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到,就先被人挤下去。”
冯兮和听罢,再度怀疑人生,阮昭明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内宅中的妇人一样。这侧妃的事都没影,他就替她着急了。
“父亲,我不想喝药,你拿回去吧。”
她不喜欢喝药,以前有什么病痛,宁愿忍着都不愿去服药。
阮昭明却执着道:“兮和,你得听为父的,忍一忍,把这药喝下去,然后,回裕王府时,也带一些回去,记得每天都要喝上一服。”
然而,他的话刚一说完,顾时引阴沉着一张脸,已然步入了房间。
“尚书大人想强迫兮和喝药?”顾时引轻扣住药碗,那药的味道很不好闻,他皱了下眉。
“王爷,微臣寻了你很久,都没找到你……看来还是先找兮和,才会比较容易见到你。”阮昭明愣了愣,而后,说道:“没有强迫,微臣只是希望兮和能够尽快为王爷添丁。”
“是么?”顾时引没什么好气,他转眸问冯兮和,“你想喝吗?”
冯兮和连连摇头,拽住他的胳膊,嘟囔道:“顾子裕,我怕苦。”
阮昭明不由斥道:“兮和,你怎么能直呼王爷的小字呢?”
下一瞬,见顾时引瞪了他一眼,阮昭明立马噤声。
“怕苦就不要喝了。”顾时引将药碗推开,头也不转地吩咐阮昭明,“烦请尚书大人先出去。”
“是。”阮昭明唯唯诺诺地退出去,走之前,仍然惦念着送子药,苦心婆心地劝着:“兮和,不要浪费这么好的药。”
顾时引微转头,看着药,陷入了深思中。
“你刚说了不要我喝药的,不能反悔。”冯兮和心情忐忑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本王怎么会反悔。”顾时引回过头,潋滟凤眸中盛满星芒,他忽地凑近冯兮和的脸颊,吓得冯兮和缩了缩身子。
“毕竟本王相信自己的能力,又怎么会委屈娘子去喝这么难闻的药。”
一边说,他的手滑到她的衣襟处,已是猛然一下扯了下去。
冯兮和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她心想,宁愿去喝药。
于是,她捂住前襟,伸手掏过药碗,抿了一口。
“我觉得这药味道其实还不错。”冯兮和用帕子拭去唇角的药渍,昧着良心说道。
顾时引十分配合说道:“那我们就更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药。”
他的手放到她的腰间,已是揽了她入怀。
“子裕,我觉得姬十六跟棋守言对弈的那千古残局还挺有意思。”冯兮和瞧了眼外边的天色,笑盈盈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也来研究一下那盘没下完的千古残局怎么样?”
顾时引默然颔首,反正他的小王妃就在眼前,怎么都别想逃出去。
棋盘很快就被摆到两人的中间,冯兮和倚靠在软榻上,捻了棋,反复思量。
她微垂螓首,避开顾时引的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有关顾锦城的情况。
顾时引也十分耐心地回答她。
冯兮和才知道,原来这几天以来,顾锦城的在各个环节都出了些许差池。
几日前,渭城被拘捕起来的太守和小吏都纷纷跳出来,称是受了顾锦城的指使,多年来,帮顾锦城敛了不少的财。
被幽禁在城郊的赵无涯也忽然冒出来,称是为着顾锦城养兵,因而,赵家过去所养的士兵数量会超过朝廷规定的数量。
就连在皇宫中,为昌德帝诵经祈福,欲要成仙的寂然大师,也蹦出来,说二皇子乃是不祥之人。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事,顾锦城忙地焦头烂额。
冯兮和心道,难怪这几天,顾锦城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不知不觉中,已是到了晚上。
冯兮和的唇边蔓开一点点的笑意,将一枚白棋放下。
青蛙,要用温水煮着才有意思。
须臾,顾时引抬目,徐徐问道:“兮和,能不能告诉本王,你为什么那么恨顾锦城?”
早在初次见面时,他就觉察到她对顾锦城,似乎怀有一种强烈的恨意。
而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顾时引隐隐地感觉,冯兮和与顾锦城之间,应该还有一段他所不曾了解,也无法探得的过往。
他的心顿时有些烦躁。
冯兮和犹疑了一下,对上他的视线,“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也会觉得荒唐,等过些时候,我再告诉你。”
把重生的秘密说出来,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她还不明白顾时引能不能接受。
“正巧,等段时间,本王就可以带你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顾时引一怔,粲然笑道:“本王有样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