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都忍不住要为药宗一门喊冤了,殿下难道还不知道薛亦晚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么?!
“殿下,那这件事怎么办?薛二小姐扣下了那三人,恐怕……”恐怕没个交代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穆君毅敛起了怒意,到底是自己豢养的猫儿,要真这么轻易被药宗的人骗了,的确也丢了自己的脸面。
轻扬剑眉,穆君毅勾唇道:“今夜本宫亲自走一趟。”
这时候妙春堂的大厅,孙康成急得一脸都是汗,“小姐,都是我不好,被人钻了空子。”
薛亦晚摇了摇头,“孙叔不必自责,若真有人要害我们,自然是防不胜防的。”
如意连连点头,扁着嘴道:“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那三个郎中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想混进来的奸细!”
薛亦晚望着她嫉恶如仇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行了,总之人是跑不掉的,你倒是被杵在这儿了,你不是想着陈记的如意糕?”
如意抿嘴一笑,“还是小姐疼我。”
“快去吧。”薛亦晚打发走了如意,这才低头看起了这些日子在瞧的方子,如果那场瘟疫真的快要来了,她不想再同前世一样看到尸横遍野的情景了。
等到薛亦晚处理完妙春堂的事宜,确定了药库内的库存已经是入夜了。
如意撑着下巴在一旁的案桌后摇摇欲睡,孙康成则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艰难地在分着新晒好的药干。
薛亦晚挑了挑灯花,屋子内又亮堂起来。
如意眼前微亮也惊醒过来,她看到薛亦晚手边的饭菜都凉了,忙站了起来,“小姐!这饭菜都凉透了!”
薛亦晚放下了手中的笔,笑了笑,“倒是一时忘了。”
她这时候看了看天色,走到花厅门口,开口问那几个护院道:“这三人如何了?”
那几个护院摇摇头,“二小姐,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问到就喊冤。”
“那便继续关着。”薛亦晚脸色都没变,说完就径直转过身走了。
看了眼自己还没用的饭菜,薛亦晚略一蹙眉起身端到了门口,很快就有几只野猫趁着夜色蔓延渐渐靠了过来。
“回府再用饭吧,孙叔,你也早点歇息,我们这就走了。”薛亦晚望了眼在拐角处不敢走近的野猫,退了几步。
这时候已经有伙计租了一辆马车来,薛亦晚由如意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踏着夜色往薛府而去,薛亦晚这时候才算是放松了一些,斜倚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小憩。
“吁……”车夫避不开这前面的马车,只得在相撞前紧紧揪住了缰绳。
“哎哟……”如意猛地撞在了车壁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捂着头扶住了也是一个不稳的薛亦晚。
薛亦晚眉头一蹙,还没开口问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
任寒站在马车前,沉声道:“薛二小姐,殿下有请。”
如意一听就转怒为喜了,这声音明显是任寒!“原来是太子殿下!”
薛亦晚揉着手腕眉头蹙得更紧,自己明日才要去东宫的,这男人大晚上要做什么?“殿下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
任寒冷汗连连,妙春堂里头还关着的那三人恐怕是极不希望主子明日再说的吧?想想这碧影门的药宗也是无妄之灾啊。
“薛亦晚,你还不过来?”
穆君毅清冷的声音几乎是没被车帘挡去丝毫,入耳还是那般冷冽彻骨,薛亦晚下意识地掀开了车帘,果然看到朦胧的月色下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亲自来了……
下了马车薛亦晚就看到了任寒复杂难辨的脸色,她心里一惊,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薛二小姐,请。”任寒不近不远地站在了路边候着。
薛亦晚看了看眼前黑色锦缎的车帘,蹙了蹙眉头就伸手掀开了。
里头,穆君毅斜倚在红木条案后,这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比起白天一身朝服的威仪矜贵,现在倒是够清冷够冰寒。
俊美无俦的面容在琉璃小盏的柔光映衬下显得白得有些病态,略薄的唇线条完美,嘴角一点意味深明的弧度。
这样的患者,却只能让薛亦晚心里警钟长鸣。
经过这些日子,她也再不会将穆君毅当成是一个简单的病患,这个男人是极危险的,自己竭力也看不透。
薛亦晚眸中不自在的一丝审视和警戒都让穆君毅微微有些不悦,他微垂眼帘,掩去了眼底的一丝情绪,“怎么?本宫这时候来找你,你很意外?”
薛亦晚微撇了撇唇,“我是郎中,殿下来找我只能是瞧病了,这个时候来瞧病,恐怕是病的不轻。”
穆君毅脸色一沉。
薛亦晚坐直了身体,“殿下这脸色看起来倒不像是毒发,这个时候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想到被这女人困在妙春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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