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谢玲儿垂下的脸一白,又努力挂上笑,抬起头,定定对洪琦说:“你也是!”
“对了,你把上次下山给我画的画送给我吧。”
洪琦垂着眼,说:“好!我待会儿给师姐送来。”
一时间,二人都有些沉默。
“三妹!”
一声呼唤从后传来,洪琦望去,一个挺拔青年正朝谢玲儿走来,这青年二十七八岁,与谢玲儿长相有六分相似。
谢玲儿迎上去,叫道:“二哥。”
“嗯,我刚才拜见过观主,你去收拾好东西,咱们下午就走吧。”谢二哥带着谢玲儿走开,经过的时候,瞧了一眼洪琦。
走远了,谢二哥问道:“刚那年轻人是谁?”
“一个师弟,碰上了,说几句话,怎么了?”谢玲儿淡淡道。
谢二哥说:“没什么,不过看他也不过十七八,竟然能修炼到筑基期,紫霞观实在是底蕴深厚!”
谢玲儿一怔,洪师弟已经突破到筑基期了吗,短短三年就有这成就,果然和自己不是同一路人啊!
谢二哥和谢玲儿离开,身后大树里转出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道士,这中年道士不是别人,正是紫霞观弟子卢平。
三年前,洪琦初入山门,壮志酬筹却被卢平泼了冷水,心中志向也遭到其嘲讽,三年后,卢平道业仍旧不得寸进,终日浑浑噩噩,直到刚才无意间听到谢二哥的话。
“筑基期?!”卢平脸色涨红,身子颤抖,双手攥的死死,他一脸不甘置信,喃喃道,“不可能,洪琦那小子怎么可能突破到筑基期,他才修道几年!”
“不可能!”不一会儿,卢平冷静过来,接受这事实,但心中不甘与愤怒却如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我不服,老天不公!”
卢平红着眼,望向山顶大殿,恶狠狠道:“既然此门不容我,就别怪我另找他门!”
洪家镇,大院中一处练功房,手臂粗细蜡烛围成一圈,烛火通明,照亮当中盘坐着的青年。
练功房门窗紧闭,没有一点光线可以射入,也没有一丝风吹进来,房内气息沉凝,烛火静静燃烧,就连青年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好像凝固一般。
突地,烛火一齐闪动,猛地暴涨,青年似乎正在遭受什么极大的痛苦,双脸皮肉扭曲,眉头紧皱,嘴唇都变了形,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换极快。
“呃……”
青年努力咬着牙,但丹田内的剧痛传来,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洪琦,我不甘!”青年正是洪定,他双手法诀变幻,压制体内因为暴涨而变得难以控制的法力。
七日前,洪定被洪如救回,一时间心如死灰,但又不甘,就用上最后的脸面却求自己的叔爷爷,也就是洪家的明堂长老,求到一颗赤精丹,要借助赤精丹突破到筑基期。
呼!一阵气流无中生出,以洪定为中心,向四周荡开,将所有烛火扑灭。
黑暗中,洪定两只眸子精光四溢,他哈哈大笑:“洪琦,我要把你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