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方向。
最后,精疲力尽的摔倒在地,无数的冰锥刺进肌肤之中,带起密密麻麻的痛。
楚惜快要被这种黑暗给吞噬,喉头发出撕心裂肺般的低嚎,可,在静谧的山洞中却丝毫声音都没有,她满是鲜血的手抚上自己的喉咙,声带是在震动的。
所以,这山洞里,没有介质么。
因为没有空气传播声响,所以......
不对,若是没有空气,那她又是如何能呼吸的呢?
是梦。
当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破碎了,没有那些冰锥,而她身上的伤也消失了。
楚惜从梦魇中惊醒,这次身体所出的冷汗直接将寝衣给浸湿了。
她将额头上的汗珠给抹去,鼻尖却隐约嗅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很香,但那味道并不是她每日所闻的香味,而她在昏睡之时,已经吸入了太多的香。
身体难受的和火烧一样,更多的是,由心底深处衍生而出的空虚寂寞。
她的手甚至不受控制的去解自己的衣服,当将寝衣扣子解开的时候,她猛然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掐的腿上的肌肤都青紫了,但—同样的,让她神志清醒了许多。
被人算计了。
她从枕头下摸到了匕首,下床的那时,身子软的一个趔趄,险些跪坐在地上,脚上没有穿鞋子,接触到冰冷地面的时候,倒是让她好过一些了。
可,渐渐踩到了绵软的衣裳。
是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她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喝醉了,后来被容景深带回来了—
可除了脖颈处有些红印,身上并没有其他的痕迹,也没有—初次破初时的疼痛。
所以。
并没有发生些什么。
楚惜先是将屏风上的外衣给拿了下来,穿上身,还系起了带子,整个屋子里都是那股诡异的香气。
楚惜晃了晃脑袋,又在自己手上拧了一下,快步,说是快步,其实她已经因为药效,神志有几分不清醒,但她还是以自己最大的速度走到门前,艰难的将门栓放了下来。
若是有人算计她的话,定然会安排坚夫过来,所以她现在不能开门,而出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外面伺候的人也肯定被支开了,趁着夜宴......
脑子很疼。
她双腿虚软的走到台案旁,将暖炉拿起来,而后走到窗户口,将窗户打开,便将暖炉给扔了出去。
即便已经渐渐进入了春季,可晚上的风还是很凉,气温还是很低,楚惜被冷风吹着,脑子也不再那么糊了,可是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啮着她的肌肤。
很难受。
她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脸颊是不自禁的潮红之色,一直隐忍着,她已是香汗淋漓。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先将微弱的烛火给吹灭,而后趁着月色走到了门前,却看见门外晃动的一抹身影,楚惜立马捂住自己的口鼻矮下了身子,躲到了门板后面。
容墨痕四下里瞧了瞧。
果然如那个神秘男人所说,这唯一伺候的婢女小若和玄素都已经晕倒了。
他正要将门给推开,可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推,门都开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