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要知道,这种场合,每一句话都大有讲究,更何况苏老爷子这种人物。
能为梁老爷子主持葬礼的,不是高官厚禄,也得是前辈高人,在场当中,比他地位高,比他本事大,比他年龄长,比他关系近的,还在少数?于情于理,他都不合适,可是他就是被推到了这个位置。
郝锐如今只是顶着一个郝家继承人的身份,比起在座的名人苏老,什么都不是,如果他作司仪,不说别人,梁虎第一个不答应。
“老爷子,这,不合适吧!”
“老头子说你行,你就行!”
苏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意义不明,气力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的老人扫射四周,大声喝到“老头子今天让郝家小娃做的这个位置,当得这个司仪,有人有意见么?”
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可硬是震慑住了在场主雄,许多人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嚣张如梁虎,牙都快咬碎了,也没敢说什么。
心中何止将苏文定千刀万剐,梁虎暗自发誓,要是自己日后上位,一定要让这个要不死的不得好死!
“郝家的娃娃,上位,开堂!”
“是,老爷子。”
郝锐的脸庞之上何止兴奋,他相当明白,这一刻代表着什么,苏老爷子的扶正,代表着他的根正苗红,他是这一代年轻人当中,唯一一个被上一代的人物承认的人,称王最讲究前辈扶持,这一刻,不少人方才意识到,这个郝家的二世祖,堪称一步登天。
纵然是心中怒意升腾,也没人敢说话。
梁虎眼中冒火,自家的葬礼,自家的宅院,却轮到一个外人主持,他这一刻甚至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趁机做掉郝锐,也省的此刻麻烦。
郝锐的下一步仪式还没开口,就听到前院一阵霹雳乓啷的打斗声,众人闻风而动,可是身子刚想站起来,就看见入口的方向施施然的来了一个小年轻。
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儿,衣着简陋,模样儿狼狈,粗糙的凉拖与在场的严肃情形怎么看怎么不搭。
不少人都愣了,险些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齐刷刷的望向梁若文,不知道如今上演的这是哪一出?唱戏的都不带这么戏剧性的,就这么一个看上去像是小流氓一样的人物,谁放进来的?
刘宽扫射当场,满满的打了个哈欠,言道“抽着午觉的功夫过来看一眼,那什么,方不方便拜个山?”
方不方便?你看这情况方不方便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么?
无论是这流里流气的外形,还是狂躁的言语,都让众人给刘宽打上了作死的标签。
拜山是什么?古往今来,这都不是什么好词汇,说得高雅一点叫踢馆,说得难听一点,这特么就是来砸场子的。
怎么砸?四大家族齐聚,新晋显贵云集,整个江南数一数二的人物都在这里,除非是有人脑子不好使,才敢来这里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