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难道她说的方法不可行?李媚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忘了上次她是如何护主的了?这般忠心的丫鬟我们如何才能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原来是这般?秀儿笑了,别有深意地说:“小姐不必担心,奴婢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个丫头所谓的忠心不过是想在主子的面前争宠罢了,奴婢觉得,只要我们给她足够多的好处,还怕将她拉不过来吗?”
李媚想了想,点点头,反正也只是个出财解决的事,若是将她拉了过来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也无妨,反正她跟云溪之间的仇人关系已经是明了了的,即使她回去说给她主子听也无济于事。秀儿会意,转身下了楼。
“掌柜,给我拿些银丝。”袭玉招呼着丝线铺的掌柜,掌柜应了声,没一会儿就将银丝给拿了出来,乐呵呵交到了袭玉的手里。袭玉正准备掏钱走人,余光瞟见身侧突然出现一人,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再回头一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袭玉耸耸肩,付了钱准备走人,哪知那名刚才挑选着丝线的女子却伸手将她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袭玉有些不爽,斜眼等待着她的回答。秀儿呡嘴一笑,说道:“不必担心,只是我家小姐想见见你,劳烦跟我走一趟吧。”
“不必了。”袭玉推开她的手,瞪了一眼转身就欲走人,可还没走出几步,又听见秀儿不急不缓的说道:“若是相府家的小姐找你,你也不肯去吗?”袭玉脚步一颤,差点吓得摔了一跤,相府的小姐?李媚?她可是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人做事的狠辣。她回头颤颤声声问:“不知小姐找我是关于什么事?”
秀儿哼了一声,笑笑:“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袭玉不敢不从,缩着脖子跟在了秀儿的身后。
“奴婢有礼了。”袭玉对着前方慵懒的身影拜了拜,心里紧张得要死,不知道这李小姐单独找她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人翻了个身,睁眼将她打量了一遍,笑着说:“不必拘礼,快坐下。”袭玉当然是不敢坐的,直到站在她身后的秀儿推了她一下,她才顺势坐在了李媚的对面。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见袭玉手里攥了一件东西,用锦帛包裹得好好的,李媚忍不住挑眉问她。袭玉哦了一声,赶紧回到:“是奴婢的小姐所需要的一些银丝。”李媚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你们家小姐不是还有个贴身丫鬟来着吗?怎么这跑腿的活都推给你去做了?”
一说到这个,袭玉立马就来劲了,也不顾对面坐着的是什么人,抹抹脸颊上莫须有的泪水便开始倒起苦水来:“可不是吗!奴婢巴心巴力的伺候着小姐,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捞着,反而倒是次次让别人抢了功劳,得了赏赐。同样身为婢女,可别人就是要比奴婢更讨主子欢心些,奴婢这心里头一想想,便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李媚暗自笑了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等袭玉哼哼唧唧说完,才慢悠悠地说道:“你莫要觉得是别人的错,要怪啊也是怪你自己。”袭玉有些不解,她咬咬嘴唇,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正忐忑着,又听李媚缓缓说着:“自己选错了主子能怪谁呢?”
袭玉恍然大悟,片刻又暗暗心惊,这李媚突然这样说是几个意思?秀儿见状,趁机说道:“既然不讨主子的欢心,何必不重新再跟随一位主呢?”让她离开云府?袭玉抬头,哑然了半晌,手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自己在云府虽说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可采香却是比她还要讨云溪欢心些,想着主子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赏给采香,而不是她,袭玉的心便越想越难受,当下一咬牙:“姐姐说的对,只是……这随主容易,易主难啊。”
见鱼儿已经上了钩,秀儿扭着腰肢笑着指了指李媚所在的方向,说:“这新的主子啊,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看你自个儿是否心意已决?”李媚在一旁笑望着袭玉,没有半分的嫌弃之意,袭玉立马会意,心头一喜,没想到自己还能攀上相府这根高枝儿,当下喜极而泣道:“多谢小姐的收留之恩,奴婢自当是鞠躬尽瘁。”
既然跟随了新的主子,这银丝自然也就无用了,袭玉冷冷一笑,伸手就要将它丢出窗外,李媚见了,连忙制止了她:“莫丢,留着它还有用处。”
“这……奴婢既然决意要跟随小姐,这东西自然就用不着了呀。”袭玉有些疑惑,手却是听话地收了回来。李媚见此,温和地笑着说:“你虽是将我认作了主子,可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为了以表你的忠心,你先回云府,将我交给你的事办妥了,我才知道是否值不值把你留在身边。”
这番话也颇有道理,袭玉表示理解,问道:“小姐是要让我去做什么事?”
“你过来。”李媚别有深意的一笑,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