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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听完这话,额头青筋几乎绽起,前揪住沈岳衣襟。
“我今天就是为祝家庄的事雪耻而来!”
马文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确定你是在雪耻,而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岳不慌不忙,脸浮现玩味笑容。
李应眼见马文才对好友动起粗来,挣扎着想要前,但怎奈两只胳膊被马家家丁擒住,动弹不得。
至于王凭之,则偷偷望着这边,脸带着暗戳戳的笑容:早和沈岳硬刚失败后,他已经没了与对方再对抗的勇气。
眼下有一个马文才出头找沈岳的麻烦,让他十分兴奋。
“自取其辱?真是大言不惭!”
马文才轻蔑一笑,眼神仿佛在看智障一般。
“你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子,职务不过县令,在京城不过浮萍草芥般的存在”
“而我,在京城交往无数,人脉广阔,别人不谈,单是叔父就官居司徒府长史!”
“我在这里,想要惩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马文才说完,喝令左右家丁前,控制住沈岳,自己则扬起巴掌,对准了沈岳的脸。
李应痛苦地闭眼睛,周围的小二酒保则远远避开,噤若寒蝉。
紫霞阁掌柜在这时凑了来,用商量口气说道:“公子,您与这位客人的恩怨,还请到店外叙清,不要在这……”
毕竟有客人在他这被打,传出去对酒楼的名声也不好。
“聒噪!”
马文才一把将掌柜推倒在地,而后转回头牢牢盯住沈岳
“只要你愿意向我下跪求饶,磕三个头,我说不定可以放过你。”
他胜券在握,用猫戏耗子的眼神看着沈岳。
不远处,坐在胡床的王凭之矜持一笑:“小子,我劝你按马公子说的做,省得受皮肉之苦。”
酒店掌柜一面拍着身的灰土,一面也跟着劝:“客人,马公子既然给了你机会,就按他说的做,你难道拿他还能有别的办法不成?”
“呵……”
沈岳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马文才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莫名:“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沈岳用力将挟着自己的两个家庭推开,逼近马文才。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叔父官居长史而已,”沈岳神色凛然,“可我,自己就是司徒府长史!”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酒楼掌柜、众酒保小二全部张大嘴,惊恐地看着沈岳,仿佛他是一尊天神。
这里时常有官场的人出没,大家都知道司徒府长史这个职务的含金量。
可眼前这个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做到这么高的位置……
如果是真的,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该有怎样的通天之能……
马文才却仰天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竟敢吹这种牛,哈哈……”
沈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可知道,虚报官衔,冒充官,是要触犯刑律的?”
马文才敛住笑容,用恐吓的语气问道。
沈岳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懒得和这种井底之蛙证明自己的身份。
倒是王凭之神色难看地提醒道:“文才,他……真的是司徒府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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