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云修的声音?云溪和林月如皆是吃了一惊,抬头望去,见远处快步走来一道紫色的身影。众人俯身施礼:“奴婢见过王爷。”
“云修哥哥……”林月如挥手让云溪退到一旁去,脸色有些挂不住,云修哥哥刚才定是看见她无理刁难她人的模样了。
“免礼。”傅云修挥挥手,不顾他人的惊讶,伸手扶起了云溪,语气有些不悦:“宫中丫鬟还不够你使唤吗?这位……这位姑娘好歹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于理,你作为公主该大度识体些,于德,她是人妇,是有孩子的人,你年纪尚轻,自然是要比别人更加懂得谦让些。你真是……”
“云修哥哥!”林月如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心里却想着我贵为一国公主,何时要为这么低贱的人降低身份了?
“还不走!”傅云修看了云溪一眼,负手转身对着林月如说道。林月如扁扁嘴,再有多少不甘也不敢在傅云修的面前表现出来,掸了掸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悻悻然道:“云修哥哥说的极是,月如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稍欠妥当,还望这位姑娘不要计较的好。”目光望向云溪,云溪赶紧垂首道:“公主言重了。”
林月如暗自轻哼一声,见傅云修已踏步离去,甩袖追了上去,她一走,云溪紧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了下来。“我们也走吧。”云溪见傅云修的身影越行越远,疲倦地说,采香和袭玉二人应了声,一个扶着云溪,一个抱着越哥儿往山下走去。
消失了几天的清远从房顶飞下,看向云溪所住的阁楼,几个翻身越了上去。云溪见他又是从窗户翻身进来,不免嗔怪道:“你瞧你,放着大门不走,偏偏喜欢走些旁门左道。”
清远也不在意,兀自撩起长袍坐在了云溪的对面,沉声道:“我查看了数日,心中思量了一番,隐隐将嫌疑人猜出了几分。”
“噢?可是关于采香落水一事?”云溪放在了手中的针线,见清远缓缓点了点头,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你觉得会是谁?”
清远正要开口,忽见袭玉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当下闭嘴不言。云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捏起一颗小小的柑橘塞进嘴巴里,只顾着吃,也不说话,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袭玉是个聪明人,见屋内两位主子自她进来便徒然闭嘴不说话了,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走出房门,采香正好迎面而来,她见袭玉眼神放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袭玉姐姐在想什么好事呢?”
“噢。没什么。”袭玉回过神来,眼前一亮,见采香手上戴了一串极其漂亮的珠子,忙问道:“咦?你这手上的珠子真好看,色泽饱满,珠体通透。不过你……怕是买不起的吧。”袭玉眼珠一转,已经猜出了这珠子的来历,果然,采香摸了摸手腕处的玛瑙玉珠,娇羞道:“袭玉姐姐说的是,这是前几日小姐才赏给我的。”
“怪不得没发现呢。”抓着果盘的手渐渐收紧,袭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进屋伺候着去了。”采香性格单纯,不会察言观色,喜滋滋地跑进了屋。袭玉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刚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采香在身后唤她,“袭玉姐姐,小姐让你出府去买些银丝回来,别忘了是东头巷口的那间铺子哦。”
“知道了。”袭玉不耐烦地挥挥手,心里更加的郁闷,没得到主子半分的赏赐不说,这跑腿的活倒是比采香那丫头多了不少。
京城里最繁华最热闹的茶楼里,在三楼靠窗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花容月色,一颦一笑皆能惊倒众生。李媚暇寐地靠在长椅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闹市发着呆。秀儿立于她的身畔,正替她温柔地揉捏着肩膀,也随着主子的目光无趣地看向街道,半晌,目光一亮,凑近李媚的耳旁悄声说:“小姐,你往下瞧,那人群里身穿粉色衣的女子好像是云府的丫鬟。”
李媚一听,精神头来了,眯眼一看,果真是云溪那贱人身边的丫鬟,好像是叫什么玉来着?不过,她打了个哈欠,皱眉道:“只是个小小丫鬟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若是当朝摄政王来了,你再叫醒我也不迟。”
秀儿吐吐舌头,真怕主子一时指责她。想了想,她突然又说道:“小姐莫要这般想,你说……我们要是将那丫鬟拉到我们这条船上,结果会是如何?”
闻言,李媚蓦然睁眼,在心头斟酌了半晌,这主意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上次见那丫鬟宁愿自己挨打也要护着主子,恐怕是不好说服。想到此,李媚叹了口气,兴致全无。
“小姐叹气做什么?”秀儿有些不解,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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