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只是一个生存的环境问题,因人而异嘛。
夹在猪粪和一堆烂白菜中,臭味像火灾时弥漫的浓烟,逼的人可以从六层楼高的位置跳下去,我当时捂着鼻子,仅仅用嘴巴来呼吸,脑子里想的全是和小艾在一起的场景,时隔两日,却已过去了四十多年,我很想她,但是却无力回天。
她现在睡得好吗?吃的好吗?有没有人在她身边陪她?如果她没跟来,那应该已经在医院了吧,我的兄弟是个好人,他会救全力救她的,但如果她跟我一样穿越过来,阿兰说她会被时空撕裂,不,时空可能也会有差错,万一碰巧过来了呢?她应该身处中国的某个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她……
思绪就是这样,只要稍稍的探出了一点头绪,便会像藤条一样无休止的延伸开来,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想到了哪里,只是在记忆中,小艾那张清秀的脸在视野中跳动了两下,全世界都黑了下了……
再次醒来时,整个房间几乎全部暗了下来,过道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几乎只能照射到房间很小的一块面积,门口放了两个馍馍,用手摸上去已经凉了,看样子已经放此多时,顾不上空气中的臭味和地上作呕的狼藉,我的肚子一阵空响,毫不犹豫的将那两个馍馍狼吞虎咽的塞进了嘴里。
“喂,要水不,可别被噎死了!”老九已经醒了,从栅栏的缝隙中推来一个小碗,里面乘着满满一碗干净的水。
我顾不上任何形象,反正也没人看,激动的将那碗捧上手,中途还打翻了很多,送到嘴边时里面已经没剩多少了,口腔划过那碗清水,就在润湿喉管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觉这比几万美元一瓶的特级葡萄酒还要好喝。
“几点了?”我靠在墙上,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快子夜了!”老九笑道:“你挺能睡得,一闭眼就是半天,跟道观你那些老东西一个样!”
我又小眯了一会,随即想起了上午嘱托的事,问道:“李画白呢?他没来吗?”
“早走了,这不,食物都是他给送来的!”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说倒是说了,你想听吗?”老九明显在刻意挑逗我。
“这个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
“别这么没趣,其实在下午的时候,凶手就已经抓到了!”
“谁?别告诉我李画白的直觉准确啊!”我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那小子的直觉能准确,母猪都会上树!”老九把手伸的老长,精准的指向了我对面那个牢房,“喏,凶手就在对面躺着呢,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我连忙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栅栏后的黑暗中,隐隐约约能感到轻微的颤抖,伴随着惊恐所发出的哽咽声,频频在牢房内传播开来。
我仔细的一听,立刻惊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阵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