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床上的人儿小脸微红,纤长的羽睫,覆盖住那双盈盈如水的灵眸。粉嫩的唇微嘟了嘟,似是不舒服的扭动了下身子。纤细白嫩的小手,往身旁柔软的床上一搭,来回摸了几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柳绮琴在身旁摸不到那温热的躯体,便一下子睁开了那双盈水的眸子。熟悉的苏合香气未散,可这身边的温度却早已冷却。
赫连寒云早早的起拉床,梳洗了一番,听了清英回禀的一些事后,他便回了房间。玉白的修指掀开那秋香色帘子,步子轻缓的走进那卧室里。他抬手刚掀开那蜜色纱幔,便看柳绮琴半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在发呆。
那消瘦的脊背,看着就让人心里揪疼。赫连寒云挂起那蜜色纱幔,半坐在床沿,拉起那锦被将她冰冷的身子给包裹了起来:“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就不开心呢?”
柳绮琴依偎进他怀里,闻着那熟悉的香气,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寒,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我哪里都不去,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赫连寒云紧抱着她,掌心的内力缓缓渗入她的肌肤里,为她暖着那冰凉柔弱的身子。
柳绮琴睁开那双盈水的眸子,扬起那张清丽有点忧郁的小脸,眸含泪光,贝齿咬了下唇瓣:“寒,看不见你,我心里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患得患失,心里一直很不安稳。就像是有不好的预感,好像会有谁出事一样。
“柳儿不哭,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一步了。”赫连寒云为她温柔的拭着泪,眸底是那满满的心疼。自从她怀孕以来,她就越来越脆弱,动不动就掉眼泪。整日还总是心神不宁,怕这怕那的。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怀了孕,是否也如她一样这样胡思乱想,终日惶恐不安。
红袖和花儿敲了敲门,随之带着众人走了进来:“王爷,热水备好了,王妃可醒来了吗?”
赫连寒云望了眼进来婢女,便低头大手抚摸着那面上挂着泪痕的女子,温声的笑与她说道:“先泡个热水澡,一会儿带你去见两位熟人。他们现在,可是在前堂花厅里等着你这小懒虫呢!”
柳绮琴眸中含着迷茫,随之看了眼笑意柔和红袖,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人……是七星公子吧?那另一个熟人又是谁?是沈先生吗?”
“呵呵呵!要是被他听到你这么说,他一定又要暴跳如雷,骂你没良心了。”赫连寒云小点了点她的鼻尖,随之转头挥了下手,示意她们调好水温。
红袖与花儿细心地让人热水倒进那红木桶里,随之洒下花瓣,倒下一壶褐色的汤药,伸手试了下水温:“王爷,水温调好了,补药也倒进去了。”
“嗯!你们下去备膳吧!”赫连寒云挥退了那些婢女,便开始伸手解开面前女子的衣带:“先泡个药浴吃些东西,等一会儿,我们再去见他们。”
柳绮琴本来还有因羞涩想躲闪呢!可随之一想,他们是夫妻,赫连寒云为她宽衣也没什么。
赫连寒云为她退去了衣衫,将她微凉的身子抱进了温水的浴桶里。热水升腾的雾气,朦胧了她的容颜。那带着花香的清水,在她身上凝起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
几片红艳的花瓣,贴在她白嫩的雪肌上,如那冬日白雪中的点点红梅。赫连寒云望着这一幅美景,体内不由得涌起一股燥热。,真是个磨人精。
柳绮琴掬起一捧水,泼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她仰起头来,舒服的眯起了双眸:“寒,你给我捏捏肩吧!以前我沐浴时,红袖都会为我按摩的。”
“好!”赫连寒云艰难的张口挤出了一个字。一双玉白修长的大手,哆哆嗦嗦的抚上了她那柔嫩凝滑的玉肩上。修指轻柔的按揉着,而那艳丽的容颜上,却隐隐冒出了一层细汗。
柳绮琴玉臂横放在木桶沿边,下巴放在凝着水珠的手背上。双眸微眯起,唇边勾着一抹舒适的笑容:“寒,腰也酸!”
柔软的嗓音,如魔音般袭击着赫连寒云那脆弱的神经。这个小女子,当真是把他当丫鬟了吗?呼!该死!他真的快被她折磨死了。
以前就知道她身子,甜美的让人无比眷恋。可而今她怀了身孕后,那娇柔的模样不止让男人心生怜爱,更是让他有了一种越发想欺负她冲动。
该死!难怪孙子奕说他不正常。这总是想欺负这小女子的想法,可不是就非正常人的想法吗?
一脸享受的柳绮琴,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好夫君,在承受着怎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