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垛上的火越燃越烈,吞吐着火舌。
族人们的怒火高涨,纷纷呐喊着,要将圣女烧死。
冯兮和未曾理会过顾锦城的眼神。
白音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圣女,你今日所穿的霓裳上,香味是不是很浓郁呢?”
他的头再低下去一些,只觉得霓裳上面的香氛闻着尤为舒适。
冯兮和似是惶恐地抬头,颤着声音道:“你都在用来熏霓裳的香料里添了什么?”
白音笑道:“就是一点送你上路的东西罢了,怪只怪你自己,你要是早点颁布神谕,让族人们归顺四皇子,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二哥,你跟这个不贞的女人说什么废话,我们赶快把她烧死,也算是对神灵的一个交代!”族长另外几个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音挑了挑眉,即是侧身,让族人们来把冯兮和扔到柴垛上去。
容嫣一勾唇,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冯兮和,想要看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的下场。
这时,冯君逸持剑跑过来,挡在冯兮和身前。
“你们不可以烧死她!”一张小脸上满是蕴色。
白音看着他,就跟看一个笑话一般,“这位勇士,圣女犯了大忌,触犯神灵,理当受惩。”
“我念你年纪小,又救了我们族人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可你若是一意孤行,就休怪我们为平息神怒,对你也不客气了。”
“圣女她没有犯忌!”冯君逸决然道。
容嫣听罢,不由嗤笑出声,“怎么没有犯忌?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她小产了,你总不能说是神经赐予她的孩子吧?”
在一群人争执时,族长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在闹什么?好好的祭礼都成了什么样子!”几日下来,族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异味也是淡不可闻。
他的眉头禁皱,拂开将冯兮和围住的众族人,关切地询问道:“圣女,有我在,你有什么委屈,尽可以说出。”
“那些对你不敬的人,会得到惩治。”
冯兮和水眸含泪,细细说道:“族长,二公子认为我不贞,可我在侍奉了神灵那么多年,岂会犯忌。”
白音的面色一变,拧了眉头指着地面上的血迹和紫琅鸟的尸首,指责道:“你若是没犯忌,那怎么会小产?”
冯兮和转眸望去,毫不畏怯地对上白音那种像要吃人的目光。
“仅凭一滩血迹,怎么就能确定这是小产的迹象!”
“而且,紫琅鸟之死,亦是存在很多可能。”
“二公子这么急着让族人将我烧死,是想掩饰什么吗?”
话落,白音的脸色一黑。
顾锦城的眸色渐沉,他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冯兮和在千允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对族长说道:“请先让我去将霓裳换下,事情便自然能够明了。”
族长微一颔首,冯兮和即是入殿更衣。
不多时,神女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冯兮和默默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绫捧着被换下的霓裳过来,将它翻了个面。
只见霓裳的夹层已被拆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细针。
穿着它,不被扎成刺猬才怪。
“族长请看,没想到,居然有人会用如此阴损的招数想要害的圣女身败名裂!”
冯君逸的眼神像利刃一般,倏地射向白音和宋嫣,“二公子,方才,就是你和这位姑娘一口咬定圣女是小产,莫非这阴招就是你们出的?”
白音的面色已是十分难看,他用鼻子细嗅,试图想从霓裳散发出的香气中捕捉到一丝属于麝香的味道。
他记得,只让人在熏霓裳用的香料中加了麝香,并没有在夹层里加针啊。
“是方才那种迹象,实在太像小产了,怨不得我们误会!”白音忙解释道,他又指了容嫣说:“还有,是这个女人先说她小产的。”
“我……”容嫣的脸色煞白,心急如焚。
冯君逸冷冷地说道:“可二公子刚才连巫医都不请,也不给圣女辩解的机会,就想把她烧死。”
“况且,圣女的霓裳不是人人都能碰的,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对霓裳动的手脚?”
“我可不可以认为,二公子你跟她串通起来,阴害圣女!”
“你又没证据!”白音暴喝一声,所有的族人都安静了下来。
须臾,冯兮和缓缓行至冯君逸面前,婉言道:“这位勇士,谢谢你愿出来,证实我的清白。可是,我既然是一族的圣女,凡事就需要对得起神灵。”
“二公子他们没有证据,指明我小产没关系,而我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揣测他与容姑娘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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