
情况不明,一无所知,骑虎难下。沈尊礼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让自己感觉颇为尴尬的时刻。
“敢为两位,你家公子何人,不知是京中哪家子弟,我等可否相识?”沈尊礼很客气的向那两位看守他们的胡人侍卫问话,可那两位始终不正面回答问题,只是说:“公子稍等便知。”说完这话,这两人便不再言语,只是寻了座位坐了下来,还向可怜兮兮的花大娘要了口茶,这便优哉游哉的喝着,时不时还拿颇为怜悯的目光瞅一眼陈叔宝。
这便更尴尬了,沈尊礼突然攥紧了拳头,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掌,强行的压下怒气,回首唤过一个家丁交代了几句,那家丁得了吩咐急匆匆的去了,他这才看向陈叔宝,目中带着些询问,很显然,刚才那胡八统领是冲着陈叔宝来的。
陈叔宝此刻也是毫无头绪,感觉到了沈尊礼询问的目光,无奈的一笑,面带恳切的说道:“表兄,元秀除了父母大人和几个兄弟,还有随家父在北周时的下人,便与京中无任何交集了,对此情况,我也是一无所知,不知这位胡八统领留我在此所谓何事。”
说罢,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向王强问道:“王校尉,可曾听说过京中有哪位与东宫亲近的公子,嗯,有夜宿妓馆的习惯?”陈叔宝打死也不会猜当朝的皇太子,因为皇太子出京,是很麻烦的,所以就只能猜与皇太子较为亲近的人了,但他与沈尊礼都想不明白,哪个身份尊贵的贵人能让东宫三卫的统领做保镖,胡八作为一个东宫三卫的统领,在此竟然还敢对安平王的嫡长子如此无礼。
听了陈叔宝这话,沈尊礼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话问的,真的是蠢笨无比,这位黄奴儿,还真的是有些呆傻。
自家公子问话,王强自然会实话实说,但公子问的这话,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要说起建康京中有夜宿妓馆习惯的公子哥儿,那可多了去了,要说没有这习惯的,他还可以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十根手指头,都用不了。
“公子,属下也无从得知。”王强无奈的答道。
“贤弟,夜宿于妓馆,乃我辈之风流雅事,贤弟当知。”沈尊礼看不下去了,替陈强解释道。
听了此话,陈叔宝吧嗒吧嗒嘴儿,沈尊礼这话的意思他大概其是听明白了。无奈的向沈尊礼和王强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对这些事知之甚深,明白的很,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魏晋风流了。
等待,一无所知的等待,最是能耗尽人的耐性。
沈尊礼感觉自己终于发现了这位木讷的安平王嫡长子陈叔宝的一个优点了,耐性,询问无果,又毫无头绪,他便不再说话,只看他默默地坐着,面无表情,似是神游天外,又如老僧入定,古井无波,沉默不语。
确实等了很久,沈尊礼感觉自己的耐性快要耗光了,他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默默地欣赏着,仔细的挑剔着左手小拇指的指甲好像被六叔房中那漂亮丫鬟剪的稍微的有些浅了,回去后正好有机会责骂她一番,便要过来,收了房吧!
厅外后门的院落中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清脆的“叮叮”之声,陈叔宝对这声音很熟悉,这是金铁碰撞才能发出的声响,这该是兵甲碰撞的声音。
闻得此声,两人不禁对视一眼。沈尊礼心中感叹,终于来了!陈叔宝却有一些很不好的感觉,他有些后悔撺掇着沈尊礼带自己来妓馆了。
声响渐进,抬眼看去,便看到自后门处转出了两人。后面那位,便是刚刚对陈叔宝毫不客气的东宫三卫统领之一的胡八。他身前那位,着一身锦丝白袍,身材挺立,面容俊美,周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毫无点缀之物,却让陈叔宝、沈尊礼乍一见面,有一种惊为天人之感。
丰神如玉佳公子!世上能有如此丰神俊朗、英气勃发之人物,看他瞳大如点墨,唇红若丹朱,颌尖而秀美,鼻挺且圆润,最为醒目的,是那入鬓的剑眉,斜挺挺的倒挂在眼帘之上,凭添了许多英气,步态也极为的潇洒,如此佳公子,让两世为人的陈叔宝都不禁觉着此人风采,世之罕见。
那些古代出了名的美男子们,也该是如此风采了。陈叔宝看着缓步而至的这人,心中感叹。瓜瓜这个小花痴,又该要犯痴了。心中所想,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瓜瓜,见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神光流转,目不转睛的模样,像极了后世机场见过的那些花痴儿。果然如此。。。
这人,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吧?
这人进得厅后,便直接迈步来至陈叔宝近前,约莫高陈叔宝半个头,一对大眼明亮亮的,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傲气,开口便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便是黄奴儿?”音色颇为清脆,如珠落玉盘,让陈叔宝愣了一愣。
陈叔宝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不似瓜瓜妹子身上的皂角的味道,很是好闻。
定了定神,陈叔宝突然回过味儿来,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小字,竟还直呼自己,这乃家中长辈对晚辈的溺称,看他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竟敢如此,预感成真,确实是来者不善啊!这都还没入京呢!
陈叔宝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对视着来事不善的此人,小声的回道:“在下字元秀,小字黄奴儿,此乃家母赐的贱名,不知这位这位公子,可是与在下家中之人相识?”他问这话,是想让此人自报家门,并稍微的解释一下直呼自己小字的意思,毕竟,这种自家长辈的溺称,你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人怎可随便称呼。
“家父国子祭酒王固,与安平王爷同殿为臣,小姓王,名归。”这人呵呵一笑,于那陈叔宝和沈尊礼对面坐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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