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冯兮和听闻老国公冯敬的病情有些好转,便和顾时引,带了木兰幽前去冯国公府。
自从木兰幽回了金陵城之后,她就过来给冯敬诊治。
在她的诊治之下,冯敬的病也有了些许气色。
顾时引在刚进冯国公府时,就被阮昭明以议事之名,邀请到正厅中去,冯兮和就跟木兰幽去了冯敬的房间。
在病榻前,看着木兰幽从冯敬的太阳穴中取出三根极细的银针时,冯兮和甚是错愕。
木兰幽解释道:“这是三针会顶,国公爷早年带兵打战时,就受过伤,有心之人将银针置于他身体上的几处穴位中,不管开什么样的良药,都无济于事。”
冯兮和微点头,“难怪这么多年来,外公的病一直都没有好转。”
“只是,会是谁给他下的针呢?”
木兰幽转过眸子,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说道:“不应该是安乐县主吗?”
冯兮和思忖片刻,否定了这个可能。
云长依的生母冯若兰只是一名庶女,冯若兰是在死了丈夫的情况下,死皮赖脸地回到娘家。
虽然冯若兰伪装成了一名欲要为丈夫守节的贞洁烈女,才得以重新踏入国公府的门,可在国公府的大部分人心中,到底是看不起她们母女的。
初来国公府的时候,她们根本就接近不了冯敬。
按照云长依的作风,也不可能在还没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就急着对冯敬动手。
冯敬见她有所深思,眸中浮起些许笑意,“丫头啊,既然外公这病都好了,你就不必为外公操心。”
“你也该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了。”
“自己的事?”冯兮和感到不解,她又没病没灾的,需要操心什么。
“当然是你跟裕王爷的事啊!”只见冯敬的在木兰幽的搀扶下,略略支起身子,打趣道:“外公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外曾孙。”
冯兮和愣了一下,颊侧当即浮上一抹红晕,她咬着下唇,有些尴尬地说道:“外公,这……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冯敬拧了眉,依然固执己见,“外公就是想抱外曾孙了。”
“你还想不想让外公痊愈了。一日不抱到外曾孙,外公的心情就一日不好,心情不好,这病自然就跟着好不起来。”
这哪跟哪,冯兮和郁闷了,木兰幽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冯兮和的目光瞥向木兰幽,笑道:“外公,抱外曾孙的事,你可以先放到一边,可以先想想抱曾孙的事。”
冯敬闻言,眼眸微转,看到木兰幽时,面色略是一沉。
而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在外公的有生之年,外曾孙和曾孙都能抱到。”
冯兮和只觉他这话说的分外伤感,忙地应承下来,复又宽慰了几句。
他们的对话,悉数传入了前来探视的阮昭明耳中。
阮昭明刚走到门外,一听,顿觉有理,便又匆匆转身。
过了半天,冯兮和带着千允,回到揽月阁,故居重游时,看到中间的黄梨木桌子上,摆放着一碗乌黑的药汁。
药碗上冒着热气,看上去,像是刚熬出来的。
阮昭明后脚就踏入了房间,看到冯兮和,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兮和,快,把这药喝了。”
“父亲,你不是找了裕王爷议事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冯兮和微蹙黛墨。
阮昭明沉重地叹了一声,“为父倒是想找裕王爷议事,可是,他不给为父这个面子呀,进了正厅,连杯茶都没喝,人就不见了。”
说着,他的心思又放到熬好的药上,“先不管裕王爷了,你听为父的,先把这药喝了。”
冯兮和犹疑地问道:“什么药?”
“送子药。”阮昭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之前,程莲心嫁给为父时,赵老太太送给她的,是从一位神医那里得来的生子秘方。”
“据说,宫里如今正得宠的几位娘娘,都是用这种生子秘方,才诞下的皇子龙孙,很有效果的。”
“只可惜,程莲心还没熬到怀上孩子,就先作茧自缚了。”
冯兮和一噎,差点没气得将药碗给摔了。
随后,她深吸了几口气,语重心长道:“如此良药,我受不起,还是由父亲自己享用吧。”
阮昭明一瞪眼睛,正色道:“兮和,为父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你如今是裕王爷的正妃,可不生个儿子,没法保住地位。万一将来,裕王爷再娶了哪位名门闺秀,人家抢先一步,先生下儿子,母凭子贵,那你正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为父还指望你在裕王府顺风顺水,帮衬着为父些。可不要还没帮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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