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领了命令,立即提着一桶水泼向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身躯动了动,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眼前高坐着的华服女子,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抬了抬手指,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干涸嘶哑的语不成句,只能‘嗯嗯啊啊’的发出点点声响。
夜蓉挥退了狱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人,轻蔑的开口道:“崔夫人,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你明日就要身赴法场,我无论如何也该来送你一程不是?”
“你,你……”趴在地上的刘氏只能艰难的发出这一个字,心里的冤苦无处诉,只能不住的流着眼泪。夜蓉玩着自己修剪干净漂亮的指甲,接着道:“我知道你说不出话,你不用说,我来说给你听!我今天来呢,一是送送你,二是让你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临死了,总要做个明白鬼,才好来报复我不是?”
夜蓉终于放下自己的手指,倾身盯着刘氏,诡谲阴冷的哈哈笑道:“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秦王派了刺客不假,但我让你找的人却不是派去保护乔冷若的,而是要去杀她的。你以为没让那三人知道你的身份,然后把人交给我,让我布置安排,就能让你置身事外吗?大错特错,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收买了你的贴身丫鬟,所有出面之事我都是安排那个丫鬟做的,事发之后再杀了她,所有矛头就都会指向你,杀人灭口,完美的计划!”
夜蓉得意洋洋的吹了声口哨,站起身一脚踩在刘氏的手上,左右碾压着,痛的刘氏哀声大叫。
“人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脑子蠢,还野心勃勃,那可真是要人命呐!”夜蓉说完讥讽的嗤笑一声,提着华丽缎裙翩然而去。刘氏趴在地上伤心欲绝,眼泪不住的向下流,发出如兽嚎般凄厉的叫喊声。
乔冷若除了德善堂现有的两位老大夫,又请了一位年轻大夫,和两个打杂伙计。乔冷若交代好一切,行装包裹收拾好,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第二日出发,下午却迎来一位特别的客人。
翠儿端上茶水,便退身去了大堂,整个后院只剩乔冷若和崔纲两人。乔冷若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崔纲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张口微抿着。
乔冷若细细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尴尬,却又神色轻松的崔纲,平常日日穿戴的从五品官服已然脱下,只穿着一身在榆林镇时的朴素旧衣,凌厉威严不在,却多了些平易近人的感觉。
乔冷若在崔府呆了多年,对这个崔府当家没有多少接触,崔纲对她也是平平淡淡,既没十分在意讨好,也没为难厌恶,只是各自相安无事,只是不知今日突然来访是有何话要说。
“崔老爷,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要事?”乔冷若率先打破了僵局。
崔纲尴尬的笑了笑,双手握了握,看向乔冷若道:“我已经不是什么老爷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回榆林县了,今日是特来向你赔罪的。”
崔纲面上有些窘态,想来当了一辈子官,派头拿惯了,极少向人赔礼道歉过,今日算是意外和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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