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身材娇小,身形佝偻,行走间步履蹒跚,裸露的皮肤上,一块又一块的老年斑不忍直视,但就是这么一个存在,愣是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江南七狼,曾经的传说,如今老的老,死的死,看着老人那单薄的身形,颇有几分传说谢幕的感觉。
惜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多少盖世英雄纵横一世,依旧是黄土一杯的下场。
“老爷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看着老人艰难迈动的身躯,原本坐定的梁若文即刻起身迎接,甚至不惜亲自搀扶着老人,伴随着那缓慢的步伐,一步又一步的将老人送上主坐。
“呵,老朋友走了,总得来送送,也要让他看看我,省的我到时候下去了数落我。”话语清晰,脉络分明,言语间惆怅十足。
“您老这身子骨不宜劳累,我爹都懂,这么多年交情,他不会怪你的。”梁若文回应。
“他那点本事,刚才也就是客气客气,他敢怪我一个试试?反了他了。”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恍惚间苏老爷子仿佛回到了热血的当年,转头眼眸又是混沌而深邃,扫射当场,言道“文若,你爹生前便劳累过度,怎么,这死了,都不让他安宁安宁?”
一向在整个江南说一不二的梁若文被汗水浸湿了衣衫,什么也没死活,朝着苏文定的方向狠狠地鞠了一躬。
饭桌的方向,梁虎狠狠地剜了一眼苏老爷子所在的方位,脸色十分难看,这老不死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趁着这个节骨眼而来,目的是什么还用说?
梁虎的眼中甚至冒出了杀机,死老头子死了,自家老爹一向以和为贵,说白了和废物没区别,现在整个梁家以他为尊,也必须以他为尊!
“上香,开灵,送老家伙走!”苏老爷子一声吆喝,在场不少人纷纷鞠躬。
“上香!”报幕的又是一声吆喝,身为长子的梁若文一脸恭敬的结果三炷香,稳稳当当的插在面前的香炉中,朝着灵堂方向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开灵!”又是一声吆喝,梁若文赶忙从旁掏出一只碗,碗里倒放着半只鸡蛋,他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血与上,面色恭敬,而后一把把碗倒扣在梁老爷子的棺木上。
喊声落定,这灵就算是开了,苏老爷子踉跄着身子,步伐有些不稳。
一旁的郝锐手疾眼快的搀扶过去,苏老爷子与梁老爷子是一个时代的人物,江南七郎走了六个,剩下的这一个也行将木就,方才那两声吆喝恐怕是耗尽了苏老爷子的气力,如今已然到了极限,下面的仪式流程不是他能够坚持的下去的。
苏文定眼神微眯,定了定神,看着神色恭敬的郝锐,眼神大有深意。
恍惚间,郝锐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苍劲有力的手掌一把把他推到了主位上,自己退在次位。
“郝家的娃娃,老头子这把骨头算是不行了,今天,你代老头子主持!”
一言既出,满座哗然,就连郝锐自己都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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