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
锦澜自然不晓得叶锦薇的决心,此时她正在嘉裕堂的正房门前,拦在前头的是老太太跟前的品月。
“祖母还是不见我么?”锦澜吸了吸鼻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摸样。
品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姑娘哪儿的话,老太太听了雁姨娘的传话,得知姑娘要过来请安,心里高兴着呢!只是这会儿吃了药刚歇下,所以才......”
老太太知道她要来,还特意让品月堵着门,摆明了心里还憋着气儿。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暂时避一避锋芒了。
锦澜略微思忖,便点点头道:“如此,我也不好打搅祖母,等祖母醒了,我再来请安。”
听到锦澜这般说,品月心里松了口气,赶紧笑着将她送出了嘉裕堂。
唐嬷嬷回头看了眼仍立在院门前目送她们远去的品月,低声喃喃道:“姑娘,老太太怕仍恼着你,这可如何是好?”
锦澜轻轻一笑,“嬷嬷别急,过几天祖母气儿消了,我再来给祖母赔罪便无大碍了。”
老太太不见她也不打紧,不正好还有个雁容在那儿吗?
锦澜原本打算回澜园,毕竟挽菊和碧荷的事她也得着手处理了,可思来想去,到底放心不下沈氏,半道上便改了方向,去了水榭轩。
水榭轩里的气氛有些沉凝,丫鬟婆子们都绷着脸,一副小心谨慎的摸样。
看来蔓萍的事在水榭轩里造成不小的影响。
锦澜刚踏上台阶,在廊下做绣活的秋纹和墨初赶紧起身行礼,“二姑娘。”
虽然母亲早就将秋纹和墨初都调成了大丫鬟,可仍旧习惯让蔓萍和惠秀伺候,因此她们俩还是和当二等丫鬟时一样,守在门外。
锦澜含笑点了点头,“母亲可在屋里?”
主持中馈每日都得到前头的正厅,听里里外外的管事们禀报府中事宜,无论是外头营生的铺子田庄还是府里上下的衣食住行,都得在每天早晨拿出决策好让管事们安排下去,不然便是一团乱麻。
秋纹边上前打起帘子边回道,“在的,太太今儿身子不大利索,正在屋里头歇着呢!”
母亲身子不利索?锦澜心头一缩,快步进屋,直径奔往里间。
只见沈氏半躺在床榻上,屋里只有惠秀一人,正端着一个青花海碗站在床头,看到锦澜莽莽撞撞的冲进来,不由一愣,“二姑娘?”
锦澜快步走到床前,仔细的打量着沈氏。
“澜儿。”沈氏看见女儿冲过来就盯着自己猛看,还以为她怎么了,赶紧抓着她的手把人拉到床上坐着,“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快过来母亲看看。”
听到沈氏出声,锦澜心里才松了口气,还好,母亲虽然看起来面色有些憔悴,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她又抬头去看惠秀手里头的海碗,里头盛着小半碗褐色的汤水,不过应该并不是药,至少没有散发出药味。
“怎的不说话?”沈氏抬手将粘在锦澜脸颊上的碎发轻轻拨弄到耳旁,关切的问道。
对上那沈氏含忧的眼眸,锦澜赶紧笑了笑,解释道:“方才在外头听秋纹说母亲身子不利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沈氏恍然,笑着点了点锦澜小巧的鼻尖,道:“我没事,今儿大早来了天葵,浑身上下都酸软得很,不过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天葵?锦澜怔了下,这么说,往后几日叶霖都不会歇在母亲屋里了,虽然觉得不应该,但她心里着实泛起一丝欢喜。
“可不是,太太刚喝完红糖水,姑娘就来了。”惠秀笑着收拾桌上的碗匙,赶紧端了下去沏茶。
惠秀一走,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母女二人。
锦澜环顾一圈,“母亲,祝嬷嬷人呢?”平日里祝嬷嬷可是紧紧跟在母亲身旁,半步都不会离开。
沈氏揉了揉锦澜的鬓角,笑道:“这会儿应该在小厨房里忙着呢!”
自打出了蔓萍的事,祝嬷嬷便将她的日常膳食揽入手中,决不许旁人多碰一下。
只是,无论祝嬷嬷再怎么好,到底不再是她身旁的人,总不能长久留在府里,即便老太太现在不说,早晚也会提及,到时候一切就由不得她了。
这么一琢磨,沈氏的眼眸顿时便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