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屋子里。
响起的只有女人近乎恶毒的冷笑声。
—
小若去屋子里通报楚惜的时候,楚惜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这简直就是神速啊,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一只替罪羊?
不过,也不应该惊讶的,毕竟那男人手下的死士很多,皆是唯他命是从。
可这次与容墨痕勾搭成奸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楚惜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正巧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男人捧着汤羹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慢,似乎是担心汤羹洒出来,小若见状,连忙过去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可男人却固执的抬高了手,小若就是个瘦弱的小姑娘,根本够不着。
“你先出去。”
小若讪讪道,“是,奴婢这就出去。”
容景深将托盘上放着的汤羹拿了出来,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他用勺子搅拌着汤羹,道,“这汤,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虽然有着汤汁的香味,但更浓的是,中药的味道。
此时已是日近天明。
男人一夜没睡,却仍旧俊美落拓,只是下巴徒然生出了星星点点的青胡渣。
楚惜听话般的点了点头,刚要去拿他手中的汤碗,可男人却挥开了她的手,对上女人错愕的眼神,道,“本王喂你。”
“可是—我手还是好好的,没受伤啊。”
之前她已经将身上擦洗过了,所以现在身上还是很干净的,连指甲里的血垢也都清除了,只是,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衣服上的一块血渍之上。
是她在那间屋子里弄上去的。
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换么,这男人不是有特别特别重的洁癖么。
容景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胸前,是女人的小爪印,可他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道,“本王想喂你—你张嘴就行了,莫要多说废话。”
楚惜:“......“
握草。
可她还是乖顺的张开了嘴,男人将汤羹送到了她口里,楚惜舌尖刚尝到那股味道就想吐出来。
这他妈的。
哪里是汤羹啊。
全是苦药味。
可男人用勺子按住她的舌头,她只能被迫的咽了下去,喝下去之后,楚惜小嘴都苦麻了,又气又恼,道,“你就知道忽悠我!”
“本王何时诓骗你了?
这碗汤确实对你伤口的恢复很有用。”
“这哪里是汤!根本就是药!”
“药汤难道不是汤?”
好吧,似乎很有道理,她竟有些无言以对。
—
陆盛走进了地牢之中,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冷漠,看守的侍从都朝着他行礼,他只是淡淡的回应,走到了关押那刺客的地方。
此时刺客正坐在草垛上,捧着自己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刺客脸上是半点恐惧都没有,即便是被铁链锁住了双肩,甚至其中一根铁链还嵌入了血肉之中,可他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眼神始终麻木空洞。
“呵—其实你并不是凶手。三殿下不是你杀的。”
刺客连头都没抬一下。
陆盛又突兀的笑了起来,“是谁让你来认罪的?是景王爷?”