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内务府的副总管小王公公是张公公的义子,平日看着最是本份,恭敬。
如今张公公不在,由他领着行宫的大小差事,乍一看,倒没什么差池。
“如今宫中太监,宫女可还有多少人?”李善径自往案桌做去,上面放的正是奴才们名簿。
“回禀王爷,前楚王秀女大选,宫中新进了一批新人,如今太监共计八百余人,宫女妈妈共计一千两百人。”
小王公公生的皮白肉细,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让人心情舒爽,平日里李善待他不错,此刻亦是未等李善开口,便站起身来。
李善眸子里有些不喜,可终是没有开口训斥他,随手翻了翻名簿,“那有多少的管事妈妈与主事太监?”
“回禀王爷,二十六殿各有一位主事妈妈,主事太监十二位。如今张总管不在,都是奴才照看着。”
王公公说着便靠了上前,他惯讨各殿主子,奴才欢迎,这态度里便多了些期许。
“跪下!”李善一拍名簿,一声喝,吓的王公公后退大步,一时反应慢了,忙磕头求饶道。
“王爷,饶命!奴才是想为您效力……”王公公嘴是出了名的滑,推脱起责任顺溜极了。
“呵!大胆!来人!将这二十六位主事妈妈,十二位主事太监带来!”李善一声令下,护卫首领李一便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三十八位主事,一脸莫名,被一一押来,按倒在地上。
众人看着王副总管跪在地上,皆一脸惶恐,不知如此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
“参见王……王爷……”
“诸位主管,国库亏空极大,若是有人愿意戴罪立功,本王便给他这个机会。”
诸位主事,皆看往王公公,见他一脸愠色,忙垂头不语。
李善阴沉了脸,剐了一眼王公公,翻开名簿,点名道:“齐妈妈,你原是景阳殿的主事妈妈,你来说!”
“王爷明鉴,老奴谨遵宁亲郡主的命令,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哼!搬出宁亲郡主,齐妈妈不错!来人,将齐妈妈与景阳殿一干奴才押入宗人府大牢!严加拷问!!”
李善一声令下,李一挥手,让人将齐妈妈拖了出去!
齐妈妈也是硬气,既不求饶,连哼声亦未。
“但凡不开口之人,本王都视为监守自盗!宗人府的大刑,挨个尝试,皮肉之苦不说,家人亦脱不了干系!”
“王爷,你这不清不楚的便要处置了咱们,奴才不服!”
王公公不服气,大声怼道:“咱们虽是奴才,可也是人!王爷便是要立威,也请拿出证据来!国库之事,事关重大,这黑锅——奴才们可背不起!”
“王公公,所言极是。”
“你!你们!好啊!”李善明明即将大发雷霆,又气的笑出声来:“很好,很好!”
“阿一,你将王公公房中僭越之物拿给他家看看!”
李一掀开布罩子,皆是些金银玉罩,锦衣绸缎!
“奴才冤枉!这是前楚王让奴才送去百花山的贡品,只因前楚王兵败,奴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留在自己房中了。”
“哦?!留在自己房中?!”李善眯了眯眼睛,走了上前,环视一圈,却见无一人敢吱声。
“你们……房中可也有:这送与百花山的贡品?怎么无人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