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上来的时候,眸子一沉,直接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含有血丝的唾液,声音颤抖:“滚。”
第一次被女人吐口水,程靖愣了几秒,黑色的眸子变得阴狠。
他擒住女人的下巴,力道很大,森森的笑着:“人长得挺斯文的,脾气倒不小,看我等会儿怎么玩死你。”
子衿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一颗心飞速的往下沉。
撕拉一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子衿的身躯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她绝望的看着床尾正迫不及待解衣服的男人,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脑子很重,她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咬着下唇,声音嘶哑,泪流不止,不停地,不停地,喊着:“席琛……席琛……席琛……”
程靖解好衣服,手刚摸到裤腰带,背后的门猛的发出一阵敲响。
他顿了一下,以为是保镖,直接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坏我的好事吗?”
听见他的声音,门越敲越重。
程靖蹙起眉,刚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砰的一声,外面的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狠狠的砸着门。
不是保镖。
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惊恐,手忙脚乱的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实木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程靖浑身一震,不安的抬头,在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时,脸色刹那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脑子里所能想到的词语就只有一个,魔鬼。
那是一个满身戾气,穷凶极恶,从地狱一路杀戮无情走来的魔鬼。
他的眼瞳像是被鲜红的血液浸染,沉如永无止境的深渊。
砸开门后,席琛覆满冰霜的眸子扫向大床的位置,在看到女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脏剧烈的一缩。
他绷紧下颚,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程靖,没有说什么,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席琛快速的解开绑住女人的束缚,捞过放在床头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撩起女人垂在脸颊上的头发,在看到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时候,瞳眸一震。
子衿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心安。
她吃力的睁开眼,在看到男人清隽的脸庞时,有泪水从眼角滑落,痴痴的笑着:“我是不是在做梦?”
席琛低头,薄唇滑过她的眉角,轻声呢喃:“你没有在做梦,我来了。”
听见男人如暖阳一样柔和的声音,子衿咬着下唇,无声的流泪,她盯着他,声音颤抖,哽咽:“我疼。”
头疼,脸疼,腹部疼,心脏疼,浑身都疼。
席琛一顿,伸手温柔的擦掉女人不停掉落的泪珠,眸子染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轻轻的吹了吹她红肿的脸,声线低哑:“乖,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子衿摇头,生怕他会消失,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眼皮很重,却执拗的不肯闭眼。
察觉到女人的身躯还在颤抖,他的瞳仁很暗。
席琛将她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哄着她:“不怕,我不走。”
靠在温暖的臂弯里,子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她就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程靖原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被收拾完保镖回来的时砚逮了个正着,时砚拽住他,一拳挥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要死了你,绑谁不好绑那个变态的女人,你快求菩萨保佑他给你留只手吧。”
闻言,程靖只觉五雷轰顶,脚都发软了。
席琛的手段,他也听圈内的人士提及过,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每次都嗤之以鼻。
现在他差点***了他的女人,酿下大祸,想起席琛刚刚的那个眼神,一股浓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头皮都在发毛。
席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看了一眼被时砚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靠在门边,从口袋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边。
啪嗒一声,火光一闪,烟雾弥漫,瞬间模糊了男人隐晦不明的眼睛。
别说程靖,就连时砚,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压抑。
抽了两口,席琛吐出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为什么?”
程靖对上男人暗无天线的眸子,呼吸一滞,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你有关系,是席袁成硬塞给我的。”
席琛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打她?”
男人阴凉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掠过程靖,后者背脊一僵,蠕动嘴唇几次,却是无话可说。
空气凝结,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中。
半响,席琛眺眸看向他,勾唇:“打了几下,嗯?”
周身泛起寒意,程靖缩了下肩头,唯唯诺诺,不敢说。
时砚等的不耐烦,直接上脚,踹了他一下,“还不快老实交代,信不信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好像……好像是四下”
“四下?”席琛咀嚼着两个字,又抽了一口烟,语气温柔的几近渗人:“都打了哪里?”
---题外话---原本打算零点万更,可是今天很晚才到家,十一点写到三点就只写了四千字,别嫌弃我,我都看不下去了。明天还有一章,原谅我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了~爬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